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嘲讽道:“你说得没错,但你别忘了,安家也是其中之一。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要削弱安家的实力,好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安家,干嘛要把理由说的那么清丽脱俗。你就算讲成了花似的,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我倒是很好奇,我们这些合理合法的做生意的人怎么就影响社会治安、社会稳定性了,那他们那群吃白饭的人岂不是早就该死了!”
徐若舟连忙摇头,他焦急地解释道:“姐姐,我没有针对安家的意思,我只是从国家的角度出发,认为这样做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发展,跟上面那些人没有半点关系。”
安然的眼神越发冰冷,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失望:“徐若舟,你别再狡辩了,你我都真诚点,别再用这种假话欺骗对方了,真的很没有意思。你这么做的理由,明明就是想要利用这件事来打压安家,却非要扯上国家和社会,这关他们哪门子的事,明里话里没有半个人,有的只是上位者的藐视,和自以为是。”
徐若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然,喃喃自语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安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冷漠地说道:“我怎么说?我看你现在就像个白莲花一样,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
徐若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姐,我……我当然记得,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啊。姐姐,我承认,我之前是有在对付过安家,但自从我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念头和行动了。你大伯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也绝不会做这种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至于其他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答应过别人要帮他们拿到这些东西,我不能违背我的承诺。”
安然冷笑道:“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安家手下留情了。”
徐若舟盯着安然的眼睛,有些气馁的说着:“你不相信我?”
安然不免感觉到可笑,觉得徐若舟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你听听你自己讲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你这么费劲的接近我,又这么大方的放过了安家,难道不是因为有更大的图谋吗?你放弃安家无非是为了成功之后,能全身而退的地方,上面的人不敢折腾你,下面的人更加不敢动你,真是可笑,这个主意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简直就是聪明聪明到家了。”
徐若舟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垂下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姐姐,虽然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我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可是我真的没有再动过安家……”他抬起头,眼神真挚而又诚恳,“你相信我好不好?”
安然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徐若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相不相信的鬼话,真的很有意思嘛,你自己不嫌多余和幼稚,我都嫌你烦了。”
安然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带着一丝决绝。
安然的话音刚落,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餐厅了,留下徐若舟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位。
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跑车的引擎声,那声音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徐若舟看着一大桌子没动几口的菜,缓缓叹出一口气来,他心里明白,这一次他真的伤害到了安然的心。
他想解释,却发现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挽回局面,他只能默默的等待更加合适的时机,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徐若舟给安叔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安然心情不太好,出去飙车了,让他派人好好跟着安然,千万别让她出事了。
安然直接开着车到了许久都没有来的赛车场,早早就给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安排工作人员清场。
宽敞的赛道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辆红色的跑车,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驾驭。
安然换上了专业的赛车服坐在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然后踩下油门,瞬间,跑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她的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条赛道和她自己。
她不断加速,超越自我,每一次转弯都是一次挑战,每一次冲刺都是一次突破。她的心跳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而跳动,血液沸腾,激情澎湃。
陈思归站在观赛台上,紧张地注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安然的速度越来越快,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担忧,她以前就听说过安然赛车的技术很好,但这样的速度实在太危险了。
陈思归忍不住冲着底下喊道:“安然,你开慢点!别太快了!注意安全啊!”然而,安然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见陈思归的呼喊。
陈思归看着开起来都见不到影的跑车,吓得直哆嗦,生怕安然开着开着就回不来了。
还好,安然还是有点分寸的。
也就闹了陈思归心脏两个小时而已。
等安然浑身汗淋淋的从跑车里面出来时,陈思归像个小火箭一样,嗖地一下就冲过去了。
只见陈思归手里拿着毛巾和水,一边递给安然,一边关切地询问道:“你还好吧?累不累呀?”
接着,她又开始了一连串的彩虹屁:“哇塞,你开得太帅了!简直就是赛车女王啊!”
然后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最后,她还不忘总结性地问道:“你现在心情舒畅了吗?”
安然接过陈思归递来的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瓶,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有气无力地回答说:“你少跟我说两句话,我的心情可能会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