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只看那邪修忽然灵动一闪。
躲过了轰击而来的紫雷,若非没那横空飞出的骨刃阻挡一二。
怕是此刻的他,也未必能躲过一劫,他退到了一旁。
四肢朝地,缓步的走着,就如那山林走兽一般。
眼神更是凶利至极,死死的盯住了前方的林凡。
“什么!”麻道长很是诧异,他瞪大了双眼。
看着那诡异的身影,简直快的让人无法看清。
原本以为林凡能凭借着这一击,不说一举拿下。
好歹也能将这邪修轰个半死,可万万没想到。
那传说中的紫雷,非但没有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
还被他躲了过去,这邪修又得是到了什么境界!
“这都行!”阿豪和阿德异口同声说道,很是惊讶。
若是慢上那么一秒,怕是那邪修都得吃上这么一击。
也不知怎得,好似有某些东西,阻止了轰击而来的紫雷。
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从而逃脱了。
两人看着那早已面目全非的邪修,着实让人害怕。
此刻他周身布满骨刺不说,沿着那凸出来的口子里。
还滑落一滴滴浓稠的绿色液体,着实让人犯恶心。
他时而蹲着,时而四肢着地如野兽般行走。
让人看起来就很不自然,非人非兽。
只是阿德和阿豪,能非常的清晰感受到。
此时此刻那邪修,好像完全就没把自己当回事一般。
他完全就没理会这边,只是沿着林凡周围走动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假的。”邪修喃喃自语。
他眼冒绿光,纵使已然近乎没了神智,也还是那般不可置信。
虽已化成怪物,可心底却好似有一股声音在告诉着自己。
眼前这名少年,那才是真正的野兽,真正的恶魔。
那可是自己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秘方邪药。
足足让自己的实力,暴涨了两个阶段之多。
这少年非但挡下了自己的一击,反之还压过自己一头。
邪修只感思绪混乱,一股刺挠的疼痛感传入脑内。
他疯疯癫癫的抱头大喊道:“不可能,你使诈,你使诈!”
一股森然的邪气再度爆发,一道异样的红光随之亮起。
一朵如妖莲一般的印记,在邪修额头亮起。
随之一股磅礴的邪气席卷而来,将其笼罩在内。
麻道长忽然心神一紧,他只觉不妙。
万万没想到,这邪修非但躲过了那传说中的紫雷。
居然还有后手,方才的那一击看来并非他的全力。
林凡的目光,被突然出现在山坡上的三人吸引了过去。
他扭头望去,只看那麻道长踏出了一脚,欲要上来帮忙。
林凡连忙抬起一手,阻止道:“师叔,你看好他们,别过来!”
麻道长闻言,那踏出的一步,忽然停在了半空。
他回过心神,仔细想了想,倒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怎么一时间还着急了起来,此刻若是自己离开。
怕才是最错的选择,非但有可能帮不上任何忙。
反倒还会给到这邪修可乘之机,这两人可得有人护着。
没想到林凡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下,还能保持着。
如此清醒的脑袋,着实是让人意外。
林凡猛然回头,他只觉眼前亮起的那道红色印记。
是那么的让人熟悉,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了然于心的气息。
没错,那便是七彩曼陀罗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
“轰隆!”跌宕起伏的邪气,爆发出一声轰鸣。
刮起道道罡风,席卷四周,一股让人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
阿德与阿豪只觉胸口沉闷不已,那骇人的气息。
竟让自己好似无法呼吸一般,让人窒息!
“怎么可能!”麻道长心底一惊,他抬头望去。
那股突生的心悸感,是那么的让人不可置信。
强如林凡所爆发出来的,地师四重天的恐怖威压。
也并未能触动自己紧绷的心神,这又是……
这邪修到底用了什么诡异秘法,气息居然还在攀升!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一声肆虐的笑声传来:“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
邪修两眼泛红,他仰天狂笑,好似在吸收那邪气过后。
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他很是满足的舔舐了一下獠牙。
此刻他的十指,早已化作了一柄柄利刃,犹如尖刀一般。
突生的两颗细长獠牙,更是让人看起来面目狰狞。
“林凡,快走!”麻道长抬手大喊一声。
他只觉眼前之人,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
已然胜过了自己一头,哪怕是比之先前的林凡。
也隐隐超过了些许,哪里能是对手?
强如怪物般的林凡,此刻在麻道长的心中。
也稍稍落了下风,能让自己都有产生了心悸感的。
还能是什么境界?那必然只有地师境五重天!
虽然只是一阶,但是那可是有着质变的一个阶段。
茅山可以死千千万万个自己,但却不能失去林凡。
他可是继掌门之后,百年内唯一一个举世的天才!
麻道长此刻心中便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让林凡逃。
逃的越远越好,哪怕是头也不回,留下自己也要逃!
“师……师父。”阿豪张口结舌,这种场面。
可哪里见过?能让师傅都打了退堂鼓那得是……
莫不是这邪修如今的实力,已然远远超过了师父?
阿德更是倒地不起,惊恐的抬手朝前指去。
不为别的,只因在麻道长这一声呐喊过后。
那邪修便已然扭头望来,他两眼放光,冷笑不止。
“死!”邪修暴怒一声,好似被吸引了过去。
他两爪刮出几道黑红的气息利刃,随之身形爆射而出。
勾起了十指利爪,看着眼前的三人,欲杀之而后快。
尤其是在看到那倒在地上的躯体,那具自己精心炼制。
煞费苦心的高阶毛僵,可是呕心沥血之作。
如何能不勾起他些许念头?那可是他为数不多。
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麻道长根本没回过神来,他慌乱的想从腰间掏笔。
可那让他紧张过度的思绪,好似扰乱了他的心神。
就连自己往日里信手拈来的笔杆子,此刻好像都不利索了一般。
他紧张的浑然忘却,只需自己引动气息,竖起剑指。
那杆笔便可随之而来,这得是多么让人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