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愤怒地甩开卫云柔的手,愈加显得气急败坏:“误会?这不可能!她就是个害群之马!”
卫治和卫璃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就算是再笨也清楚了眼下的局势。
“二嫂嫂,还是解释清楚吧,不然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卫云柔看不下去,柔声劝解着。
二嫂又慌又气,见卫老夫人再度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只得磕磕巴巴地试图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二嫂的反应,苏怀月微微皱眉,脸上掠过一丝寒气。
卫云柔的话,让卫二嫂心中一阵恐惧,不可能解释清楚。
她只怕解释清楚之后,自己会遭全家人唾弃。
更何况祖母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若是知道了她做的那些勾当只怕对她会更加失望。
到时候自己又有何颜面在卫家立足。
卫二嫂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用手擦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动。
她声嘶力竭的朝卫云柔喊道:“好,你个卫云柔,枉费我平时疼你,如今关键时刻却没有一点主见,只是被人挑唆几句就开始冤枉我。”
卫云柔微微低下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二嫂嫂,我只是觉得你平日一直都在针对大嫂嫂,哥哥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诬陷你……”
卫云柔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底气不足。
苏怀月抿唇一笑,柔声接着说道:“云柔的性子一向正直,温柔且善良,和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完全不同。”
卫二嫂听到苏怀月的话瞬间扭曲起来,她转身对帐篷里的人高声说:“你们听听!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她就想挑拨我们!
我不过是见过王老三一面,她就踩着这个点使劲咬我!”
“谁咬你了?事实摆在这里,你自己又解释不清,让别人如何相信你?”苏怀月看不惯她这副样子,立刻呛声道。
卫二嫂气急,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一叉腰,泼妇似的开始骂苏怀月。
这种事情苏怀月可是行家,她怎么甘心示弱。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
没有人能插的进去嘴。
卫彻站在一旁,他烦躁的拧了拧眉心。
两人的争吵声一个比一个大,很快吸引了许多围观的人。
“都给我住口!”这一声呐喊如雷贯耳。
卫彻的脸越来越黑,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怒意。
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呆滞了,他的声音瞬间震慑住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了一跳,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空气中只剩下它回荡的声音。
原本争吵的两人也停下来。
卫二嫂被吓得缩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而苏怀月也只是一瞬间的愣怔就反应过来。
卫彻的怒吼声犹如一记惊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在一旁的几只麻雀也被这气势吓得扑扇翅膀飞走了。
那脸色已经从一开始的不悦变为愤怒,漆黑的双眸中透出的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卫二嫂悄悄地往后缩了缩,生怕再激怒了卫彻。
场面一时陷入一种压抑的沉默。
苏怀月稍作调整,随即从容不迫地开口:“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大家都相信我,还我一个清白。
我想让大家看清楚二嫂的为人,还有她和王老三正在策划的‘好事’。”
她的目光坚定不移地落在二嫂身上,周围的人立刻交头接耳,对卫二嫂投去好奇与质疑的视线。
卫二嫂慌忙辩解,她脸色微微变化,嘴巴张了张却不知从何说起,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怀月见状,继续步步紧逼:“二嫂,你敢不敢摸摸自己的口袋,看看有没有王老三留下的纸条。”
二嫂愣住了,下意识地伸手往口袋摸去,这一举动彻底暴露了她心里的不安。
她的手心赫然出现一张纸条,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游离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卫二嫂傻眼了,明明是王老三叫她去的,根本没有纸条。
卫二嫂死死的盯着手里的纸条,猛的抬眼看向苏怀月。
她在苏怀月的眼中捕捉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完全就是苏怀月的手笔。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声的议论,有人甚至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厌恶和不屑。
“你们看到了吗,真有纸条啊。”
“果真和王老三有来往,不知在密谋什么。”
“证据都有,说不定苏怀月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听到这些言论,二嫂的脸一下子煞白,她慌忙大声辩驳:“这纸条是苏怀月故意写的!她是想嫁祸于我!”
苏怀月不紧不慢地反问:“如果你和王老三没有任何交集,你收到纸条的时候,为什么第一时间去找他呢?”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二嫂的心口,她一时语塞,再也无力反驳,唯有踟躇不定地站在原地。
此时,卫彻迈步上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他的眼神冷如冰霜,沉声道:“今天的事,我会查清楚,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一家人都以和为贵,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见卫彻的话,二嫂内心更感慌乱,心中的恐惧更甚,周围看向她的眼神全是怪异。
一旁的三嫂和四嫂也互相交头接耳,但看着卫彻的样子便不敢插嘴。
现场陷入一片安静,唯有一些无关紧要人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