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上。
原本被黑暗的末世恐慌笼罩中的人们,下一刻便被光芒包裹。
当看到头顶上那明亮的耀日之时,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哪还有方才,那巨布遮天的末日景象。
那只持续了短短半天时间的末日,便已经结束了。
“太阳!是太阳!太阳出来了!”
“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快看啊,太阳出来了!”
人们纷纷抬起头,贪婪的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温暖。
人们开始欢呼,庆祝这末日只是一场虚惊。
但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
那些变卖了家产,去大量囤积物资的人,此刻正不断的捶胸顿足,甚至有些已经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
蓝星外,几位外来客在柏亦秋的压力下,开始讲述起了他们的来历。
但柏亦秋并没有逼迫他们。
只不过,在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对手之时,谁都会莫名感到压力山大,
在他们口中得知。
他们是来自于一个团巨大的混沌,他们在那里被孕育。
而他们,也将那团混沌称之为“乐园”。
原本在乐园之中,有数十个生命体在孕育之中。
但不知是何原因,一些混沌胚胎脱离了乐园,化作成为了一颗颗混沌彗星,失散在宇宙各地。
为了找到这些失散了的兄弟姐妹们,他们这些在乐园中成功孵化的混沌生灵,在实力强大之后,选择离开乐园,寻找亲人。
“按你们这么说,你们是在不到十亿年前才被孕育出来的?”
“但据我所知,所有的大型混沌区域不是应该早在五十亿年前,就已经全部消散了吗?”
鸿钧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作为洪荒的天道化身,知晓的虽不如蓝星天道多,但也和蓝星天道有过交流。
像这样的,根本谈不上秘辛的事情,他自然的能够知晓的。
要知道,只是这团孕育了整个洪荒的混沌,放在宇宙之中只能算一颗彗星。
而根据对方所提到的那个乐园,至少是一个巨大星系的规模大小。
但这样的大型混沌团,真能够维持到如今?
要知道,宇宙膨胀所造成的撕裂之力是非常可怕的,基本上所有的混沌团都被稀释成为了灵气,用来填补膨胀造成的空缺。
“这说来也奇怪,我们也曾经调查过这件事,但是却一无所知。”
“而其他星系的强者,也根本不知道乐园的存在,更不可能来调查过。就好像它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这个问题,他们这些作为乐园出来的生物,自然是很早就了解到了,他们也曾在各个星系打听。
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说完,混沌生灵们小心翼翼的看向柏亦秋。
柏亦秋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如你们所见,你们降临到蓝星的那个兄弟已经死去,没必要再此逗留。”
闻言,混沌生灵们即使心中抱有侥幸,但是也露出了悲伤之情。
作为同源兄弟,他们能够感知对方的生命特征。
所以,他们刚来到蓝星之时,便已经猜到,自己的这位兄弟早就凶多吉少了。
他们想要收回兄弟的遗骨,但看样子,柏亦秋也不可能答应了。
对此,混沌生灵们只好悻悻离去。
在他们离去之后,柏亦秋也离开了。
他其实也不希望打起来,毕竟对方实力强大,他这个状态,虽然说不存在打不过,但肯定又要再次陷入沉睡了。
而且,消耗肯定也比之前多得多,沉睡的时间也会更久。
他还想打电脑游戏呢,鬼知道沉睡个几百年之后,人类文明会变成什么样了。
至于这些混沌生灵所说的“乐园”,柏亦秋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净土。
与他同为四圣之一的莫岳生开辟出来的世界。
无论是物质还是规则,都独立于世界的小世界。
“没想到啊,老莫!你的净土居然可以逃避世界重整。这应该是你留下来的后手吧!那这么看来,你们四个老不死,肯定都留了后手。”
柏亦秋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脸上满是缅怀。
“也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苏醒,我们何时才能再相聚一起,共品一杯好茶。
……
这天夜晚,人们已经摆脱了末世的阴霾,城市也开始恢复运转。
一切都回归了原本的模样,除了那过于频繁的救护车鸣笛。
这一次伪末世还导致了世界壁垒变薄弱,世界各地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位面裂缝。
大量的精神位面生物逃逸到了物质位面,而由于卫星定位被破坏,军队们没能第一时间得知并赶到,导致大部分精神位面生物逃逸出来后就蛰伏了起来。
一些精神位面生物则是聚集在一起,将好几个人类城市攻破,纳入了自己的地盘。
附近的军队虽然快速响应,但也久久未能击败对方,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
这样的地方,包括了阿美西南部沿海的几个州,整个中东的里海及所有沿里海海岸,整个西西伯利亚,一整亚马逊雨林,龙国西南海域,扶桑的北部,半个非洲,整个澳洲,以及两个极地区域。
其中,龙国西南海域附近的几个群岛国家,扶桑的首都都已经被精神位面生物所覆灭。
扶桑迟迟未展开救援,而是在联合国请求人道主义援助,希望将难民转移到别的国家安置。
经过联合国投票,让这些国家的难民全部交由龙哥来接纳。
该决策被龙国一票否决。
龙国代言人称,龙国方面已经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向受灾国家提供了人道主义物资。
而龙国本就人口密度大。
所以,收留难民应该让人口密度更小的阿美来接纳这些难民,毕竟,阿美可是整天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子到处打仗,在这种重大人道精神体现的地方,不能够双标。
对此,阿美方面并没有做出正面回应,并且指责龙国没有人道主义精神。
最终,接近千万的难民被迫逗留在了受灾区域边界处,默默忍受着饥饿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