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月敛了下眉眼,说:“他当然跟我说了,可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的没当回事儿。算了,也没什么私人物品,都是陆笙的东西。”
陆笙,“你们先走,我明后天亲自把人送回临州。”
霍恒脸色瞬间就变了,“陆笙,不要把一两次的侥幸当做是常态,你难道不清楚眼下的形势?不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陆笙抿了抿唇,“那你要向我保证回去后好好对待她才行?否则,我不放人,大不了啥都不干就守着她。”
江恩月冷了脸看向陆笙,“你俩到底在说什么?我回临州是回我自己的家,不需要别人照顾。”
霍恒可不想把心思放在那些弯弯绕绕上,看向江恩月,说:“霍骁现在的集中一切资源要把你从闽州掳到赣州去。就这短短几天他的好几波人都死在了这里,你是真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江恩月看向陆笙,“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笙的公馆里外都埋伏着人,五百米之内一只鸟都飞不进来,所以,发生在暗处的事情江恩月根本不知道。
陆笙说,“还好你提前识破了那个紫薇和张新民的计谋,张新民是他们安插在闽州的探子,他手底下的近一百号人在闽州活动,都比被我爹的人一网打尽了。霍骁此次派来捉你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人被我们抓了,所以,这次他们以为很容易的任务败的一塌糊涂。”
江恩月,“霍骁,他抓我干啥?”
陆笙和霍恒都看向江恩月,但两人的表情和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霍恒看了眼腕表,蹙眉,看向韩晋,“都吃好了吗?”
韩晋说,“好了。”
霍恒,“出发。”
江恩月看向陆笙,“那个我回头把钱怎么还给你?”
陆笙摆手,“又没几个钱,还啥还?等我哪天真穷的揭不开锅了再找你要也不迟。”
江恩月,“不行,必须得还。”光给房嬷嬷买墓地和棺材就花了不少钱。还有陆笙和五姨太给她置办的各种居家用品,都是最好的,贵的什么似的。
霍恒已经被人护送上车了,韩晋看向陆笙和江恩月,“江老板,该走了。”
陆笙说,“走吧!到了不用联系我,我有渠道知道你的消息,最近不太平。”
江恩月点头,“好。”
陆笙送她到车子跟前,韩晋拉开霍恒的座驾后车门,“江老板,您请!”
江恩月看了眼车里的某人,不想上去,韩晋说,“大帅路上有事跟您交代。”
陆笙把头伸进车子里,对霍恒说,“把我妹子照顾好了,啊!”
霍恒竟然“嗯”了一声,而后看向车外面的江恩月,“上车,不要耽误大家赶路。”
陆笙伸开双臂,“恩月,告个别吧?”
江恩月大大方方跟陆笙拥抱了下,说:“多谢大哥这些天的照顾,替我给陆伯伯和赵阿姨道个别,问个好,感谢他们这些天的照顾和招待!”
陆笙挼了挼江恩月的贝雷帽,“一定把你的话带到,上车吧!”
霍恒这一行人马可不少,就江恩月能看到的就有六台车子,人具体多少,她没有数,还有那些她看不到的暗卫。就韩晋和几位冷酷的护卫头领的严肃劲儿,就觉着这一路并没那么顺利。
闽州到临州开车走陆路并不远,但必须经过临州和赣州,闽州三地的交接处,危机重重。
霍恒和江恩月坐后排,前排一个司机和副驾驶的韩晋。
江恩月问道,“韩副官,栀子呢?”
“您放心,在后车。”韩晋,道。
江恩月侧脸看向霍恒,“大帅要跟我说什么?”
霍恒,说:“回临州后现在大帅府住着。”
江恩月,“不要。”
霍恒,“这是老太太的意思,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若是不在府里住,那就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为你服务,你觉着额外占用公共资源没问题?”
江恩月,“我难道呆在那深宅大院里一辈子不出来了吗?放心,我没那么怕死,也没那么多人惦记我的性命。该死的活不了,该活 着的人怎么都死不了。
越是小心翼翼担心怕死,越会被人盯着。”
霍恒抿唇,盯着江恩月的侧脸看了看会儿,说:“那先回去看看老太太总是要的吧?她一直惦念你。”
“过阵子我会去看她的。”江恩月看向霍恒,说:“谢谢你那天晚上冒险把我们从大帅府解救出来,但一码归一码,离婚了就是离婚了,该有的边界和距离都要清清楚楚的。就算是你和老太太替我的安危考虑,那也不是我住进大帅府的理由。”
霍恒冷哼一声,道:“伶牙俐齿,你以为你是为你一个人而活吗?不想见你弟了?”
江恩月,“……”这是在威胁她吗?
短暂的僵持后,江恩月说,“那我也不能住你家啊!”
霍恒,“为何不能?”
江恩月抿着唇盯着霍恒看了会儿,“算了,跟你说不通,反正你也不懂。”
霍恒,“……”
须臾,霍恒说,“霍骁到处在抓你。”
江恩月,“那他也要有本事抓住我才行。”
霍恒冷笑一声,道:“你能上天还是入地?”
江恩月,“你不用管,反正我有我的活法,怎么也不可能去前夫家里住,这世上就没有离婚了的女人还去住在前夫家里的道理。”
霍恒冷沉道,“先回临州再说。”
眼看着就要到临州地界了,忽然就从官道两侧的灌木丛里飞出了子弹。霍恒一把将江恩月的头压在腿上,“别动。”
韩晋和霍恒一人一把长枪伸到窗外一阵扫射。
前后汽车都在开火,韩晋命令司机,“冲过去。”
前面两台车子同时变道,冲着两边的灌木冲撞的那种,中间路面留给霍恒的车子。
“冲过去。”
霍恒的车子一过去,后面的两台车子就又依次紧跟了上来,忽然“轰”的一声巨响,紧跟在后面的汽车就被炸的飞起来,然后火光通天,浓烟滚滚。
司机几乎是把油门踩到底了,直到听不到枪炮声,车子才缓慢了下来。
霍恒松把人拎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这就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