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这番话让商言怪不是滋味,但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又咂摸不出来。
几秒之后,商言慢慢反应过来。
凭什么江岫白就配和她结婚,自己就不行?
沈清梨说他的话好像他是个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跟会所的男模差不多。
想明白这点,男人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一个私生女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不成?小人得志!
商言在心里把沈清梨骂了十万八千遍,养胃之后,虽然他的脾气变温和很多,但是这种侮辱是个人都忍不下。
商言手臂青筋暴起,他一把把住沈清梨,强势地质问她,
“我是哪种男人?”
“什么叫我只适合玩玩而已?”
沈清梨看见了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看来阉的还不彻底啊,这暴脾气。
她继续往火里浇油,“你不服气吗?”
“说实话,你连岫白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如果不是长的还可以,我真不至于捡你这口吃。”
男人脸上红了又白,再也忍不下去,
“够了!”
他突然大吼一声,猛地一拳砸上茶几。那力道重的连厚重的实木桌板摇晃不已。
茶杯里的水震了满桌,滴滴答答的。
沈清梨的耳朵被这“嘭”的一声巨响,刺激的不轻,
她冷着脸将手中的红酒泼向眼前的野狗。
猩红的酒液顺着男人白皙英挺的脸上流下,
从鼻子到下巴,喉结,最后再钻入衬衫里消失不见。
“这就是你来求人的态度吗?”
“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条丧家之犬!”
看见男人不敢置信又屈辱的表情,沈清梨继续嘲讽,
“你去看看还有谁愿意帮你,你哪里来的底气和我大呼小叫?”
沈清梨的话一句句压在他头顶,像有千斤重,让他抬不起头。他在心中劝解自己,“沈清梨还得罪不起,而且现在有事相求。”
商言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再次抬头他已经收敛好了表情。
男人很平静,带着一丝刻意表演的温柔和知性,
“清梨,你这话太伤人了。”
“我是真心爱你。只因为我们的相识不太美好,你就要否定我的一切吗?”
“那一晚,我也还是第一次啊。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太伤心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沈清梨笑了一声,不想配合表演与他拉扯什么感情,
“我说的气话罢了。你别往心里去。”
“总之,我不会和你交往。如果你想得到注资,就签下这份合约,这三年卖身给我。”
“……”
卖身?这话还真是赤裸啊。
商言脸色发白,
那份协议极其不合理。沈清梨注资的条件是他不再管理公司事务,要做她的全职情人三年。
这三年里,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和朋友交往,
要每日在别墅等她的“临幸”,如果要外出必须要和她报备。
协议里描述的简直是坐牢一样的日子。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受这种约束?
虽然不堪,但商言明白现在不是他强硬的时候。
这些日子他到处找人救火,但是没一个人愿意掏出真金白银帮他。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商言放软了语气,
“清梨,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帮我。”
“就算是情人,咱们为什么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相处呢?你的条件太过分了。”
沈清梨眼皮微跳,正常这个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可太奇怪了。
他不就喜欢刺激的吗,怎么轮到自己受着就不行了。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行。我占有欲很强。”
“但凡我看上的男人,我都受不了你们出门抛头露面。”
“特别是你这种不安分的。”
“如果你想我帮你,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商言无力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半晌他终于点头,
“只要你愿意让沈曜保下商氏,我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