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月福晋刚刚诞下了大格格,奴婢瞧着大格格五官标致,是个美人坯子呢。”
剪秋向正在坐月子的宜修汇报情况,以免自家主子急得坐立难安,恨不得亲自到场。
宜修先一步发动生下了雍亲王长子,得康熙赐名弘晖,不出五日,齐月宾便发动生下女儿。
府中两位侧福晋都要坐月子,面上胤禛大喜自己儿女双全,暗中则府内人心浮动都想趁此时机拴住王爷的心。
乌拉那拉 · 柔则被康熙指入雍亲王府,只算作一个格格。胤禛并不愿意,但康熙只一句若是不愿便割了黄带子去做凡人夫妻就止住了他的恋爱脑。
胤禛安抚柔则忍受一时,日后定会为她请封身份,当下便享着庶福晋份例。柔则并未多言,只一双秋水眸子瞧着胤禛,瞧得他心痒难耐,翻身覆上,晚间险些摇塌了床。
待弘晖满月礼时众人只见瘦了一大圈的胤禛大吃一惊,胤禛眼下青黑挂着好大一对眼袋,就好似被人吸干了阳气。
宜修险些掰断了自己的指甲才能端得表情不变,继续忍受着其他福晋夫人们略带怜悯的目光。
毕竟皇城根下住着,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心知肚明,乌拉那拉家嫡女入府的消息现下都算过时了,不过今日一宴过后,想必明日最新传言就是快被榨干的雍亲王了吧。
齐月宾躲在屋子里摆弄自己的大胖闺女,自打前几日见了一次面带青色的胤禛吓一跳后她就悄悄躲着了。她也没想到随手送了点意乱情迷香后这俩人这么不知道节制,苏培盛也不知道拦着点儿!
苏培盛:哎呦我的老天爷,那我能怎么办,我能冲进去给他俩拔开吗(iДi)
苏培盛夜夜听着墙角,从幻想做个健全人到庆幸自己不是丫鬟,这谁受得住主子爷这种折腾啊,没想到这柔则格格看着娇弱,实际还真挺结实。
胤禛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向来并不衷情于男女之事,但一碰到柔则就按耐不住实属蹊跷。可惜齐月宾搞的意乱情迷香是系统出品,任华佗在世也查不出问题来,胤禛只能捂着腰子继续耕耘。
齐月宾很好奇乌拉那拉·柔则的小身板是怎么遭得住的,遣了小丫鬟一问方知,柔则夜夜被摇得脑浆都要被晃匀了,几乎每晚都要晕厥两次,现下已经偷偷收买了小厨房要用鸡血伪装月事避宠。
齐月宾生的女儿胤禛取了个佛尔果春的满名,寓意着“灵瑞”,但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叽里咕噜的名字,和宜修商议后取了怀瑜之名,又“求”着胤禛以此为大名。
迎柔则入府又夜夜笙歌,胤禛对这两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难得生出愧疚之心,这段时日来二人提出的大小要求他都点头同意。
这日胤禛看着两人抱着孩子坐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后,厚颜无耻对着宜修开口。
“小宜,宛宛是你姐姐,她一人在府中孤零零的,你无事可多去陪陪她。”
宜修还未开口就被齐月宾一把按住,齐月宾梗着脖子张嘴:“爷,小宜可是府里的侧福晋,妾身早小宜入府都不敢厚脸皮称姐姐呢。那位宛宛格格要是实在无聊,过阵子妾身可以陪她玩玩儿。”
胤禛看她一张嘴就知道坏事了。心下默念不生气不生气,这头驴当初是自己求来的,齐月宾跟谁都是这副死德行,皇上和太后都夸她“真性情”,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呼 ~
“那便罢了,宛…那位格格身娇体弱,跟你大致玩儿不到一起,你莫要胡闹。”
齐月宾可不想轻易放过这个话题,目光上下扫视一遍,又停在了某个固定的地方,现如今身经百战的胤禛仍旧被她盯到老脸一红。
“王爷,最近是不是疏于锻炼了?要不要妾身给您准备点儿补汤?”
“你!哼!爷要去处理公务了,苏培盛你个狗奴才就知道躲懒,不知道提醒着时辰!”
刚要歇口气的苏培盛屁股又被踢了一脚,心里不平主子说不过月福晋就拿自己撒气,面上还要绽放笑容连连讨饶,屁颠颠跟着主子爷离开了。
……
一晃几年时日,雍亲王府的平静被突然打破。
齐月宾一行随胤禛前往圆明园,恰逢八爷、九爷和十爷来访。席间觥筹交错,几轮推杯换盏后胤禛被灌了个烂醉,苏培盛又被支开。
胤禛身形摇晃之际被一宫女搭住,正要进入房内,齐月宾出现了。
夜色朦胧,偏偏此处又寂静无人,齐月宾边高呼有贼人在此边挡在胤禛身前。
电光火石间那宫女只觉手中多了什么物件,紧接着匆忙赶来的苏培盛亲眼所见齐月宾缓缓滑倒在地,被她挡在身后的胤禛也不省人事,吓得苏培盛险些腿软跪倒。
幸在太医诊断雍亲王无事,只是醉酒而已。但齐月宾为救王爷被匕首捅入腰腹,伤及内里,以后恐于子嗣有碍。
醒酒后的胤禛听闻此事,既愤怒后怕又愧疚难安,即刻下令捉拿行刺宫女严刑拷打。
宫女李金桂受刑后已是思维混乱,一会儿说自己奉命来侍奉雍亲王,一会儿又说自己只是对王爷心生爱慕。被问及行刺一事她矢口否认,可几轮日夜审问后她自己也开始精神恍惚,几经回忆后承认了确实手持利器捅了齐月宾。
胤禛带着没头没尾的证词站在齐月宾门外踱步,此事往大了说涉及到夺嫡之争,眼下自己却无法给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一个交代。
屋内宜修又急又气,若不是看齐月宾有伤在身恨不得怒捶她一顿,可气的是对方没心没肺还朝自己咧着嘴笑。
“小宜,我这次受伤了,你可要多给我带点礼物来看我。我闺女也先交给你养着了,可不要给我养瘦了啊。”
“你个没良心的,谁要给你养闺女!你不是自小练武厉害得紧吗,怎么一个小宫女都能伤了你,敢情就是个花架子。你伤了这里,日后……你可怎么办啊……”
看宜修急到哽咽,齐月宾赶紧哄她,
“我能怎么办?以后靠你和你儿子养我们娘俩儿了呗。你看看你愁眉苦脸的,可是不愿?”
宜修伸手点了点齐月宾的头,眼底湿润中酝酿着浓厚难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