霍恒这次处理的手段比上一批那些人的狠的多了,闫旭吊着一口气认错,给儿子和家人求情,一句都没替追随他多年的属下们求情。此时,闫旭还不知道小儿子带着家眷逃跑了,对外看似霍恒没有追杀闫家二公子,可他带着全家坐船逃往香港的途中船底漏水,出了事故,闫二公子为了救儿子死了,家眷倒是被渔民救了,逃走了。
闫大公子打入死牢。
霍恒听了闫旭的求情,便把闫家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老东西一口气没上来死了。闫大公子趁着夜里狱卒打瞌睡逃跑被击毙了。
站闫司令的那些按照他们平时的态度和认罪态度处置,运气最好的也就是留了条命回家种地一分养老钱没有,自己有钱的被遣散后自掏腰包带着家眷离开故土去了海外。
闫司令生前手里的兵一半儿是霍家的一半儿是他自己的,算是闫家的私兵,全被霍恒解散了。能力人品好的重新编进了霍家军队伍。
此次这一闹,霍恒的地位才算基本稳了,他爹时代的那些人,基本换完了,没换的当然都是对忠心辅佐的。此次除了收拾闫家,还收拾了一直以来跟闫家走的近的一些商人。如此也算是敲打了某些有钱人。
此事让赵家父子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次,父子俩也犹豫了许久到底要不要跟闫家联手,赵督军想在死之前办成两件事,一件是儿子成婚生子,另一件事便是赵家自己独立出来。如今这个乱世之秋,枭雄四起,像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人,都想搏一把大的,万一成了呢!
但赵家眼下到底不是最好的时候,赵督军叮咛儿子到了临州不要接受任何一方的拉拢,且看风向即可。
而同时有劫劫后余生之感的人同样也有章家。章家有钱,很多时候就觉着可以跟霍家相抗衡,特别是霍家现在由霍恒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掌权,可所有人似乎都看走眼了霍恒。他见人说人话,见鬼做鬼事,不同的场合不同的面孔,真把人都给搞糊涂了。
这次的事情,霍恒不敢说百分百有把握,但不至于让霍家军易旗,顶多就是谈不拢便打,最差就是有人独立出去罢了。但江恩月被搅进是非中心,且被打了一枪完全没有在霍恒的计划里。
好事发生,伴随着一定会有坏事,反之亦然。
这次霍恒算是好事成双,彻底粉碎了闫家的势力,真正掌握了霍家军坐稳了大帅之位,同时也把江恩月公之于众,把她彻底套牢了,虽然,让她受伤受苦不是他的本意,但同时彻底把江恩月暴露在了明处。虽然那日在大帅府乔迁之宴上,霍恒没有详细说江恩月是何许老来头?母家出自哪里等。但各大报社的记者都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挖出了大帅府未来女主人的身份,西凉江氏之女。
更有报纸刊登出,霍恒的未婚妻就是他曾经的前妻。如此,便有文人墨客和坊间说书人编排出了精彩绝伦的连载故事。
霍大帅还是少帅的时候和前妻离婚是做戏,是给天下人看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少帅为了个歌女才跟前妻和离的。
有人又要问了,那么少帅当年和夫人离婚给大众看的目的是什么呢?
没人一直连续剧似的天天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有人就是揪住不放,隔几天就要发表一些文章揣测一下,便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讨论。江恩月每天都看报纸啊!她觉着这就后世的网络一样一样,而这些人厉害之处就是把她和霍恒,冯蔓卿三人编排成虚构故事哔哔。可总有人能揣测到点什么东西来啊!
比如有人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故事中的女主人,也就是江恩月本人身上一定有什么巨大的秘密。少帅当年一定是为了保护夫人?说不定老帅也是其中一环?
这分明就是拱火,就是把江恩月往风口上推,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可这件事最终的始作俑者还是霍恒。
江恩月拆线后被霍恒直接接回了新大帅府。
霍家的人现在全都搬进了新大帅府,霍府里现在就只住着三房和二房两大家子了。之前霍恒圈起来的地方说是盖楼也一直没有动工,现如今,听说他又在霍府里捣鼓什么,反正挺机密的,没人知道,三房四房如今彻底不让走正门了,各自另开了大门。
霍家女眷住进大帅府后是真的很喜欢,这请的国际设计师做的设计,楼房里面都有洗浴室,上下水,中西合璧的建筑,巴洛克和洛可可风内装,也添加了中式风格。怎一个奢华了得。
临州大帅府的建成,是霍家军进入一个阶段性的象征。这也是霍家军和东北、西北等几大军阀相抗衡的实力的象征。
霍恒此次乔迁,各地报纸都做了刊登,声势浩大,其他各地的大帅督军之类的都发来了贺电,有人还送来了贺礼,有人在报纸上刊登了他们写的贺词,还有人写了小学生式的诗,以表对霍大帅的祝贺。
以前的霍府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一座前朝的王府。而如今的大帅府不但是霍家军的荣耀是霍家的荣耀,也是临州标志性的建筑。大门外的汉白玉罗马柱和喷泉广场而每天都有人来观看,但那道戒备森严的大门和红色屋顶的建筑就成了太多人向往的神秘之地。
江恩月被安排住进了栋院和老太太一个院子。
霍恒还挺纳闷,江恩月这次出院怎么这么乖?他说什么都是点头说,好。这有点不像她啊?可又一想,他何时了解过真正的江恩月?
霍恒把人送到后,观察了一番江恩月的脸色,她对东院和她所住的小东楼没有任何惊喜之色,全程冷静脸。
霍恒说,“没完全恢复,不要乱跑,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多卧床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跟栀子和明久姑姑说?”
江恩月,“我现在唯一的需要就是你赶紧制造点别的新闻,转移下那些报纸的风向,不要让他们再讨论我了,再这么讨论下去我就真成众矢之的了。”
霍恒,这有何难?爽快道,“好。”
江恩月,“不要用你的方式强压他们,人都是有反骨的越强迫越反骨。”
霍恒挑眉,“那以你的意思怎么阻止?”
江恩月,“事情因你而起,那么你就亲自去制造其他新闻,最好是桃色新闻,如此便可完美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我就会被他们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