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叫张云翰,二宝叫张云翔。”
“好的张云翰妈妈麻烦您在这边签字,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会把他们分到一个班。”幼儿园园长亲自给两位小朋友办理入学手续。
已经升级成张云翰、张云翔的妈妈签过字后说道:“不要分一个班,给他俩分远点,他俩不需要在一起。”
看着园长疑惑的表情,张渔晚解释:“我想让他俩多接触接触别的小朋友。”
哥俩在一起简直无敌,打架亲兄弟,她害怕老师告状。
园长给了一个懂了的表情,礼貌笑笑,“我现在就带小朋友过去吧!”
俩人扭头就看到宋长洲拿着相机不停给俩小只拍照。
“敬礼!嗳~好嘞!这个姿势帅气!”宋长洲这个老父亲正忙着指导两只摆poss,“那边花坛也不错,过去拍一张。”
“张云翰张云翔爸爸,小朋友可以到班级里去了。”园长对着宋长洲说道。
“爸爸是军人吗?带孩子好像带出了领兵打仗架势。”园长捂嘴开玩笑道。
“我爸爸是大首长!”
“我爸爸是司令!”
这俩小孩胸板挺得直直的,特别大声说道。
“呵呵~他俩好可爱哦!”周围人被俩小孩逗笑了。
老师们一天天能从小朋友嘴里听到三四个科学家爸爸,七八个司令爸爸,还有五六七八九个大领导爸爸。
等完成交接仪式后,园长送他们出门,忍不住对这俩落落大方的小朋友夸赞道:“这俩小孩真的一点都不怕生,一般很多小孩子离开爸爸妈妈都会哭,而且会哭好几天才适应。”
因为这俩主动跟他们招手再见,老大抱着妈妈亲一下,老二给他们一个飞吻就跑到人群中玩去了。
“他们以前上过幼儿园,所以适应快一些。”张渔晚解释一下,俩只在国外上的私立。
和园长道过别,张渔晚刚转身就是“咔嚓、咔嚓”照相机不停响。
“看我,笑一笑。”宋长洲举着相机都快怼到张渔晚脸上。
张渔晚给了他一个假笑,踩着高跟鞋稳稳地往前走,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你还蛮有仪式感呢!我都没想到要给孩子入学拍照,没想到你还特意把相机拿来了。”张渔晚不得不感叹宋长洲的细心,不走心地夸了一句宋长洲。
今天孩子第一天入学,宋长洲非要屁颠屁颠儿一起跟来。
张渔晚把车打开,就听到身后的宋长洲喊道:“小晚,扭头。”
张渔晚下意识扭头,一手扶在车门上,上半身轻轻转身好后看,头发被甩出一个漂亮弧度。
“咔嚓”宋长洲俩快速按下快门,被张渔晚瞪了一眼,“你无聊不无聊,上车!”
“重要的时刻都要记录下来,以后这个相机我都要带着,走哪带哪!”宋长洲顺手又拍一张。
宋长洲非要说自己车坏了,不能开,要蹭张渔晚的车。
要是平时张渔晚会直接一脚油门,忽视他,这不是俩孩子今天上学,爸爸还是要出现一下的,主要在老师面前露个脸,爸爸暂时要安抚好,将来俩小只被喊家长的话就让宋长洲去顶一顶。
车子开到军区家属院,张渔晚把车停下,宋长洲摆弄着相机把胶卷取出来,又装了一个新的胶卷进去,“小晚,你进去等我一会,我洗一下照片,一会儿子照片就洗好。”
“你还会洗照片?真不得了,这些照片何德何能让你大首长亲自洗啊!”张渔晚笑着调侃道。
“还会裱框呢!走吧!保准惊艳你一把!”
张渔晚摇了摇头,他都发展了什么特殊爱好啊!
发动车子直接拐进家属院,门卫看到车内坐的是首长就敬礼放行。
张渔晚停车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飞速地拐过来,骑得速度很快,来不及收直接撞在车上。
还好张渔晚刹车及时,他们俩快速下车,到前方看看什么情况。
地上的人“哎吆哎吆!”地哼唧起来。
宋长洲走到面前问道:“同志你还好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宋长洲上上下下检查着那人的情况,来人面孔很陌生,并不是家属院的人。
“你哪里受伤了?我们带你去医院吧!”张渔晚在旁边不放心地看着对方。
那人抬眼一看,见到张渔晚的脸后大吃一惊,吓得连连往后退。
也顾不上喊疼,对着张渔晚摆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那人被宋长洲扶起来,也不让宋长洲帮忙拍灰,一瘸一拐扶起车子就走。
张渔晚一把拦住,“我看你腿扭到了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那人好似怕张渔晚看到他的脸,总是低着头把头扭到另一边,“我没事,不用去。”
说完跨上车跑的飞快眨眼间就不见了。
“哎,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那么怕见医生吗?”张渔晚看着人离去的方向疑惑地问道。
“你认识他吗?”宋长洲看着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张渔晚。
“我怎么会认识他?”张渔晚低头趴在车前看看自己的车有没有破损。
她用手擦掉上面的灰,发现车没事,心中松口气,爱车没事那人应该也没事。
宋长洲扶着张渔晚肩膀往家走,“你不用管了,交给我。”
男人看着刚才那人离开的方向,眼底如墨般犀利眼神闪了一下。
张渔晚看着家里的布置一点没变,有些呆愣一下,心中淡然一笑,“你都已经是这个级别的了,为什么还住在这里?”
“习惯了!这个地方收拾得舒服,我换地方会失眠。”宋长洲给张渔晚烧了水准备泡茶。
张渔晚心绪复杂地低头摸着钢琴不语,“咔嚓”一声相机胶片卷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把她注意力转移到宋长洲身上。
“你干嘛!怎么总是拍?”张渔晚嗔怪道。
“还有几张胶卷没用完别浪费了,要不你摆个姿势我把剩下的拍完再去洗照片。”宋长洲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张渔晚捋了捋头发,对着镜头粲然一笑,然后又大方摆出几个poss,还不忘记叮嘱他,“把我拍好看点。”
“得嘞!您就擎好吧!”宋摄影师急忙按动快门。
张渔晚坐在钢琴椅上,一阵旋律优美而略带哀伤歌曲在她手上响起,如微风轻拂,温柔细腻。
此去半生太凄凉
花落惹人断肠
你我天涯各一方
我追着你的月光
泪却湿了眼眶
往事随风怎能忘
花开又花谢 花漫天
是你忽隐又忽现朝朝又暮暮 朝暮间
却难勾勒你的脸我轻叹浮生 叹红颜
来来去去多少年半生的遗憾 谁来写
唯有过客留人间此去半生太凄凉 花落惹人断肠
一曲结束俩人都默不作声,过了好半晌,张渔晚一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唱这首歌,可能经常哼唧一下。”
宋长洲刚才看呆了,就像以前听她唱歌时候一样,如今再次听到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你自己泡茶,我去洗照片,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今天我下厨给你做饭。”宋长洲把外衣脱掉,里面衬衣扣子解开,把袖子叠卷上去。
张渔晚走到茶几旁边挑了一份雨前龙井,开玩笑道:“啊?我今天走不了了?”
“那你别走了!”宋长洲慵懒地靠在门上,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脚随意交叉在另一只前面,闲适又不羁的笑看着张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