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被他的话语逗的勾唇一笑。
“你倒是胆大,竟然敢说父皇的封赏不如孤的。也罢,是你救了孤的胞弟,是孤应该赏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被林鹿的笑晃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俯身行了一礼说:“什么都可以吗?殿下。”
说罢,他直起身看着林鹿不自觉动了动喉结。
林鹿看着他眼底即将溢出来的可望,怪可怜的。
他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傅时予面前,俯身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刺激得他心神一荡,心里痒痒的,暗流涌动。
林鹿抬手指尖抚过他的脸庞,幽幽地说:“你想要什么?”
下巴上传来他的指腹微凉的触感,让他克制不住地握住了这只手。
他急切地把林鹿拉的更近了些,声音有些微哑地说:“我想要殿下……”
谁知他话音还未落,一个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啪”地一声,打得他微微偏头,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啊啊啊……有没有打坏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符合人物身份,好心疼!”林鹿在心里焦急道。
系统无语【……你都没有使劲好不好!你那叫打,你那是调情!】
林鹿反驳系统:“你看看,他头都被我打歪了,呜呜呜……”
【他演的。】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警告。
“又不是你老攻你当然不心疼!”
【行行行,我闭嘴行了吧。】摊上这么个恋爱脑宿主有时候真糟心的。(沧桑·统)
林鹿直接甩开傅时予的手,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说:“孤可是太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傅时予一切心思瞬间退下。
失落涌上心间,他低头垂眸,身侧垂着的手紧紧握着。
原来,他现在还是不配吗?
那他就再往上爬,总有一天他会配得上他尊贵的太子殿下!
傅时予抬头看着林鹿,默不作声。
林鹿拿出袖里绣有他字的手帕,擦了擦白皙纤长的手指。
这丝绸白绢,在他手指间穿梭滑过,微微泛粉的指甲,白嫩的手指。
看得傅时予又是一阵心痒。
林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帕,又看看他这副模样。
哪还不知道这狼崽子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轻启朱唇,漫不经心道:“念在你救主有功的份上,今日之事孤就不与你一般计较,这手帕就当是赏你的了,退下吧。”
说罢,林鹿抬手将他刚刚用过的手帕扔在了他身上。
洁白的手帕落在他胸膛上,刚要滑落,就被傅时予抬手接住握在了手里。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应了句“是。”,就退下了。
谁知他刚退到书房门口,就拿起手里的帕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是殿下身上独特的冷梅香,他一时间有些痴迷。
林鹿则是又回到书桌前批改奏折了。
他不是没看见傅时予过分的举动,只是装作不知道,纵容他的觊觎而已。
回到东厂的傅时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他现在已经是管事了。
所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掏出胸前的手帕,慢慢展开,粗粝的指腹描摹着帕子一角绣的“子深”二字。
他轻轻抚摸着,就仿佛这帕子是他尊贵的太子殿下,轻启薄唇,垂眸呢喃着。
这二字,在唇齿之间慢慢回味。
他再次抬手拿起帕子嗅闻,不自觉闭上眼,脑海中好像再次浮现了那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
……
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动作轻柔地叠好帕子,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枕头下。
然后,他打开门喊几个小太监为他烧水沐浴。
沐浴完毕之后,他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把枕头下的帕子贴着心口放。
其实,他今天去东宫的真正目的是想请太子殿下把他调回东宫的,没想到在林鹿的几番动作下他居然克制不住自己就表露了心意……
然后还惹怒了太子殿下,不过没想到到最后太子殿下居然没有惩罚他,还把自己帕子赏给了他。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带有殿下味道的帕子,上面还绣有殿下的字,他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就这样捂着胸口的帕子,唇角带笑地睡了过去。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
计谋又没成功的萧贵妃,在自己宫里发了好一顿脾气,摔了很多珍贵摆件和玉器,甚至还踹了底下跪着的几个人好几脚。
“本宫要你们有何用,一个个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都给我拖出去杖毙!”
随即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把底下跪着的几个小太监拖了出去,他们哭喊着求饶命,可是并没有人理,他们就这么被拖走,被杖毙,被扔去乱葬岗。
旁边坐着饮茶的三皇子冷眼旁观,也没有出声制止,只是等他母妃出了气之后奉上了一杯热茶,“母妃,您如此尊贵,何必跟这些低贱的奴才一般见识,贱命一条,差事办不好大不了赐死就是了。”
说着,他又啜了口茶,毫不在意道:“连个五岁稚子都对付不了,留着也是浪费。”
萧贵妃放下茶盏,看向自己的儿子,忧心道:“琢儿,这可如何是好。你父皇眼看着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趁早除掉皇后他们母子,待你父皇殡天之后太子登基,到时候哪里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处啊!”
“母妃,请稍安勿躁。我觉得我们这几次失手可能并不是巧合,也许是太子或者皇后发现了什么,故意提防,所以我们才会屡次三番失手,还有前几天那个救十三的小太监,我认识他,他是太子的人。不过,为了不出纰漏,咱们还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时机到了在给他们一击毙命!”
林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里满是狠毒与谋算。
萧贵妃却有些担心:“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留给你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林琢握住他母妃的手,安抚性地拍拍,说:“请母妃放心,必不会让您等太久。”
“不过,主子动不了,一个奴才我还对付不了吗。”
林琢盯着面前的茶盏,眼底闪过一抹血色,他勾唇笑了笑。
傅时予是吧,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