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阮闻慈扳断手臂的流氓气质震慑,匹诺曹没有让阮闻慈帮自己放进笼子里,而是背后伸出两条木头手臂,将笼子转了个面儿,走了进去。
阮闻慈不是很理解:“你都有那长的手臂了,撑着地面进去不就行了,非要翻一下笼子,是想要显摆一下吗?”
迈着二五拽八步伐的匹诺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转过头瞪了一眼阮闻慈——因为眼睛是纽扣,看不出来,扭着小碎步进了笼子。
两人进了笼子之后,笼子一阵晃动,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目光,砰砰撞在地面几下后,一飞冲天。
被抢光刺瞎的阮闻慈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晃得稀里哗啦,像是粥里的皮蛋般被搅散。
“呕——”阮闻慈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干呕,脑袋撕裂着疼,这比白颢稀碎的开车技巧还要恐怖。
顾玉余啊顾玉余,其他的一切先不提,求求你以后要一直赢,老子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阮闻慈扶着脑袋,觉得自己是被猛烈摇晃瓶身破裂珍珠甩出去的珍珠奶茶,浅棕色的奶茶落在地面,溅起一片惨淡。
或许是阮闻慈的祈祷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顾玉余的牌技一力压群雄,之后阮闻慈没有再上过斗兽台。
其他的笼子里装的要么是死物,要么是哑巴,和匹诺曹一样一如既往安静,人鱼公主一如既往骂骂咧咧,但在安静和吵闹同时存在、光亮偶尔存在的房间里,阮闻慈蓦地升上一抹恐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在赌注被关押的房间的上一层,是匹诺曹控制的人偶翩翩起舞的舞厅,现在那些人偶已经被红舞鞋收起来了。
匹诺曹已经帮了她许多了,接下来还是不要弄坏它的人偶了。
舞厅正中央摆上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八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围绕桌子而坐,但斗篷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红舞鞋坐在轮椅上,算是最好认的Npc了。
水女巫手上拿着玻璃珠,玻璃珠落在桌面滴溜溜地转。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桌子中心的骰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边的人聊天,显得漫不经心。
其他的Npc或多或少拉上了帽子,没那么敷衍,而顾玉余直接摘下帽子,将面容显露出来,一点儿都不在意他人的打量和觊觎。
【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一群人玩什么没含量的比大小啊,要是有人摇就算了,这是系统自己摇的,谁都没办法插手,纯看运气啊!】
【我认出来其中一个牛皮菜了,他能够看穿死物,不要乱想,不是透视眼!也不能用来做坏事!单纯能够用来作弊罢了!他每次都猜对了!】
【狗屎,我还以为能够看到*门赌场,美*荷官在线发牌,赌王对峙的超大场面,结果你给我看这个?小学生都不玩的幼稚游戏!】
【不是,你们就不关心一下恋人反目吗?】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分不分手、甜不甜蜜和我有关系吗?是会让我活下去还是会让我一夜暴富?】
【安啦安啦,不会有事的,你们看顾玉余一脸运筹帷幄就知道一切尽在计划之中了。】
【他只是单纯的脸盲吧!】
外界一切纷扰顾玉余并不知晓,他只是翻开了面前的大王,选了“大”。
这是第五局了,前面三局他都赌对了,第四局的时候他猜错了,选了大,可是揭开骰盅,三枚骰子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