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布桩当时的事情都是靠嘴传播的，报纸新闻都不配上。
天上人间又登上头条了，不过这次可不是因为冯大才女的新奇歌词和标新立异的舞蹈而上的头版头条，而是幕后老板刘曦瑶和大才女冯蔓卿的起居室蛇鼠乱窜，俩大美女被蛇鼠睡了，如今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极有可能生下蛇鼠崽。
有图有真相，新闻稿写的很损。小报也看到了商机，开始添油添醋，压都压不住。
花边小报更损，标题是：现实版蛇鼠一窝。
坊间茶馆戏楼各种街边卖艺的都看到了商机，各种浓墨重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天上人间已经停业，刘曦瑶和冯蔓卿还在医院。现在已经没人去天上人间快活了，临州这座美丽的城市根本不缺夜生活。天上人间出事，同行们不要太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霍恒看到报纸的时候正在皖州视察机场建设。
陆笙看完报纸，笑了，问霍恒，“你觉着是谁的手笔？”
霍恒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江恩月，可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江恩月身边是没有大家族大小姐配置的保镖啊，死士之类的高手的。可这谁都看得出是以牙还牙的手段啊！
霍恒说，“你觉着她能做的到？”
陆笙，“我不确定，但直觉就是她的手笔。”
霍恒黑线，“你安排的那几个人干的？”
陆笙摇头，“不是，他们每天都会向我汇报那边的情况，全都是一切正常。”
“怎么，担心你的卿卿宝贝了？那就赶紧回去送温暖送关怀啊！”陆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很是幸灾乐祸。
霍恒拧着眉心，“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陆笙，“还不确定是她。”
霍恒说，“给临州发电报，让人去查一查。”
陆笙，“若是她干的你想怎样？要为你的卿卿报仇？把她抓起来？”
霍恒眼神凉凉的看了眼陆笙，“冷静点，别被女人冲昏了脑子。”
陆笙的电报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确定是江小姐干的，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电报请示陆笙，要不要细查？
陆笙把电报给霍恒看，嘴角都挂耳朵上，挑眉道，“要细查吗？要抓人吗？”
霍恒把电报砸在陆笙脸上，“你就好好教唆她干这些烂事，哪天出了事可别来找我擦屁股。”
陆笙，“我教唆她？你太不了解她了，我他娘的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看不懂的妙人儿。
有趣，太有趣了！”
霍恒，“有趣个屁。你觉着刘曦瑶会就此罢休？”
陆笙，“不会，但她也得有证据呀！总不能无凭无据的去找恩月麻烦吧？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最多待三天就回来。”
霍恒，“最多一天。”
陆笙，“两天半。”
霍恒说，“现在是关键时候，你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
陆笙，“我就是去打听一下她是怎么做到的？”
霍恒轻嗤一声，道：“你就可劲儿的跟我装吧！”霍恒觉着此事如果是江恩月干的，那一定跟陆笙有关，否则，就凭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霍恒和陆笙回到临州得知的情况比他俩在报纸上看到的还要精彩，他俩看的是官媒，报道的那只是冰山一角，那些花边小报的报道才叫精彩。
现在霍少帅一出现在军政府大楼，就有太多奇怪的眼神看他。毕竟天上人间的第一才女冯蔓卿是霍少帅的女人这事儿人尽皆知，如今爆出来的事儿谁听了都觉着唏嘘。
霍少帅被蛇鼠给戴绿帽了，这比鬼故事都吓人。
韩晋说：“少帅，底下的人说医院那边请示，冯小姐精神崩溃，在医院里砸了好多东西，还打骂医护，闹着要见您，还要您去杀了江小姐，医院方面想听听您的意思。”
霍恒在看报表，没有抬头，说：“医院没有镇静剂吗？”
韩晋说，“听说这些天全靠镇静剂在维持，一直打镇静剂也不是个办法。”
“作为医生不会看病吗？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跟我汇报。”霍恒吼完韩晋，道：“让杨长义进来汇报工作。”
韩晋答了声，是。
韩晋现在也摸不准他家少帅对冯蔓卿的态度了，反正在韩晋这个贴身太监的认知里，他家少帅好像是个空心人，除了带兵打仗似乎对什么都淡淡的，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霍恒对美人也就那样吧！冯蔓卿，别的男人扬言看一眼死了也值得，可霍恒好像也就那样儿。这次发生那么大事，他回来到现在了都没问一句冯小姐如何，真搞不懂了。
陆笙回来就着手让人去查天上人间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江恩月公馆外围安排的暗卫记录来看，似乎还真跟江恩月没关系。她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每天出去见了谁去了哪里，暗卫都一清二楚。
不过有一点收获就是，江恩月最近买了一台车，还去黑市买了一把防身用的手枪。
除此之外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下班后，陆笙就来跟霍恒汇报了，霍恒，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
“原本是可以直接问的，现在被你搞得我哪里敢？”陆笙看着霍恒，挑挑衅道：“要不你去问？”
霍恒，“我没你那么闲。”
陆笙，“要去医院看你的大才女？”
霍恒，说：“回府邸，你要不要一起去？”
“怕挨骂？”陆笙道。
霍恒咬了一支烟在嘴上，说：“老太太和大帅搞了几十上百个名门闺秀的照片和资料，要不你也挑一个？”
陆笙，“那冯蔓卿怎么办？你不娶她，这婚岂不是白离了？”
霍恒，“闭嘴吧你，我离婚跟冯蔓卿有什么关系？都是她们自己四处宣传我离婚是为了冯蔓卿，刘曦瑶的营销手段你难道不明白？我可从来都没跟冯蔓卿承诺过娶她为妻的鬼话。”
陆笙呵呵两声，道：“我就说么，就是不知道冯蔓卿知道自己的少帅夫人梦彻底没了希望，会是什么反应？”
霍恒吐着烟圈道，“你说，我若不是霍家军的少帅，是不是当年也就不用捡霍骁不要的未婚妻了？”
陆笙脸色一变，道：“你这么说她很不爷们儿，她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了，你觉着委屈，她就不委屈吗？”
霍恒揉了揉眉心，“所以，现在挺好。”
“那就不要干涉她的自由，”说着陆笙就拉霍恒，道：“走，我帮你好好挑一位夫人，你看女人的眼光不行。”
陆笙现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霍恒赶紧娶个夫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