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还是想给傅书宴换果汁,主要怕人在自己这里出事,不好交代。
但那边赵一凡已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站起来招呼,“来来来,大家干一杯!”
众人都不扫兴,纷纷端起酒杯站起身。
余晚晚见傅书宴就要端起酒杯,赶忙把他杯里的酒倒到自己杯里,只留了大概两口。
速度很快,傅书宴都来不及阻止。
怕傅书宴想太多,她还解释了句,“你不能喝,少喝点。”
但是她这个举动,在傅书宴看来是多么的亲密。
那是只有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或者爱人,才会这样,把对方酒杯里的酒倒到自己杯里的亲密举动。
傅书宴被余晚晚这个动作取悦,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笑得一脸荡漾。
特别是听到余晚晚那句关心的话语,心里更是跟染了蜜似的。
晚晚对他果然是特别的,开心!
“嗯,听晚晚的。”傅书宴嗓音压得极低,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余晚晚淡淡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端起酒杯站起身,和众人碰杯。
傅书宴低笑出声,跟着她一起站起身,站在她身边,存在感极强。
一高一矮,真有种新人敬酒的感觉。
而且酒杯相碰的时候,傅书宴只碰了余晚晚的酒杯。
“干杯!”众人齐举杯相碰干杯。
赵一凡直接牛饮一大口,然后发出一声感叹:“啊~还得是干杯来的过瘾!”
余晚晚喝着杯中酒,眼神不忘望向傅书宴,见他真喝了,有些说不准。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男人会来事。
众人落座吃吃喝喝。
余晚晚想着晚上还要赶工,一顿饭就只喝了杯里的酒,没有续杯。
傅书宴也是,就浅饮着他杯里的那两口酒,主要也没谁敢劝他酒。
敢劝的两个人,一个余晚晚,怕他的不稳定因素,一个沈安,现在顾不上他。
酒过三巡,这顿饭也准备结束了。
赵一凡不出意外的,又喝醉了。
孔向东,牛玛,谢婉,安心,佩琪也都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
牛玛还喊着要和佩琪打一架,架势已经摆好了,被花婶用力拍了一下,“睡觉去,一天天就想着打架。”
牛玛有些不服,嘟囔了句:“又不是我天天喊着打架,佩琪也有喊!”
花婶头疼,喊了声王叔。
她和王叔都只喝了一点点,没什么感觉。
先各自把孔向东、牛玛、佩琪、安心送回了房间,然后再下来收拾。
沈安脸也有点红,但看起来人不像喝醉的样子,只是上脸了。
他低头和醉酒的谢婉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去架起赵一凡,和余晚晚说了一声后,先离开了。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再早点过来给‘太阳’搬家。
余晚晚点点头,说了声:“注意安全。”
她只喝了一杯,没有上脸,人也清醒着。
这会看向傅书宴,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想着应该也没醉。
就是他这会看自己的眼神,亮的很,也更加灼人。
余晚晚有些拿不准,傅书宴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呕~”
谢婉的干呕声打断她的思绪。
余晚晚赶忙走去扶着,暂时顾不上傅书宴。
“晚晚,我难受,呕~”谢婉这会想吐吐不出,整个人烂醉靠在余晚晚身上,不时干呕着。
“嗯,婉姐喝点蜂蜜水,等下就不难受了。”余晚晚一边轻抚她后背,一边喂她喝蜂蜜水。
蜂蜜水是花婶在饭局差不多的时候,提前去冲好的,
喂完蜂蜜水,又扶着谢婉走向电梯。
跟在后面,全程安静的傅书宴,墨眸越来越亮。
下次装醉的话,晚晚会不会也这样对他?
也就这个想法让他身体一阵激荡,脚步顿了下,以至于不等他跨进电梯,余晚晚反手就按了电梯关门键。
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电梯门,傅书宴:嗯,一定是他也喝醉了。
余晚晚把谢婉安顿好,看着她睡下才回了自己房间。
然后忍着手疼,把最后几颗珠子打磨好。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已经凌晨一点了。
看着全部打磨好,开好孔的珠子,余晚晚长呼一口气。
接下来只剩穿线就可以完成了,可真不容易。
刚准备进行最后一步,突然,门口传来动静。
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了,这个时间点,除了傅书宴不会有谁。
余晚晚想也没想,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本不打算理会,当自己睡着了没听到,结果,门又被敲响了一下。
余晚晚:“......”
继续当听不到,低头穿着手上白玉菩提珠子。
这边门外,傅书宴双眼泛红,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动静,又怕门内的余晚晚听不到。
他不是不能喝酒,也不是喝不了酒,就是喝完酒后,身上的感官情绪,会随着酒精在体内的时间推移持续放大无数倍。
以前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洗个冷水澡,再和无惧、无畏在练武场打一架就好了。
加上他从不轻易喝酒, 也就还好。
但现在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
直接bUFF叠满。
在和余晚晚分开的两个小时里,傅书宴已经洗了不下五次冷水澡。
也克制着,忍耐着,强迫自己入睡 ,不去思考不去想。
显然,没有用。
当然,如果有用,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傅书宴清楚的明白的,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下来找余晚晚,是减分项。
且不尊重她。
可他想她,真的好想她。
像数万蚂蚁在身上啃蚀,又麻、又痒、又疼。
门口每隔一分钟,就传来一声动静,第五次声响传来的时候,余晚晚刚穿好珠子,打结,再拿火机烧一下。
完成!
看着手心里完整的白玉菩提手串,余晚晚痛到麻木的手指头,也在这一刻恢复痛感。
她抬起手,看了眼,水泡更严重了,有两个还破了皮。
啧,她果然是脑子进水了,给 傅书宴亲手做谢礼。
门口,又传来一声动静,比刚才几声要大一点,急一点。
余晚晚叹了口气,她该知道的,男人有多执着。
如果不理会,男人得在门外敲一晚的门。
起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