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成真值开始结算。
完成人:元满
世界一:100%
世界二:100%
世界三:100%
世界四:100%
世界五:100%
总计:500%,可修复记忆5%,是否继续。
倒计时十秒后,自动启动记忆修复。
10、9、8、7......
修复启动,修复完成。”
“乱套了乱套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团团看到修复完成的显示屏只觉得眼前一黑,没有人告诉它这个新系统夹着这样的功能啊!“怎么办怎么办?”它在半空中急得团团转。
元满睁开眼睛,清澈的杏眼溢满迷茫之色,从上一个世界脱离之后他觉得特别累直接睡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沧溟洲是哪里?目远阁是什么地方?团团?”元满看着抓狂的团团,心中多了几分不安,他的脑袋里似乎多了一段记忆,但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团团心跳停滞一排,它有些僵硬地悬停在空中:“你说的这是什么?是下个世界要去的线索吗?”它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跟平时一样,生怕元满听出什么来。
“你也不知道吗?我觉得我好像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段记忆。”元满拍了拍还有些不甚清醒的脑袋,摇晃着站起身。
突然他面色苍白地抱住头蜷缩着倒在地上,极致的痛苦让他发出痛苦地呻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蠕动的蛆虫看着十分吓人。
团团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飞快为他注入精神力,半晌过去却没有一丝好转。
元满终于坚持不住,晕死过去,团团强撑着最后一点力量,随手抱了一颗光团放在元满手心里,贴近他的胸口,光芒闪过,神识海又恢复了平静。
南城市,高山区。
高铁站出口处站着一个身姿挺拔,腰细腿长的年轻人,十月的南城空气中已经夹杂了凉意在阴天的加持下冷风直往人的领口里钻,过往行人无不拉紧外套低着头步履匆匆地走进风里。
他却像完全对冷风免疫一般,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定定站在那里,若非胸膛还有起伏真像个雕塑。
“你确定是他吗?”站前停车场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上的人看着他眉毛皱起一脸不可思议。
来人是南城的一个生意人,名叫周福。干瘪的身体缩在驾驶位上,细长枯瘦的食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时不时吸一口,满车都是二手烟热风一吹呛人的很。
一脸谄媚的一个老婆子从后座探出头来,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站的笔直的元满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周老板我不会认错的,我前段时间回家奔丧刚见过,他的本事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周福随手把烟蒂扔到地上,不再多说一脚油门来到元满面前按了一下喇叭,老婆子阻拦不及在后座急得直搓手。
“周老板呀,可不能按喇叭,他最不喜欢这样刺耳的声音,你赶紧给他道个歉吧?”
周福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浑浊的眼睛在元满脸上扫了一圈露出满不在乎地表情:“上车,走。”他才不信这么个小白脸能有老婆子说的这么邪乎。
元满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着车里说:“刘奶奶,下车。”
老婆子一秒也不敢耽搁:“周老板,你先回去吧,晚点我带小元过来。”
周福瞪了一眼两人嘴里叨咕了一句乡巴佬,绝尘而去。
“小元,累了吧,咱们先打车去酒店歇歇脚吧,你穿这么少可别感冒了。”老婆子伸手想接过元满的手提包被他避开。
元满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下才跟她说:“离他们家远点。”再无多余的半个字。
她局促地连连答应几声,也不问缘由,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一小时后,车停在周家别墅区门口,老婆子掏了钱亦步亦趋地跟在元满身后。
周家在南城做的是娱乐生意,可以说是这里娱乐行业的龙头,周老爷子去世自然要摆足排场,按照南城旧俗棺椁要在家中停留三天两夜才能下葬还只能是土葬。
什么文件什么明文规定对这些人来说就是一张废纸,看着连绵不绝的豪车车队,元满嗤笑一声,只怕是有命赚没命享。
老婆子带着元满来到别墅门口,管家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两人凑在一起耳语了几句便由管家带着元满进入内堂。
与熙熙攘攘的会客厅不同,灵堂十分安静,只有亲近的几人跪在一旁烧些纸钱,偶尔几声抽泣都显得突兀。
上好的金丝楠阴沉木棺材位于巨大的“奠”字之前,棺椁前方的长桌上放着灵牌、灵花、长明灯,香炉以及供品,两侧放着两个纸扎的小童雪白的眼睛上还没有点上眼睛。
元满站在灵堂中间放下手提包鞠了一躬,轻声说:“请各位另请高明。”
几人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元满。
“元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管家也有些惊讶但毕竟是管事的人,轻声询问。
元满看着棺椁上方萦绕的黑气摇摇头。
周家做生意做的不干净,祸国殃民,周老爷子担不起这样上好的棺木,他也不能更是不愿意送这样的人一程。
“元先生,有话还请直说。”
元满直直看向管家的眼睛:“周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要去的地方你们也清楚,何必苦苦挣扎。”
管家也不闪躲看着元满毫不退让。
“找别人吧你们,为你们做事太损阴德,我还要命。”元满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就阻拦住他的去路。
管家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元满,眼中满满都是挑衅。
知道今天走不了元满也不硬闯,找了一个蒲团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今天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完成你该完成的事自会送你离开。”管家给保镖们递了个眼神,几人上前来就要来抓他的胳膊。
元满吐出一口气闭着眼睛说:“今天谁敢碰我,明天就会出意外小到瘫痪大到死亡谁都跑不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动手。
“我就动了,你怎么着?”周福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他在外面看了半天已然认定元满就是个骗子,他揪着元满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
元满被他打得歪倒在一旁,他舔了舔唇角吐出一口血沫,棺椁上方的黑气愈发浓郁,周福的这一拳会让周家更快速地走向灭亡。
“把他给我送到公安局去死骗子敢骗到周家的头上。”周福握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推。
“怎么了这是?周总生这么大气。”元满被他推得一踉跄撞到来人的身上硬邦邦的磕的元满眼冒金星。
“霍队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赶紧抓走关起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还敢来闹事。”
周福看到来人好像找到了靠山语气中的愤怒更甚,似乎元满真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骗子。
霍缺微微一笑:“没问题,顺手的事。”他把手里的香烛纸钱递给管家当真带着元满离开了。
霍缺来的及时,周福没有把动静闹得太大,会客厅依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他带着元满往外走,也不问不搭话径直走到门外的一辆黑色SUV前,示意元满上车。
元满心里滑过果然如此的想法,钻进车里闭目养神。
他觉得自己高估了这位人民警察,没想到他也是周家的一条走狗,真是国家的耻辱,可惜了国徽放在这种人身上,真是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