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北朝皇宫内,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女子的笑声?”
许云姝垂眸,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别想啦,兴许那个人早就在宫变的时候就死了呢。”谢之竹揉了揉她的脑袋,这种能把所有秘密都宣之于口,并且对方还一心为你考虑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谢之竹觉得,身上似乎都变轻了不少。
“但总是要查清楚的。”
许云姝抿了抿唇,她不允许曾经伤害过芝芝的隐患存在。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姝姝啦,抱紧姝姝大腿,毕竟咱们姝姝可是司查院的三品大人呢!而且还被陛下看重,苟富贵,莫相忘啊!”
谢之竹轻笑,又不自觉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那你可要抱紧点。”
许云姝轻笑,又摸了把她的腹肌,“巧克力,我的爱。”
谢之竹被摸的有些痒,却又莫名自豪。
“放心,给你摸一辈子。”
“嗯。”
许云姝应了声,“说好了,一辈子。”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有芝芝在,她似乎对‘一辈子’这个词,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两人又聊了会,互相抱着睡去了。
等两人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门外传来云锦等人的窃窃私语,许云姝凝神听了会,腰身的手就收紧了些,“她们在讨论,要不要直接进来喊咱们起床。”
谢之竹轻笑着说道。
“姝姝,你的这几个丫鬟都很可爱。”
“是呀!”
云锦她们被夸,许云姝也与有荣焉,偏头看了眼谢之竹的里衣,见她没有暴露什么,这才出声让她们进来。
这一觉,她们睡得属实有些久了。
错过了午膳和晚膳,铁打的胃都受不了,这不,许云姝现在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王爷,王妃。”
夏荷和云锦进来,看到还在床榻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了眼,脸颊都是一红。
小姐和王爷…竟如此不拘小节,青天白日就……
“云锦,我好饿。”
许云姝没看到两个小丫鬟的挤眉弄眼,摸了摸肚子,撒娇道。
“好,奴婢这就去端晚膳。”云锦哄着道,夏荷上前,替许云姝穿衣,穿到一半,这才想起,她是不是应该先为王爷穿衣?
转头一看,就见王爷自个儿已经穿好了衣裳,走到王妃身边,抬手亲昵地捏了下王妃的脸,笑得无比宠溺,“你现在是越发懒了,都要别人伺候着穿衣裳了。”
“谁让人家爹是许大山呢。”
许云姝哼了声,半截身子往前一倒,就靠在谢之竹的身上,谢之竹轻笑了声,抬手扶住她。
“是是是,我家姝姝最厉害了。”
谢之竹轻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夏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腻歪,羞得手都颤了:哎哟!王爷和小姐…也太腻歪了吧。
不过,看到两人如此恩爱,夏荷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很快。
云锦和翠兰就端了饭菜进屋,许云姝向谢之竹一一介绍三位婢女,三人行过礼,云锦上前,正要为谢之竹布菜,却被她抬手拦住。
“不必了,你家王妃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本王同她一样,你们都下去吧,今个儿本王心情好,赏你们一个月的银子,快去问管家要赏钱吧。”
“是呀,你们下去吧。”
许云姝在一旁听着,莫名有些想笑,有一种看熟人装逼的尴尬,她抱着谢之竹的胳膊,脑袋埋进她的臂弯处,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三人下去,许云姝才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谢之竹知道她为什么发笑,轻咳了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
刚来到门口,有要事要禀报的培松听到屋子里头的笑声,肃着脸,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他还从未听过自家王爷如此开怀的大笑。
心中不由地暗暗庆幸,幸好自己从前并未得罪过王妃。
好在,他没纠结多久,屋内就传来王爷的声音。
“培松,何事?”
培松顿时松了口气,开口道:“回王爷,邵大人方才派人送来密信。”
“进来吧。”
屋内沉默了片刻,培松才听见自家王爷的声音。
“是。”
培松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挨着极近的王爷和王妃,王妃的脑袋还靠在王爷的肩膀呢。
只一眼,培松就立马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乖乖,王爷和王妃的进展也太快了吧。
“王爷。”
培松呈上密信。
谢之竹接过,“辛苦,你也去休息吧,今日本王就留在王妃这。”
培松心里又是一惊。
“是、是!”
培松几乎是同手同脚出了门,顺带将门关上,关门的时候,从缝隙里泄出了句王妃的声音。
“芝芝,他信里面说什么了?”
之之?
这是王妃给王爷取的爱称吗?
培松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自觉地打了个饱嗝,怪了,明明他还没用晚膳,怎么就饱了呢?
… …
“喏,给你的。”
谢之竹展开,扫了眼,就将信递给许云姝。
许云姝没接,凑了个脑袋,一目十行将信看完了。
邵一尘也没说什么,就是报了个平安,说谢景蕴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死不了。
“咱们吃饭吧。”
看完信,许云姝笑容淡了几分,推开那封信,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她不想去想其他。
谢之竹仔细观察着许云姝的神情,将信丢到一边,“好,咱们吃饭,不谈其他的。”
两人用完晚膳,就彼此互相依偎着坐在软榻上。
软榻并不宽,一个人还算宽敞,两个人就有些挤了,因此,许云姝几乎是缩在谢之竹的怀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像前世那样。
“对了,等入夜了,我带你见一个人。”
“谁呀?”
谢之竹无聊地玩着许云姝的手指,因为要验尸,许云姝几乎都不怎么做指甲,水葱似的指甲剪的平整圆润,倒是有些浪费了,“过几日我给你做个手绘,敦煌风的,这几天我画工提高了老多,不多画画浪费了。”
前世,芝芝就喜欢给她做美甲,化各种妆容。
现在她自己没法弄,但可以给姝姝画呀!
“好呀。”
许云姝摸了摸她掌心的老茧,偏头,对她狡黠一笑。
“那个人你应该也认识,他叫段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