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离她不远处的土地里,满目绿色中一块秃掉的地皮中间十分突兀的窜出了一丛半米高的绿叶植物。
那些植物叶子明显比杂草颜色要深,郁郁葱葱的模样一看就活得很好。
江年咽下嘴里的水,拧紧瓶盖就疾步走近,蹲下一看才发现这片生长的几株旺盛的植物竟然是自己先前随手种下的香料们。
江年呐呐不知该如何评价,半晌感叹道:“就算是打了鸡血也不至于这么拼吧...”
不过看他们短短半天就能长得这么好,江年只有高兴的份。
她顾不上原计划需要回家等货,回到驾驶位匆匆系好安全带,就打火、倒车、转向,一脚踩下油门飞快换掉了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根据导航指示,车子终于沿着设置好的路线来到了z市最大的育苗基地。
挑了家品种规模最大的店,江年直接向老板点了数十种品种优异口感极佳的果树幼苗让他送到车上。
等结完货款,江年才兴高采烈地开着车子离开了这里。
又寻了地方偷摸把东西转移到空间,这次江年终于老老实实把车送还给了租车行。
她中午定的是明天早上的机票,待会儿还完车子就得赶紧回家接收下午购买的物资。
时间太过紧张,江年就直接在回家路上点了份炸鸡套餐另加一大杯冰可乐,等人刚到楼下,外卖也正好被送了过来。
拎着外卖回家吃完,还没等半小时她就接到了送货的人打来的电话。
不多时,第一辆载满货物的小货车就停在了江年公寓楼的楼下,像这样的货车,江年目测至少还得有个七八十来趟才能彻底送完。
毕竟这次在各大批发市场虽然只呆了半天,但创造的订单量一点也不比一家中型超市的采购量少。
单是米面、粮油调料之类的生活必需品,江年就采购了好几车。
更别提还有零食点心、纸巾、布料、卫生巾和家电、建材之些体积不小的日常用品类物资。
总之等江年终于送走所有送货人员时,时间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
小区里很安静,但她没在外面过多停留,确定货物到齐,江年就飞快的关上了自家房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年再不怕别人注意,关注的人那也是越少越好才是。
君不见,末世有多少太过张扬的人死在这上面。
喜欢闷声发大财的江年也是仗着自己即将离开,才敢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回到房间,她再次把沿途堆满的物资统统收进空间库房,脸都顾不上洗一下就瘫倒在沙发上躺尸。
忙碌大半天的疲劳直到休息了多半个小时后才缓解许多。
江年点了份夜宵,吃过后又冲了个澡,吹干头发后就再次进入了空间。
此时的空间里,太阳依旧高悬于头顶,仿佛空间里根本没有黑夜一般。
不过上辈子的江年曾在这里看到过夜晚,所以她推测,空间里面的时间流转大概比要外面的周期长许多。
她一心惦记着自己白天放在空间里的那些水杯,此时也没有深究这个。
双脚刚刚踩到院子的地面,人就径直朝着各个房间跑去查看水杯的情况。
出乎意料的,除了后排准备用作仓库的几间房杯子里的水依旧是滚烫的外,前院居住的区域,还有一间不到10平米的房间里也是这样的情况。
除了这两处地方,其余房间内的开水早就已经凉透。
江年盯着前院这间小房子,当即决定把这间房专门用作日常食物的保鲜仓,后院的几间仓库......
想到几间仓库的面积,江年不得不说,它们的存在仿佛及时雨一般来的迅速。
要知道,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江年耗费钱财搜罗来的大部分物资在不久的将来都将面临过期变质的可能。
如今吃的粮食和蔬菜有外面的田地支撑倒也还好,可肉类和许多日用品就不行了。
见识过太多因为受了点小伤就感染去世的幸存者,江年特意屯了不少日用品。
像洗发水牙膏卫生巾等等物资,哪怕时间久的保质期也不过三五年左右。
江年原本认了命,觉得哪怕过期只要有得用就好,但如今仓库有了保鲜的功效,她自然更乐意用安全性更高的物品。
此时有了仓库作保,江年当即在小本子上多添加了些品类。
搞完这些,她才乐呵呵的收拾完所有杯子,接着又把一部分收进来的物资做了简单的分类。
看着时间已经很晚,这才重新回到了外面的卧室倒头睡下。
第二天一早。
才不过六点,江年就清醒过来。
但即便是这样,这一觉对于许久保持着警惕的她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舒服。
收拾好仅有的行李,江年卡着时间在临行前给自家堂哥打了个电话。
“嘟嘟...”两声后,电话很快被人接起说了声喂。
江年精神一震,组织好要说的话后便道:“哥,我是江年。”
这位堂哥比她大好几岁,早就在外打拼多年,听江妈说过,如今对方正好在一家药品公司做销售经理。
说起来,两人也就年纪还小时经常一起玩耍,等慢慢长大后便很少联系了。
如今听到江年的声音,堂哥似乎回想了会儿才恍然道:“哦!江年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家一直以来就走动频繁,江年稍微客套两句就顺势向堂哥提出了想要订购药品的想法。
正好许婉家经营着药店,她就借口许家最近缺货所以找到她这里想要订货。
z市最近天气不太正常,高温多雨的天气让生病的人一下多了许多。
堂哥早就看新闻知道这些消息,听说后并没有怀疑她的说法。
毕竟她“同学”的订货量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少,仅凭货物数量就能看出对方确实是开店做生意用的。
今天还是工作日,商量好订购数量和交货地点,两兄妹只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江年用自己剩下的存款预付了一笔金额不小的定金,之后才站起身把房间内剩下的少量家具都收进了空间里。
提着轻飘飘的行李箱,江年脚步轻快的下了楼,谁知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一个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