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面前这条巨蟒一拱一拱把自己扭成了蛆,古月漓拳头攥得指甲都戳进了肉里去,才好不容易压下想要转身就走的怒气。
“你在干嘛?”他盯着白榆,一字一句,“都要残了,还管不住想耍阴招的心思?”
什么?
秀身材的动作一顿,白榆脑袋懵懵的。
什么耍阴招?他不是在耍流氓吗?
看白榆僵住,一副干了坏事被抓包的样子,古月漓冷嗤一声,继续:“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是吗?”
心虚?
怎么可能心虚!
自喉咙里喷出个含糊的音节,白榆将身一扭,那个刚才还遮遮掩掩不让别人看的地方,现在就大喇喇地露在了古月漓面前。
“雪走之前不是让你帮我处理伤口吗?怎么?你要阳奉阴违?还是说……”慢腾腾舒展了下身体,玩味的笑在脸上浮起,他挑了挑眉揶揄,“还是说,你自卑了?”
长这么帅,无论哪一处都精准戳中了自己性癖,几乎是在看到古月漓的第一眼,白榆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又是仪景这个只要漂亮壳子的臭美花孔雀。
就好比陆凭风那个世界,仪景都穷得每天早出晚归搬砖去了,但身材和脸却还是完美到挑不出一丝丝瑕疵。
想着,白榆尾巴轻轻一勾,揩油似的从古月漓光洁瓷白的背划过,又蜻蜓点水地碰了碰他小臂,最后才心满意足落回地上去。
“你在挑衅我?”说着,古月漓伸手,恰到好处避开白榆伤口,一把抓握住他的尾巴然后轻捏几下,“自卑?”
“呵……”目光如有实质又毫不遮掩地从白榆下半身某个部位扫过,古月漓微微一笑,表情勾人心弦,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是叫人心都凉半截了,“不过是大树上面挂辣椒罢了,有什么好值得我自卑的呢?还是说,越缺什么的人就越在意什么?”
按道理来说,任何一个正常人听了古月漓这话都绝对是忍不了的,但是白榆他刚好就不是个正常人啊,那么大段话里面,他关注点全放一个词上去了。
辣椒?
圆月部落里竟然还有辣椒这东西吗?
等疑惑完,又思考几秒,白榆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古月漓侮辱了。
“哈!你是说我小吗?”白榆乐了,气得原地做了一节拍的头部热身运动。
抓了团还滴着绿色汁液的草药狠狠拍上白榆伤口,古月漓点头说:“是啊,小小的也很可爱不是吗?”
屁个小心点也很可爱呢!
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白榆刚要怼回去,突然,想到什么,他话音一转,又扬着下巴一脸欠揍的开口说:“古月漓,你刚才可是把我给看光了的,是不是该对我负个责?”
古月漓闻言,加重给白榆敷药的力度,哼笑回复:“你现在要考虑的,不应该是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吗?”
“佘白榆,想让我负责,还是先看看自己有那命没有吧。”说着,他收回手,任绿色汁液从掌心滑至指尖,再飞蛾扑火似的摔在地上开成星星点点看着就诡异的花朵。
白榆假装没听出古月漓在明目张胆咒他命短,闭了眼,他脑袋倒回地面,静静感受着阳光穿过密林后洒下的微暖温度。
看白榆不说话了,古月漓勾勾嘴角,也放轻手上动作,垂着眸认真处理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