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
一名身高八尺,皮肤呈古铜色,不怒自威的高壮男子身着青色衣袍跨门而入,手持一柄金钉枣阳槊。
正是单通单雄信。
单雄信身边是一身绣着云纹的衣裳,束着头发的白色系带随风飘扬,面如冠玉,腰间挂着佩剑的徐庶徐元直。
本来应该是单雄信认识徐庶,但徐庶不可能认识单雄信。
但在二人被召唤出来之时,英魂塔已将李承泽所知道的信息灌输给了他们。
所以即便是徐庶对于单雄信,也有了个大概了解。
他们自然也知道前世种种已如过眼云烟,现在要做的是竭尽所能,辅助李承泽。
两人是一同入世并相伴而来,在来的路上已然熟络了不少。
照例一番君臣问话和互相介绍后,徐庶和单雄信也已入座。
“郑家主,以为这二人如何?”
郑安岳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皆是少年英雄!”
郑安岳是真心实意地夸赞。
单雄信年纪轻轻就是三花聚顶境修为,那杆金钉枣阳槊看着都瘆人。
性情豪爽的他光是看着单雄信就有些欣赏。
徐庶修为稍逊一筹,虽然手中无书,但这气质一看就是读书人,亦有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徐庶拱手笑道:“郑家主谬赞了。”
郑安岳突然拱手感慨了一句:“殿下麾下才俊云集,着实令郑某佩服。”
不怪郑安岳感慨,先有吕布和潘凤,现在又多了单雄信和徐庶,保不齐之后还得蹦出来几个。
李承泽看着郑安岳一脸正色道:
“郑家主如若愿意,未尝不可成为一员,将来亦有可能是一番君臣佳话。”
这是招揽,郑安岳颇有家资,而且大部分家业是他自己闯出来的。
李承泽想让他做自己的天使投资人。
这里早已被李承泽用天子望气术遮蔽,他说得更直白都没问题。
君臣佳话...郑安岳自然也听出了李承泽言语中的招揽之意。
一旁的徐庶也开口道:“郑家主在宁安城这一脉,是祈州的邻州交州的郑家分支可对?”
郑安岳略显苦涩地点点头:“是,相比交州郑家,我这一脉不过是个微末偏支。”
徐庶微微颔首,紧接着补充道:“交州郑家并不做马匹生意,也不曾给过郑家主多大的支持。”
“是你一步一步带着护院走南闯北,扩展渠道...可以说现在祈州郑家的偌大家业是郑家主带人打拼下来的。”
“我想郑家主定然想过将祈州郑家这一脉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徐庶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慢慢地勾起了郑安岳的回忆。
郑安岳苦笑着摇摇头:“是啊,可世事不尽如人意,我慢慢地体会到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是多么可笑。”
“我的武道之资就到这里了,三花聚顶境也不见得有望,我是想要更大的家业,但没有足够的武力,是守护不住的。”
看着郑安岳有些苦涩的样子,徐庶笑了笑:“不,可以有,殿下可以做你的靠山,三花聚顶境也未必没有希望。”
听到靠山这个词,郑安岳猛然回过神来,“殿下此言...何意?”
李承泽颔首解释道:“单雄信不会随我北上,我打算让他留在宁安城附近,外加新任宁安营都使潘凤,两人可助你扩大马场。”
“宁安陈家可以和郑家合作,至于最后的白家,或拉拢或吞并。”
陈涛现在已然将整个宁安城的陈家绑在李承泽的马车上,唯李承泽马首是瞻。
陈涛很清楚拳头才是根本,他晋升五气朝元境了,天人合一境的希望还是要在李承泽这边。
一旦陈涛晋升天人合一境,他们陈家不必发展,都能摇身一变成为大乾有数的世家之一,钱财会自己送上门。
更何况跟着李承泽,未来李承泽要是成功了,那就是从龙之臣。
“关于三花聚顶的感悟,你可以问单雄信,若是需要辅助提升精气神的丹药我也可以提供。”
“话说到这里,郑家主以为如何?”
对于郑安岳,李承泽的诚意已经给足了。
宁安郑家的家业都是大多数是郑安岳打下来的,他一人就可以决定整个家族的走向。
仅仅只考虑了不到一分钟,郑安岳就做出了选择,他从客座起身,移步到了中堂中间拜倒。
“宁安郑家,郑安岳愿为殿下效死!”
精进修为和发展家族,一直以来都是郑安岳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可能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郑安岳的家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像晋王母妃家那种家大业大的,晋王就不会看上郑安岳这点家资。
其实李承泽也不是为了钱。
他更多的是看上郑安岳的马场和他走南闯北的这份能力。
李承泽托起郑安岳的手扶着他坐下。
“起来,坐下说。”
郑安岳抱拳道:“谢殿下!”
“不知殿下想要如何做?”
李承泽对着徐庶微微颔首。
徐庶了然点点头,看着郑安岳和煦地笑道:
“既然郑家主已经是自己人了,那庶就有话直说了,郑家主想不想驯养凶兽马种?”
郑安岳点点头:“当然想过,但这种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但凶兽桀骜难驯,至今成功者甚少。”
祈州有不少凶兽马的马群,但是祈州大多地方地势平坦,根本追不上。
加上难以驯服,最多都是花费巨大代价捕捉那么三两只。
没有人会去想着圈养那么一大群凶兽马,管不住的,随时冲破栅栏跑了。
“庶有办法。”
郑安岳浓眉紧皱:“有何办法?”
徐庶遥遥指向吕布的院子。
“奉先将军有一马,名唤赤兔,乃天生的马中王者,凶兽马不必驯服,自会向其俯首。”
更重要的是赤兔是等同于五气朝元境的八阶凶兽,比它弱的凶兽本身就会对赤兔有恐惧之感。
郑安岳回忆了一番之后颔首道:
“我见过那匹马,确实神异,我还一直想问吕将军是从哪里寻得的,可这事真的可成?”
徐庶笑着摇摇头:“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