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娄晓娥外,这个院子里估计也就秦淮茹看见了会帮忙。
虽然电视剧里她吸了傻柱一辈子的血,但她对于院里有人要帮忙可真没含糊。
除了一直照顾贾家的易中海,就连平日里看不起她的刘海中家和阎埠贵家出事了她也会管,刘海中夫妇后期生病,刘家儿子都不管,全都是秦淮茹照顾的。
不说她的目的是什么,就她做的这些事,那都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君子,秦淮茹远远称不上君子,甚至某些方面来看算是个利己主义的小人,尤其在傻柱认儿子时,表现得很是自私自利。
但有事她真帮忙啊,说她收买人心也好,说她装模作样也罢,总之她能装一下,甚至还能装一辈子,这就比院子里绝大多数人强了。
“哎,我嫁进这个院子这么多年了,对于邻居还没你看得透,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冷漠,大家互帮互助不好吗?”
常威的话触动了娄晓娥,其实她也觉得院子里的气氛算不上温馨友善,到处都是算计和漠视,所以她不愿意跟院子里的人打交道。
孰不知她唯一愿意打交道的聋老太太,对她也是不怀好意。
虽然经过常威的提醒,娄晓娥也算是看清了聋老太太的真面目,但她又是个心软重情的人,做不到直接跟聋老太太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晓娥姐,一般而言,人都是自私的,能专注自己生活,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哪有人能无私奉献的,那样的人在一般人眼里不是好人,而是傻子!”
田润叶把盛好的蔬菜粥递到娄晓娥手上,随后笑着说了一句。
“那看来我就是你口中的傻子了,不过当傻子挺好,只要问心无愧,就能活得坦荡!”
娄晓娥知道田润叶说的没错,但她也不打算改性子,而且现在改性子也来不及了。
“对了常威,昨天我回家了一趟,可是我爸却让我没事少回家,最好别回家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嘛?”
这时娄晓娥突然想起昨天娄半城对她说的话,于是拿出来问起了常威。
“看来你爸是感觉风向逐渐不对了,要跟你撇清关系,低调做人呢。”
常威闻言笑了笑,果然像娄父这样的大资本家,政治嗅觉都是很敏锐的。
建国之前娄父号称娄半城,产业遍布半个四九城,建国之后捐出了许多产业,其中就包括红星轧钢厂,以前红星轧钢厂是私营的,娄半城任董事长,建国后娄半城把它捐出去成了国营企业。
甚至娄半城的掌上明珠娄晓娥,都被他下嫁给了一个普通工人,为的就是中和成分,避免树大招风,所以娄家才能安稳地度过了这么多年。
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风向逐渐改变,娄家剩下的庞大资产还是被盯上了。
娄半城恐怕是预感到了危险,所以才让娄晓娥少回家,这样娄家出事的时候,娄晓娥说不定还能保全下来。
“事情这么严峻嘛?有没有解决之法啊?”
娄晓娥一听,顿时感觉碗里的蔬菜粥都不香了,她开始为自己和家人感到担忧。
“尽早举家搬去香江吧,早点走还能有条不紊地安排一下,不至于仓皇出逃,等真到了那一天,估计只能亡命天涯了。”
常威作为元婴大修,只要他肯暴露实力,跟国家上层人士接触,想要保下娄家自然是轻轻松松的。
但这样一来,常威以后的日子就不会轻松了,他只想默默推动着国家的发展,不想暴露自己。
所以让娄家举家搬去香江,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别的办法了嘛?我舍不得他们!”
“不用舍不得,你也得走!”
娄晓娥闻言脸色苍白,她不想跟父母天各一方,连见一面都是奢望,不过常威接下来的话就让她的担忧落空了,因为她也得跟娄家的人离开。
“什么?我也得走?我都嫁出来了呀!”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娄家那么庞大的资产流出去了,到时候不拿你当突破口,拿谁当突破口?”
听到常威让自己也走,娄晓娥真有些绷不住了,但是听完常威的解释,她又不得不承认常威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我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润叶,见不到欣欣了,而且我也舍不得四九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尽管知道常威说的很有道理,但娄晓娥还是想挣扎一下,毕竟在她看来,此去一别,下半辈子恐怕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还是有机会回来的,所以你也不用太伤感了!”
“真的有机会吗?风向还会变吗?”
“会的。”
“拉钩!”
听到常威说自己有机会能回来,娄晓娥立马伸出手,想跟常威拉个钩。
“你幼不幼稚,欣欣都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欣欣玩啊,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常威有些无奈,认为常欣都不玩拉钩这一套了,没想到下一秒常欣就打了他的脸,她伸出小手和娄晓娥拉起了钩。
“拉钩!”
跟常欣拉钩并没有让娄晓娥满足,她再次朝常威伸出了手。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常威虽然觉得幼稚,但是看到娄晓娥一脸坚定,他也就遂了她的愿,跟她拉上了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娄晓娥一边拉钩,一边认真地念叨着俚语,仿佛这是什么金科玉律一般。
常欣一脸迷茫地看着娄晓娥,不明白她这么认真干嘛。
田润叶看着娄晓娥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行了,我吃饱了,既然常威给我提了这么好的建议,那我要赶紧回去告诉我爸了,你们慢慢吃吧!”
拉完钩,娄晓娥跟常威他们告别,然后起身离开了常家。
“哥,晓娥姐这碗粥还没开始吃呢!”
常欣看着娄晓娥纹丝未动的碗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刚才喊着要吃第三碗的娄晓娥为什么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