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纷杂思绪在脑海里叫嚣着,南锦眼前发黑,头痛欲裂。
此时的她像是被人劈成了两半,一半的她告诉自己,这样挺好,若是他俩真的发生什么事,就不用担心祁轩的安危了。
另一半的她却在说,祁轩是她的,别的女人怎么能碰他!
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撕扯,南锦瘫倒在地,痛到没法呼吸。
想到祁轩可能正和别的女人做那档子事,南锦便觉心脏胀疼,疼痛感渗入四肢百骸,终究,情感战胜理智,她站起身来,往两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路上遇到出来找她的上官慕言,南锦直接掠过,飞奔而过。
南锦抓住一个佣人的衣领,厉声道:“上官若然的房间在哪里?”
佣人被南锦的气势吓到,半天说不出话来,南锦眸色一凝,威胁道:“快说,否则杀了你。”
佣人立即道:“三楼靠窗户的房间。”
南锦松开他,快跑上了三楼。
卧室门前,南锦试了半天,都拧不开门把手,心慌又着急,她问跟在身后几步远的佣人:“钥匙在哪?”
此时,佣人已经恢复了理智,见南锦像是要跟人干架的架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这位小姐,你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吗?这里是私人房间,外人不方便进入,还请去隔壁宴会大厅。”
南锦心中着急,冷眸望向佣人,一字一句道:“我问你钥匙在哪?再敢叽叽歪歪,我就杀了你。”
佣人蹙了蹙眉,尽量恭敬道:“这位小姐,你可知道这里是上官家,即便你是被邀请来的客人,也不能这么无礼。再说了,主人家的钥匙都在他们自己手里,我真的没有。”
想到房里可能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暴虐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南锦一脚踢向大门,眼里透着嗜血的光芒。
“祁轩,你要是敢碰别的女人,我就杀了你。”
南锦说完跑下了楼梯,可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上官家任何人,就连刚刚见过的上官慕言,也没了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同无头苍蝇的南锦停住了脚步,如果两人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瞬间,南锦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被黑暗气息笼罩,透着厮杀殆尽的疯狂。
南锦缓步走到宴会厅厨房,不顾佣人的阻挡,将一桶桶食用油倾倒在地,然后抢过一个中年男人的打火机,手指轻轻滑动,在所有人恐惧不安的眼神中,轻轻一扔,宴会厅火光冲天。
升腾而起的火光中,南锦邪气肆意,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
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上官家一群人,南锦的眼神落在中间位置的上官慕言身上,眼里是让人心惊的杀意。
上官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一边吩咐人救火,一边暴跳如雷:“好大的胆子,竟敢来上官家撒野,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锦的视线微微转动,望向上官老爷子,一字一句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再次望向上官慕言,唇角微勾,眼里沉寂如同深渊:“你真当我不清楚你那些个小把戏?若是上官若然碰了我的男人,上官家便可以从世上消失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的深呼一口气。
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
上官慕言定定的注视着南锦,丝毫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知道她早晚会看出门道,却想着等到祁轩和上官若然发生关系,再和她道歉解释。
届时,没了祁轩,他有足够多的时间与她接触,走进她的内心。
可没想到的是,南锦会提早半个小时过来,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他一直以为,南锦会一气之下,直接与祁轩决裂。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上官慕言上前一步,安抚道:“南小姐别生气,若是我们哪里没做好,惹了你生气,回头我一定登门道歉。”
“我听佣人说,祁少在楼上休息,现在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找他。”
卧室门前。
上官慕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没有进去。
南锦推门进入,入眼便是随地乱扔的衣服,甚至还有女人的贴身衣裤。
南锦浑身都在颤抖,她缓缓往里面走去,却在快要进入卧室时,顿住了脚步。
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被指甲扎的面目全非,南锦深呼一口气,走了进去,映入眼前的一幕,让她愣了一瞬。
全身赤裸的上官若然被五花大绑在了床头,被布团塞满的嘴里不停发出呜咽哭泣声。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南锦心中一动,柔声道:“祁轩,你在里面吗?”
浴室内良久没有传来声音,就在南锦准备破门而入时,浴室门从里面打开,紧接着,她被一只大手用力,拖入一个滚烫炙热的怀抱。
“阿锦,阿锦,阿锦。”耳边响起男人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呼喊,每句呼唤都让南锦痛到窒息。
她环住祁轩赤裸的腰身,低声回应:“我在。”
感受到他的身体仍旧滚烫炙热,南锦猜测药性还没有解,她稍稍推开祁轩,看清了他的情形。
男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原本白皙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好看的桃花眼里猩红一片,只靠残存的意识在支撑。
南锦压下内心纷杂情绪,柔声道:“穿好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南锦帮他穿好衣服,扶着他往门外走去,视线触及上官若然时,脚步微顿。
“乖,等等我。”
南锦松开祁轩,在上官若然惊恐的目光中,一脚踢向她的面门,紧接着,将台灯打碎,拿起一块碎玻璃在她的脸上划出长长血痕。
剧烈的疼痛感让上官若然体力暴涨,她疯狂撞击墙面,想要吸引外面人的注意。
上官慕言听到动静,顾不得太多,冲了进来,看到上官若然血肉翻飞的脸颊时,又急又怒,他拿起被单罩住她赤裸的身体,又拿掉她嘴里的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