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肖何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突然觉得非常复杂。
少年叫秦明宇,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他穿着校服,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肖何想,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自己也会像他这样幸福。可惜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他和秦明宇之间,注定只能存在一个。
他叹息道:“阿宇,生日快乐!”
秦明宇眨眨眼睛,问:“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肖何点头:“嗯。怎么了?”
秦明宇歪着脑袋说:“哥哥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了呀!”
肖何愣住:“什么意思?”
秦明宇咧嘴一笑:“妈妈给了我很多零花钱,我打算把钱都用来买蛋糕,给哥哥过生日!”
肖何惊喜万分,激动得热泪盈眶:“真的吗?阿宇,你……太好了!”
秦明宇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没事,反正我还有很多钱,可以再去买蛋糕,等到下学期我再给哥哥补回来!”
肖何感慨不已,紧紧抱住眼前的弟弟:“阿宇,谢谢你!”
秦明宇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啦!我本来就是哥哥的亲弟弟嘛!”
肖何松开手臂,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他轻轻抚摸少年柔软的发丝,微笑着说:“阿宇,你先出去玩儿吧,我准备吹蜡烛许愿。”
秦明宇乖巧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肖何看着他离开房门口,这才拿出提前写好的纸条,按照顺序念道:“我希望我的父母健康长寿,阿宇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肖何默默祈祷完毕,将纸团撕毁,然后把蜡烛放进小碗里,插进香炉里。
蜡烛燃烧,火苗吞吐着火舌,散发出迷蒙的暖黄色光晕。肖何闭上眼睛,在心里虔诚许愿——愿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无忧无虑。
窗台边,秦明宇蹲在地上,一手支撑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他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肖何看。
秦明宇见哥哥许完愿,立即从兜里掏出两块蛋糕。
肖何闻声回头,看到秦明宇手里捧着一块精致漂亮的抹茶蛋糕,忍俊不禁地说:“哥哥刚刚许愿,阿宇就送蛋糕给哥哥吃,真是孝顺啊!”
秦明宇挠挠头,露出羞涩又腼腆的神情,傻笑了两声,说:“哥哥,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肖何拿过叉子挖了一小口蛋糕,尝了尝,说:“甜度刚刚好,阿宇你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秦明宇被夸奖,顿时高兴坏了,连忙摆摆手说:“我哪有做饭厉害啊!这都是妈妈教我的,她说这些东西要慢慢练习,千万不要急功近利。”
肖何点点头表示理解,说:“确实应该这样。你还小呢,不能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厨艺上。”
听到哥哥的赞同,秦明宇的眉梢飞扬起来,眼底闪烁着雀跃的光芒:“谢谢哥哥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肖何揉揉他的脑袋,宠溺地说:“加油!”
“好嘞~”秦明宇兴奋极了,他举起双手,握拳说,“为了让哥哥过个愉快的生日,我决定跳个舞助助兴!”
肖何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明宇站起来,扭动腰肢,原地旋转一圈,接着停住,朝肖何伸展双臂:“来嘛!哥哥,我们一起来跳舞!”
肖何含笑走过去,与他拥吻在一起。他的手指穿梭在秦明宇的短发里,轻抚他柔软蓬松的秀发,低头看着秦明宇清澈的眼眸,感受着他扑鼻而来的淡淡体香,他的心仿佛被泡在蜜罐里,暖融融的。
两人跳完舞,肖何牵着秦明宇的手往楼梯走去:“走吧,哥哥带你参观我的新家。”
“好耶!”秦明宇蹦蹦跳跳跟在肖何后面,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询问各种问题,肖何耐心地向他解答。
二楼客厅布置得简洁雅致,沙发茶几、壁柜书桌、钢琴和电视墙、落地窗外的泳池、阳台上的花圃和花草树木……
这些设计都是肖何亲手挑选的,虽然没有奢华昂贵的装饰品,但却处处透出精致和典雅,看得出来他费了很多心思,尽管不是顶级名牌,却比那些价值昂贵的家具显得更有格调。
秦明宇环顾四周,赞叹道:“哇塞!哥哥的新家好漂亮!我也好喜欢!哥哥,你真有创意,这么好看的房子,谁舍得租出去啊?”
肖何失笑:“因为它是属于我的,我想租出去谁能管得着呢?”
“当然了,除了我和爸爸妈妈!”秦明宇笑嘻嘻地说。
肖何摸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地说:“好了,你赶快上楼休息吧!今天你肯定累坏了!”
秦明宇恋恋不舍地望着哥哥:“我还没看够呢……”
“听话,晚上睡不好会长蛀牙哦。”
“知道了,那我先上楼咯!”秦明宇乖乖地走上楼梯,在楼梯口探出脑袋,对着肖何喊道,“哥哥,你记得吃蛋糕哟!”
“好,快上去吧!”
秦明宇蹬蹬蹬跑上楼。
肖何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这才回到餐桌旁,继续拆蛋糕盒子里的小蛋糕。这个蛋糕造型独特,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还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肖何将蛋糕切成三份,端着盘子上楼,敲响了秦明宇卧室的房门。
“请进。”秦明宇奶声奶气地说。
肖何推开房门,将蛋糕放到桌子上:“阿宇,快过来吃蛋糕。”
秦明宇走到餐桌旁,眼巴巴看着蛋糕,咽咽口水,舔了舔嘴唇,然后伸手去拿蛋糕。
肖何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不可以,蛋糕上沾了巧克力酱,会弄脏衣服的。”
秦明宇嘟囔道:“我不怕弄脏。”
肖何摇头,说:“阿宇,你忘了?你刚换了新衣服,现在穿着睡袍,还是先去洗澡吧。待会儿再吃蛋糕,嗯?”
秦明宇犹豫半晌,最终妥协:“那……好吧。”
肖何笑道:“乖,这是哥哥专程给你做的蛋糕,你快点去洗澡。”
秦明宇这才依依不舍地走进浴室,他脱掉睡衣,坐到马桶盖上。
肖何把蛋糕放到床尾,然后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切开蛋糕,将一块蛋糕递到秦明宇嘴边,笑着哄道:“张嘴,咬一口。”
秦明宇乖乖地张嘴。
肖何笑着喂他吃完蛋糕,自己则拿起筷子,夹起其中一块蛋糕,慢慢咀嚼,味蕾充满幸福感。
“好吃吗?”秦明宇仰着脑袋问他。
肖何笑容灿烂地点点头:“非常好吃。”
秦明宇笑嘻嘻地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迅速退开,像个偷腥的猫儿似的捂着红彤彤的脸颊笑道:“哥哥,你真的很好看!”
“阿宇才是全世界最帅的孩子。”
秦明宇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然后坚定地点头:“我也觉得自己超级好看!”
两兄弟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