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道长连连点了点头,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促使着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只听“哐当”一声。
围绕着他们周身的屏障悄然碎裂了开来,只看林凡一剑指出。
直刺向那现如今已然浑身被骨甲包裹的邪修,他死死握住了剑身。
两人忽然爆射飞出,麻道长不敢怠慢半分,连忙抓着两人退到后方。
“你……你可恶!”邪修无法抑制心中怒火,恨的牙痒痒。
纵使已然大脑已然将要被肆虐的邪气占据,也依旧记住了眼前的少年。
那额头上的红色印记,此刻在林凡眼前是那么的清晰。
剑尖与那邪修的骨甲擦出了夺目的火花,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师父,这也太夸张了,就连林凡都刺不进去?”
阿豪惊叹一声,并未转头,喃喃开口。
看着那火花四溅的半空,更是叹为观止。
这两人既一时间难分胜负,僵持了下来。
强如林凡,居然也奈何不得这邪修么?
“那……那是什么,师傅!”阿德揉了揉肉眼。
即便是躲在那树梢之后,空中依旧有一堵红光。
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手指去,惊讶的问道。
麻道长并未理会阿豪,反倒是阿德的这一问。
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过去。
若非阿德这么一问,自己还真没发现。
一时间被这邪修的,一身骨甲吸引了注意力。
而在那之上,更是有一朵艳红的印记,正在闪闪发光。
这怪异的一幕,引人深思,莫不是那邪修的邪咒印记?
虽这战斗自己无法参与其中,那本就已然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但是麻道长依旧还是想出一份力的,只听他朝林凡呐喊道:“林凡,他额头上的印记,也许是个突破口。”
一声落下,只看那邪修警惕的一个翻身,双腿一蹬。
猛然踢开了那死死相比的剑身,往后翻转了几周。
拉开了安全距离,这表现无疑跟掩耳盗铃一般。
可林凡又怎会没发现,麻道长口中所说的那个印记?
林凡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便是想一再确认。
顺势将这邪修,和那师徒几人的距离远远拉开。
这也方便自己动手不是,更别说,那妖花一般的印记。
还是自己此次出行的目的,不得从中套点有用的信息才行。
虽是面对着一个时而疯癫,时而恢复些许神智的邪修。
但林凡依旧不想放弃,就这么杀了实在太可惜了。
只看他一剑挽于身后,开口道:“你额头上的玩意,是叫七彩曼陀罗吧?”
这一声落下,只看那邪修身子为之一震,愣在了原地。
旋即只见他双手抱头,身子更是震颤不止,喃喃道:“曼……曼陀,罗?”
他表现的极为恐惧,紧抱着脑袋,好似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让他打心底里都在害怕,藏在脑海深处的恐惧感再度袭来。
“师……师父,快看!”阿豪五指伸口,不可置信的咬了咬。
虽是未能听清林凡说了什么,但看那邪修的表现,好像是害怕了?
这被打的跪地求饶的倒是见得多了,这被三言两语吓的浑身发抖的。
还真是头一回,刚才那面目可憎,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邪修。
居然被林凡几句话就震慑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阿德张口结舌,还真是小刀拉屁股。
开了眼了不是,林凡刚才能在那么一瞬救下自己几人。
已然足够骇人了,两者之间的距离本就有着些许距离。
能在那邪修出手之后再而赶到,那便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林凡在速度上,那是越超这邪修的,哪怕是他再度异变后。
可是……这也不足以吓的他浑身发抖啊,林凡到底说了些什么?
麻道长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根本就无心搭理阿德与阿豪,这怎能不叫人惊讶。
这邪修在自己看来,神智早已被侵蚀的一干二净了。
讲道理他现在只是一个杀戮的野兽了,怎可能被吓到?
林凡到底是说出了什么惊人的事情,让他心神震颤的?
还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一个坠入魔道,失去神智之人。
内心深处的恐惧?难道林凡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林凡趁势而为,看着那心神震颤不已的邪修。
更是步步紧逼,继续说道:“源自西域的……”
可不等他说完,只是那“西域”两字说出。
便只看那邪修狰狞的咆哮道:“闭嘴,不能说……不能说!”
一声落下,只见他奋不顾身,掀起两爪猛然扑向林凡。
那森然的邪气骤然攀升,缠绕在骨爪之间。
他近乎癫狂,浑然失去了那仅剩的神智。
林凡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奈何却是无法从而得知了。
只是轻叹一声,引动了气息,他人师四重天巅峰的气息。
浑然爆发开来,桃木剑迎面横劈一刀,轻而易举便撩开了利爪。
在他看来,这邪修虽是气息再度攀升了,不过在与之前比起来。
可是好对付了许多,一头野兽,与一个拥有自主思维的人。
那绝对是无法相比的,哪怕他实力再度攀升了一阶。
“这气息……”麻道长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
感受着此间的气息,简直强的让人不可置信。
居然比之那邪修先前爆发出来的骇人气息,也不遑多让。
可自己明明能清晰的感觉到,林凡的气息可是在那地世四重天。
那邪修先前爆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可是连自己都心悸,无法感知。
为何眼下林凡爆发出来的气息,非但没有让自己觉得有逊色他半分?
若硬是要说,好似还强上了那么一丝丝?这感觉到底是……
到底哪里才是这小子的终点?他就好像遇强则强一般。
只要对手强上了他些许,他便能拍马赶上,这倒是……
麻道长百思不得其解,他根本不知林凡是由头到尾都藏拙了。
还是从一开始,就有所收敛,并未施展全力,这城府着实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