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在家享受了好几天的清闲,程心什么家务活都不让她插手,整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自从医生说可以正常饮食后,程心更是每天变着花样煲汤,各种滋补的食材轮番上阵,子书感觉自己最近的伙食简直太好了,好到她觉得自己圆润了不少,小脸蛋都好像比之前圆了一圈。
晚上,子书端着汤碗,用勺子轻轻地拨开骨汤上面飘着的一层油脂,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妈,我叫子书,弟弟叫靖宇,怎么姐姐就叫刘小红啊?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名字很违和吗?”
程心喝了一口汤,放下碗,似笑非笑地反问道:“那你觉得你姐应该叫什么名字?”
子书没有回答,转头对着正在啃鸡腿的刘小红说道:“姐,你老实告诉我,你觉得爸妈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好听吗?”
刘小红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好听不好听的,不都这么多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嫌弃我名字难听了?”
她说着,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咬着鸡腿含混地抱怨道:“想当初是谁,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抱着我说我的名字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是什么‘寄予了美好希望’,结果呢,转头就给自己女儿起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刘小红越说越激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调侃。
子书放下手中的汤碗,一脸严肃地转向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给姐姐取个这么随便的名字呢?你看现在谁家孩子还叫小红小紫的,一点都不洋气!”
妈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依你看,现在该怎么办?要不,你去派出所帮你姐改个名字?”
子书一听程心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转向刘小红,一脸期待地问道:“对啊,姐,你想改个什么名字?要不我帮你参谋参谋?”
刘小红被子书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程心,迟疑地问道:“妈,我、我可以改名字吗?真的可以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期待,毕竟从小到大,她都顶着这个名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可以改掉它。
程心看着刘小红渴望的眼神,最终还是心软了,她点头同意了刘小红改名字的请求。子书听到妈妈同意了,兴奋地和姐姐弟弟讨论着各种名字的寓意和风格,最终决定结合刘小红的性格和喜好,给她取名为“刘静雅”。刘小红看着家人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名字带来的归属感和幸福。
刘静雅改名后,子书发现家里一直用“小红”称呼姐姐的习惯很难改变,即使是父母也常常无意识地叫错。
子书决定帮助姐姐尽快熟悉新的名字,她制定了一套“家庭称呼纠正计划”。计划规定,每次有人叫错名字,就要接受惩罚,比如做家务、表演节目等等。起初,家人们还有些不习惯,但在子书的坚持和监督下,渐渐地都开始注意称呼刘静雅的新名字。
刘静雅感受到了家人对她的重视和爱护,也更加自信地接受了“刘静雅”这个全新的自己。
此事后话再说,目前对于刘靖宇来说,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是大姐的名字,什么时候去改,而是家里的煲汤什么时候可以停止。虽然他很喜欢喝汤,但架不住天天喝啊。这几天跟在姐姐后面也喝了不少各种各样的汤,都快喝吐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天下午,两个姐姐都回学校了,他才终于不用再面对那可怕的“爱心汤”了,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程心看着他这副样子,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子书走到教室,想回到自己原本在最后一排的座位时,却发现班上的同学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七嘴八舌地和她说着:“刘子书,你的座位不在后面了,在前面呢!”
“对啊对啊,老师帮你调到前面来了!”
子书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问道:“我的座位在哪里啊?”
一个热心的女生指着教室中间的位置说道:“喏,就在那里,第四排,老师帮你调到中间去了。”
她在同学的引导下找到自己的座位,中间第4排,算得上是一个黄金位置,她的新同桌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和一个长相高冷实则话痨的男孩子。
她刚在座位上坐下,旁边就传来一阵问候声。
“子书,好久不见啊!”
“对啊,你怎么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
“一个星期呢,我还以为你转学了呢!”
“就是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子书转头一看,发现班上的同学正好奇地望着她,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她看着自己的新前桌,是小学同学陈博超,便平静地解释道:“我前段时间感冒发烧了,还住了一趟医院,所以请假休息了一周。”
同学们听到她的话,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什么?发烧?还严重到住院?”坐在她旁边的男生刘杨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惊讶而微微有些走调,“我的天啊,你是把自己烧糊涂了吧?”
另一个同桌听到刘杨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刘杨,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烧糊涂了’?人怎么可能被烧糊涂?”
刘杨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只是夸张一下嘛,显得你很懂似的。”
子书没有理会刘杨和另一个同桌的斗嘴,毕竟和他们两个也不熟,就转头和小学同学陈博超解释道:“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没什么大事。”
“普通的感冒发烧怎么还会需要住院?”陈博超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一个星期没见,子书都瘦了一圈。
子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无奈地耸耸肩,含糊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我烧到失去意识了吧,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失去意识?”陈博超吓了一跳,“那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一旁的刘杨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忍不住插嘴问道:“对啊,子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