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多谢你将如烟送来,你果然是个好心人....”那颇为俊朗的男子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对姒庆川说道。
穆王世子姒庆川脸色难看至极。
“马伟豪....”姒庆川咬牙切齿的说道,言罢,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姒庆川的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着难以言喻的隐忍与愤怒。
“想不到,世子殿下还记得在下....”马伟豪俊逸的面容上却透着几分狡黠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同时,那马伟豪眼神中满是怨毒之色。
此刻,他正肆无忌惮地将如烟揽入怀中,一只手在其腰间轻轻摩挲,动作轻佻而放肆。
如烟低垂着眼睑,虽然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却夹杂着复杂之色,似是无奈,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怨。
目睹此景,姒庆川的牙关几乎要被自己咬碎,胸臆间一股怒火翻腾,却仍强自克制,不让情绪彻底失控,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因这微妙的对峙而变得沉重。
他的怒火,炽烈如焰,即便是林凡等人,亦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几欲喷薄而出的愤懑。
穆王世子姒庆川面上的嫌恶之情,毫不掩饰,任谁都能瞧出他对马伟豪的深深厌恶。
“姒庆川,你自视甚高,仗着权势滔天,竟为一群蝼蚁般的贱民,将我马家满门推向了深渊,今日,定要让你尝尝这蚀骨之痛!”
马伟豪嚣张跋扈,目光如刀,狠狠地剜着姒庆川。
“哼,什么贱民?你马家在凉州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竟还恬不知耻地将他们称作贱民?若非这些所谓的贱民,你马家焉能有今日之地位?”
姒庆川的话语,如寒风刺骨,直击马伟豪的要害。
林凡一行人耳畔轻轻拂过那二人的交谈,心中竟莫名地对这位世子生出了几分好感。
一位心系百姓的世子,其心地想来也不会太过凉薄。
他们之间的对话,宛如磁石一般,不仅牢牢吸附着林凡与林田的注意力,也让那些悠然垂钓的渔者以及漫步湖畔的游人纷纷侧目。
世间纷扰,总有那么一群乐于围观的人们,无论何时何地,他们总是最好的听众。
恰在此时,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咔嚓、咔嚓”声悄然响起,那是嗑瓜子特有的韵律,瞬间便捕捉了林凡与林田的全部心神。
这声音,于他们而言,简直是再熟悉不过的旋律了。
在以前,他们村子的大榕树下,每次出现点什么八卦,就会有一个身穿守夜司衣服的男子站在那些大妈旁边,偷听他们的对话。
两人转头望去。
刹那间。
两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旁边的一颗巨大石头旁边,饶有兴趣的盯着世子殿下这些人。
“钱叔叔....”
那人正是钱毅,吃瓜圣体钱毅。
林凡和林田两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开口叫道。
那边的钱毅闻言,那带着兴趣的脸上,不由的一愣,然后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熟悉的两个小孩。
“小凡,小田....”
钱毅连忙朝着两人走来,惊喜万分的叫道。
林凡心中一喜,目光中闪烁着意外与欢欣,脱口而出:“钱叔叔,你怎会在这里……”话音未落,好奇已悄然爬上心头,驱使他连忙追问。
对于钱毅这位立志在平安镇做一条悠然自得的“咸鱼”守夜人来说,他的突然出现,无疑在林凡心中投下了一枚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钱毅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缓缓道来:
“唉,你钱叔我啊,这不快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嘛,只可惜囊中羞涩,礼金还未凑齐。所以啊,我就在司里接了个差事,昨天才风尘仆仆地赶到凉州这地界。”
言罢,钱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以及对眼前重逢的温馨感慨,与林凡和林田分享起这段不同寻常的旅程。
“什么?钱叔,您居然要结婚了……”
林凡的眼眸瞬间睁得滚圆,一声惊叹脱口而出。
这怎能不让他惊讶呢?毕竟,钱毅可是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一枚,如今竟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三个月后,到时候你们可得回来一趟,喝你钱叔的喜酒啊!”钱毅笑眯眯地对林凡两人说道。
“行啊!到时候我一定让我老爹带我们回去。”
毕竟,此刻的他们与平安镇相隔千山万水,距离可不是一星半点呢。
“好吧!不过,钱叔,你怎么会比我们那么快过来这边的。”林凡几人虽然走得不快,但也不会让钱毅追上。
“这个就要谢谢你父亲了,刚刚好从他那里借来了一个宝贝,所以才能这么快来到这里。”钱毅言罢,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话语间透着一股子神秘与感激。
“原来如此……”
得知这宝贝竟是出自自己父亲之手,那两人的惊讶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罢了,咱们还是先享受这眼前的瓜吧!待会儿事情一了,叔叔定带你们去品尝一番真正的美味。”钱毅边说边磕着自己手中的瓜子,还不时看向了瓜农那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他的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般,不将这‘瓜’啃个干净,他是绝不会轻易离去的。
就在钱毅等人沉浸在叙旧的温馨氛围中时,那边的局势已然悄然逼近了爆发的边缘。
小胖子世子在马伟豪那连绵不绝的冷言冷语中,情绪逐渐失控,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动手吧,小胖墩儿!身为穆王府的世子,你昔日里那股子呼风唤雨、一言可决生死的威风哪去了?此刻,面对心爱之人被我揽入怀中肆意戏耍,你却如同木雕泥塑,半分动弹不得。哼,没了那世子的光环,你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胆小鬼罢了……”
马伟豪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精准无误地刺入姒庆川的心房,搅动起他内心深处的波澜。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起伏,仿佛每一口空气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愤怒。
“殿下……”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武者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的身旁,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夜风中轻轻摇曳的竹叶,试图为这位陷入困境的年轻世子带来一丝慰藉与力量。
“田叔……我实在难以承受这份屈辱……”
姒庆川的心中充满了对这聒噪之人的厌烦,恨不得立即将其声音抹去。
“这个马伟豪如今已是明月宗那高高在上的真传弟子,殿下,此刻还是莫要与他结怨为妙。”
田叔这位经验丰富的武者,语重心长地提醒着他。
两人的对话声音都不大,没有让不远处的两人听到。
“为何?为何当初竟让那恶徒逃脱了制裁?为何一个恶贯满盈之人,竟能摇身一变,成为明月宗的真传弟子?这世间,何其不公……”
姒庆川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懑,仿佛在向无形的天道诉说着满腔的不平。
“懦夫!一个懦夫,我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你,我要你亲眼看到你们穆王府成为过去,你们穆王府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才会轮到你....”
马伟豪就是想要用话语打击姒庆川的心,打击他的精神。
越是看到姒庆川愤怒而又杀不死他的样子,他就感到无比的痛快。
“明月宗虽然是大宗门,但我们夏朝现在也不弱,大公主殿下更是拥有三只法相境的傀儡,难道这样也不能压制明月宗吗?”
姒庆川低声对田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