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客厅收拾好后躺在沙发上。刚睡着没多久,陈生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疲惫又带着一丝神秘:“兄弟,你来接我下班吧,今天有几个有意思的人,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静悄悄出门打了个车来的陈生发给我的位置,离他上班的物流园隔了大概有三公里左右。
当我到达陈生说的位置时候,发现那是一条有些昏暗的小巷。
昏黄的路灯在巷子口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像是风中残烛。我刚走进巷子没多远,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路边捡了块砖头放在身后,随后靠着墙默默摸索着朝着里面走去。临近转弯处,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小子,你今天跑不掉了。”
我偷偷伸出头,朝着转角处看去。此时的陈生正被两三个小混混围在中间。好在这几个小混混身材并不高大。
那几个小混混穿着邋遢,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嘴里叼着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小混混,手臂上闻着纹身,他朝着陈生吐了一口痰,“哼,在这一片混,还不给我们交点保护费?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哥几个的名号?”
我见状围绕着四周大致看了眼后,又捡起两节带有锈斑的钢管朝着陈跑去。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响亮,那几个小混混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
穿黑色背心的小混混走向前,歪着头看着我。手指点着我的胸口,“你又是谁?别多管闲事,小心连你一起揍。”
我径直走到陈生面前,将藏在身后的其中一节钢管扔给他。嘲笑着,“今天要是出去了你不得叫我声义父?”
陈生接过钢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不过今天真得靠你了。”
他紧紧握住钢管,原本有些疲惫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身体微微前倾,和我并肩站在一起,警惕地看着那些小混混。
那几个小混混站在原地,笑到后面弯着腰捂着肚子。指着我和陈生,“死胖子,给你个机会叫人,你就叫他来?成年没啊?哪儿来的小学生啊?”
随后黑背心小混混恼羞成怒地吼道:“兄弟们,上!” 说着,他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手中的弹簧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其他几个小混混也跟着一拥而上,嘴里骂骂咧咧的。
陈生双手紧紧握着钢管,死盯着眼前的两三个小混混。我立马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跑了出去,大喊着:“胖子,你是**吗?还真和他们打啊!快跑啊!”
我边跑边回头看,陈生并没有跟上来。我大骂一声,回过身又跑了回去。趁着黑色背心背对着我,一脚飞踢过去。随后我乘胜追击,举起钢管朝着他的后背砸去,疼得他 “嗷” 的一声大叫。
另一个黄头发的小混混见状从侧面朝我扑来,我来不及躲避,被他一把抱住。他试图把我摔倒在地。
我用力地挣扎着,用肘部猛击他的腹部,他吃痛松开了手。我迅速转身,用钢管抵住他的脖子,把他逼到墙边,他的眼神中露出了恐惧,嘴里不停地求饶:“大哥,饶命啊!”
我没空理会他,转头看向陈生。只见陈生被那个穿黑色背心的小混混和另一个小混混前后夹击,情况十分危急。我用力把黄头发小混混推倒在地,朝着陈生跑去。
在我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我大喝一声:“胖子,蹲下!” 陈生下意识地蹲下身子,我顺势将手中的钢管朝着穿黑色背心小混混扔了过去。
钢管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手臂,他手中的弹簧刀掉落在地。我紧接着冲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把他踢倒在地。
剩下的那个小混混见势不妙,想要逃跑。我捡起地上的钢管,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那几个小混混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巷,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和陈生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相视一笑。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今天多亏有你,不然我可就惨了。”
我拿着钢管敲了敲地面上那几个混混留下的弹簧刀,“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有意思的人?真有意思!在家被林芷萍打,然后又被你叫来打群架。真有意思。”
周围一片狼藉的小巷。昏暗的灯光依旧在闪烁着,地上的那些烟头和血迹,墙壁被钢管划过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打斗。
陈生龇个大嘴,将手搭在我肩上,和我并排走出小巷。夜晚的街道上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响。偶尔有一辆车从我们身边驶过,带起一阵微风。
陈生打破了沉默,“你刚才说的林芷萍打你是怎么回事啊?在一起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学着林芷萍的样子朝着陈生的胸口一拳打去,“就是这样打的。满意了吧?不该问的不要问。真到时间了我会给你说的!”
“行吧,不问就不问嘛。不过你这身手可以啊,以前没看出来,深藏不露啊。”陈生笑着说。
我回应着,“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看着你挨打吧。”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吃摊。陈生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些小吃和饮料。他将饮料递给我,说道,“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吧,今天可真是折腾。就当是你帮我的报酬。”
小吃摊的灯光在天亮之际中显得格外温暖,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映照在油腻腻的桌面上。
周围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有刚出锅的煎饺散发的焦香,还有炸串那诱人的油炸香味。摊主在摊前忙碌着,手中的铲子与锅碰撞,发出 “哐哐” 的声音,像是为这寂静的凌晨增添了独特的背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