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于家和林家都是大家族了,怎么招的保安净是些普通人。”
“多花点钱,招点高阶法师或者是古武高手,也不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听到柏亦秋电话,林家鑫和于严节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嘿嘿,我们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毕竟在龙国境内,遇见这种事就好像中彩票一样。”
于严节开口解释道。
“对啊,平常这种事想遇见都难,谁知道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柏亦秋瞥了他们一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其实,于严节说的没错。
在龙国境内,每一个异能者和古武者都是要经过登记的,行为会得到严格的掌控,修士间不能够随意斗殴,不能随意使用异能。
否则将会被地方警方带走接受拘留。
所以相比于国外,龙国的社会秩序是非常安定的。
这也导致了,很多凡人家族就算有钱,也未必想起来去招募几个法师或者是古武者来当保镖。
“柏少爷教训的是。”
林于两人不断的点头。
“算了,婚宴也黄了,我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走了。”
说完,柏亦秋便起身离开。
在一旁背着昏迷不醒的张翰东的青丝道人也跟在柏亦秋的身后。
“柏少爷,我们送送您。”
林于两人一直将柏亦秋送到了楼下。
“这位是青丝道长?”
林家鑫看着青丝道人的背影,终于是想起了他来。
其实,他从一开始见到青丝道人的那一刻,便觉得青丝道人好像似曾相识。
青丝道人回过头。
“是的,林施主。”
“时隔这么多年,我们又见面了,您也像您父亲一般出色。”
林家鑫看着眼前满脸胡茬的青丝道人,脸中满是惊讶。
“青丝道长不愧是仙人,四十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变化。”
他和青丝道人认识,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父亲突然背回来了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子,并且为男子疗伤,而那个男子便是眼前的青丝道人。
在为青丝道人治疗完之后,林家鑫父亲还将青丝道人收留在家里疗伤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内,林家鑫一直找青丝道人玩。
青丝道人也在那几个月内教给了他很多风水的知识。
这些知识,直到现在还令他受益匪浅。
“不知青丝道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林家鑫的疑问,青丝道人露出了一抹苦笑。
“当年离开后,我就一直想要报答恩人,但回来后便得知他已经故去。”
“所以,知道了你儿子要结婚之后,我便算了一卦,发现这段婚姻会导致你们两家的气运大减,所以便想着来搅黄这婚礼。”
“知道了我来因,还希望你不要恨我。”
听闻此言,林家鑫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开怀大笑。
他拍了拍青丝道人的肩膀。
“道长,若所为向正义,不可仇视之。这是你教我的。”
“家鑫他是爱舒蓉的,他都放下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青丝道人愣了一秒,随后便释怀的笑了。
“看来,当年的小屁孩也都长大了。”
“哈哈哈,也就道长永远也不会变老了。”
说完,林家鑫张开胸怀,青丝道人会意与他拥抱了一下。
“道长,这次招待不周,下个星期请您再吃一顿。”
“你说的!”
“一言为定。”
说完,林家鑫和于严节又向柏亦秋打了下招呼后便走了回去。
青丝道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当年跟着自己到处跑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是可以让整个苏地都为之动容的人物了。
“你看,你所担心的人,他们都已经放下了。反观你,二十多年了,甚至连自己放不下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柏亦秋走到青丝道人的身边,默默的说道。
闻言,青丝道人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他抬起头,努力想要回想当年的事,但很快便放弃了。
“当年我苏醒之后,身边就剩下了这个跪案,我想,我大概是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柏亦秋无语的看了看青丝道人,随后叹了一口气。
“唉!真拿你没办法之。”
“走吧,我带你去回忆一下。”
青丝道人指了指背上的张翰东。
“那他怎么办?”
闻言,柏亦秋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直接丢在这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没人会闲着没事打他主意的。”
“哦,那好吧。”
于是,青丝道人便听从了柏亦秋的建议,将张翰东放在了楼梯旁。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青丝道人还维持刚刚把张翰东放下的姿态,眼前的景象却变成了一间人来人往的博物馆内部。
“这里是?”
青丝道人有些发愣的问道。
“你以前经常来的地方。”
柏亦秋默默的说道。
随后,他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青丝道人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眼熟吗?”
青丝道人不断环顾着四周,虽然布局截然不同,但是里面的物品却是无比的熟悉,就好像自己来过这个地方无数次一样。
可他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就这样,青丝道人一直跟在柏亦秋身后。
一件又一件的文物就像是无数的破碎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不停闪过,但就是没有一个片段能够拼接在一起。
太多了,这里装载的太多有关自己的回忆。
多到这些回忆里面许多看似有所关联,但却又是发生在不同时间的两次事情。
直到,他们走到了一面被分割成为好几个部分的壁画前。
“到了。”
看到眼前的壁画,青丝道人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壁画的介绍框上明确的标明了它的古老,但是它上面的色彩却依旧如图刚刚涂上去般的鲜艳。
这一刻,青丝道人仿佛穿越了时空,他看到了古老的神话传说在他的眼前重现,他看到了满天神只注视着他。
那古老而神圣的,那庄严而美丽的,那悲惨且痛苦的,古老壁画啊。
它不断的呼喊着故乡的名字,痛诉着偷盗者的恶劣行径。
但是,它的声音,却是被游客的喧哗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