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沉默地接下了他的玫瑰花。
商言语气兴奋,他一把抱起了沈清梨,
“呀!真开心!”
“所以我们是恋人了吧?”
“那现在是不是该谈恋爱了?”
沈清梨点了点头,她脸上失去血色,但是手上毫无芥蒂地挽上了商言的手臂,亲密地依靠在他的胸膛,
“阿言,我们出去约会吧。”
商言眯起了眼睛,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这里不好吗?”
沈清梨语气娇蛮,
“一个破别墅而已。还是荒郊野林的。”
“我早就看腻了。”
商言轻笑,
“今天不行。我带你认识一个人吧。”
说完他就拉着沈清梨往外走。
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今日还是沈清梨第一次走出房间。
她在别墅的二楼,走廊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天花板也画着精美繁复的壁画,许多是宗教题材,各种各样的天使还有圣母画。
高窗、彩绘玻璃、硕大的水晶吊灯,十来米的挑高,这里装修的像中世纪的古堡。
大厅的中间还立着一个硕大的金属十字架。
真讽刺,一个黑社会把自己家装的跟教堂似的。
以为自己是教父吗?
商言带着沈清梨与聂清共进晚餐。
长长的餐桌上,烛台的火焰摇曳,昏暗的光线洒在桌上的鲜花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上。红酒在杯中微微晃动,像是鲜红的血液在流淌。
沈清梨坐在桌旁,身穿一袭白色衣裙,显得格外纯洁无瑕。
沈清梨身穿白色,商言与聂清都穿着黑色,在硕大扭曲的十字架和天使的注视下,
两个男人都用邪气森森的眼神打量着她,像从地狱来的魔鬼,而她是那个被献祭的羔羊。
沈清梨感到如芒在背,虽然餐桌上的食物丰盛,但她毫无胃口,只能机械地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小牛排。
“清梨,尝尝这道菜,”商言虽然微笑着,但是声音如同毒蛇般阴冷,“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沈清梨心烦意乱,没有搭理他,只是低头继续吃着。
突然间,她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人隔空抱起。她惊呼一声,转头看见商言正将她放在聂清的腿上。
落入一个炽热而坚硬的怀抱,沈清梨的心脏狂跳不已,羞愤之情涌上心头。
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但聂清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都有病吗!”
“快放开我!”
看见她满脸羞愤的样子,一股血流顺着脊椎涌上了商言的大脑,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沈清梨在聂清地怀抱里挣扎。
“别害羞,先熟悉一下。”
“这也是你的男朋友呢。”
“快叫聂清哥哥。”
沈清梨害怕又无语,她紧咬着唇,不肯开口。
聂清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挺倔强。”他的声音像是砂纸在磨砺,令人不寒而栗。
饭后,沈清梨被两个男人抱到了花园。
她和聂清挨着坐,商言就像个变态一样在一旁默默看着,目不转睛。
聂清,这是沈清梨了解最少的一个人。看他绑自己来的手段,她就知道这个娃娃脸的男人不能小觑。
能在黑道混成头目的人,怎么会是善茬?
在这个守备严密的庄园,她只能乞求江岫白能如神兵天降赶紧救走她。
沈清梨在查询了一下,现在聂清对她的好感度不高,即使就这么被他抱着,他心中的好感度也没涨多少。
系统适时开口讽刺,【宿主,我说过让你不要错过公交车上救老人的剧情吧!】
【聂清喜欢善良的女人,你错过那个剧情简直是得不偿失。】
【你后边根本没地方显示自己的善良了。现在你只是个普通漂亮女人罢了。】
沈清梨才懒得管聂清喜不喜欢他,
通过江岫白的事,她算看明白了,就算把一个男人的好感刷的再高也没用!他们都自私,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随意牺牲别人。
不可能通关的这个游戏。
沈清梨冷漠地在脑里回答,
【无所谓,刷好感什么的根本不可能通关。】
【靠所谓的爱和怜惜让这些人良心发现?系统这是不可能的。】
在沈清梨看似发呆地时候,聂清的手放肆地在她后背抚摸,带着灼人的热度。
这简直让人想吐。
听见宿主的丧气话,系统怒不可遏,【你先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会做好,我才放任你不走攻略。】
【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沈清梨没有再回话。
剧情进展到这里看起来已经是死局,又会走回原着的抹布剧情。她现在对江岫白丝毫不抱有期待,他保不住自己,而且就算两败俱伤能护住她,按江岫白那种利益为上的调性说不定也会妥协。
最后不过是二加一罢了。
虽然还有读档,沈清梨完全没有再来一次的念头。
剧情强大不可逆转,
就算她躲开,保不齐哪天又会遇见商言,然后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
沈清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商言死了是不是就好了?
……
夜晚很快降临,站在夜风中,沈清梨嘴唇发白。单薄的衣裙不能抵御寒风,两个男人西装革履,而她穿着暴露。
像个装饰人偶。
这两人念及她是初次让她自己选人。他们像两只野兽,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清梨羞愤挣扎。
沈清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商言乞求,
“你说过喜欢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女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透明苍白的好像花瓣上的晨露,生命只有一宿。
商言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正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呀。”
沈清梨笑的勉强,“哦。是吗?”
“那我选你吧。”
……
沈清梨将商言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等她说话,商言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扔在了床上,像头野兽那样凶残。
天旋地转,沈清梨尖叫出声,“不!不要!”
宁愿死她也不想将文中女主的悲惨遭遇再亲身体验一次。
衣服撕了一地,她就像个玩偶一样被人任意摆弄。
女人纤细的手腕和脚腕与那人骇人的维度相比,仿佛一折就断的芦苇棒子。
那人在寻欢作乐,发出激烈的喘息和满足的喟叹,但是她在流血,身体痛的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沈清梨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她而去,她突然感受不到疼痛,飘到了半空冷冷看着那人对她施暴。
这一切过于丑恶,禽兽一般红着眼睛的男人,他伸着獠牙流着涎水在撕咬嘴下的猎物——一个女人。
他把人咬的血肉横飞,一地碎肉。
女人眼睛睁大,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像个没有生气的假人。
滔天怒意涌上心头,一股力量又将沈清梨的灵魂扯进了那副破碎的躯壳里。
她忍着痛楚将手慢慢伸进了枕头下,握住刀柄的时候,她好像又充满了勇气。
在他闭眼释放的时候,一把匕首贯穿了他的胸膛。
然后又猛的拔出。
血液在心脏的泵跳下喷洒满整个房间,甚至天花板。
沈清梨满眼血色,笑的妖异。
窝囊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舒坦了。
【警告,任务失败!】
【男主死亡世界崩溃。】
【投入惩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