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喜欢上别人。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这种预感。
他摇摇头,甩掉脑中纷乱的思绪。
她可能快要走了,桌子上的圣旨他也看过。
不明白皇上为何急着催她回去。
他真舍不得她离开。
李卿感受到她的不舍。
她笑着说:“我不走了。”
“卿儿,你不怕违抗圣旨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是吗?”
裴英笑着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
“真是个小机灵鬼,这句话可不是这么用的。”
“我不管,我就要留在这里。”
真是个刁蛮的千金大小姐,性子跟以前一样。
枉费了她这清冷出尘的通身气派。
骨子里还是刁蛮,任性的。
真是可爱,又有趣。
裴英听了心里暖暖的,她愿意陪着他,说明她是爱着他的。
“卿儿,不可违背皇命。”
李卿垂下眼眸,她不能告诉他,这圣旨不是出自皇上之手,而是太子朱琅下发的。
“裴英,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扑进他温暖的怀抱。
至于朱琅,虽然她也惦念他,但不能与裴英相比。
“卿儿……”
“我意已决。”
见她执意不肯回去,裴英心中欣慰的同时,又担心她会受到皇上处罚。
他下定决心,要是皇上处罚她,他就替她担着。
李卿每日与裴英切磋武功,裴英进步飞快。
他捡起地上的剑,感叹道:“真是老喽,竟被徒弟超过去了。”
“什么徒弟,还不是你未来的老婆。”
裴英自得地点点头,受她的影响,他也不称呼什么妻子,夫人了。
她是他老婆。
他是她老公。
“老婆,中午吃什么?”
“就知道吃,还不快练剑。”
李卿叉着腰,瞪着眼睛说。
“好好好,我这就练剑。”
想当年,他也是天之骄子,响当当的人物。
谁知他遇到了他老婆。
他老婆的天赋简直强的可怕,未来定会成为大宗师。
他也要努力了。
裴英练剑,李卿也没闲着,走进小树林中。
没一会儿,就拎着两条鱼,一只野鸡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了菜市场呢。
她可舍不得他饿到。
当即去河边清洗干净,用火烤了起来。
“老公,快来吃饭。”
烤好之后,她冲着裴英大喊。
“来了,老婆。”
裴英脸上喜滋滋的,他喜欢这个称呼。
“闻起来真香,卿儿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
“老公,你练武辛苦了,多吃点。”
她撕下一只鸡腿递过去。
“老婆,你也吃。”
裴英将另一条鸡腿撕下来递给她。
“谢谢老公。”
“谢谢老婆。”
两人相视一眼,甜蜜,幸福的感觉萦绕在他们之间。
如此过了五个月后,裴英武功进步神速。
在和耶律冷的一次对战中,将其打成重伤。
异族军队灰溜溜的逃往王庭。
裴英中了耶律冷一掌,躺在床上休养。
当天,李卿留下一封书信,消失了五天五夜。
五天后,她提着耶律冷的人头回到四平城。
一时间,举城皆惊。
“卿儿,你太胡闹了!耶律冷身边可是有不少高手。”
裴英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后,对她吼道。
“我知道,裴英,他伤了你,我必定要为你报仇,放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已经无事。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有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再像这样,留下一封书信不声不响的离开。”
他真的担心死了。
五天以来,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我知道了。”
裴英将她拥入怀中。
“卿儿,朝廷又来圣旨了,是给你的。”
“不用理会。”
裴英去处理军务后,有信使悄悄递给她一封书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
她打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中。
吾爱宸妃:
我想你了,你何时归来?父皇定下了太子妃人选,我抗旨了。
我心中只有你。
你久未回信,是否已经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的婚约。
盼汝归来!
你的夫君:朱琅。
李卿看完信,收入空间。
里面已经放了厚厚的一摞信。
她并没有回信的打算。
自从来到北地之后,她就不再给他回信。
有时候,她也怀疑,她是真的喜欢他,还是排解寂寞的对象。
她觉得自己是个恶劣的人。
然而,几天后,她不得不回去了。
李澈写信告诉她,父亲旧疾发作,希望她能尽快回来。
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她早已把他当成父亲一般。
这次,必须要回去了。
来的时候带了大批物资,走的时候轻装简行。
自从杀了那个半步大宗师的劫匪之后,商路已经重新恢复。
她带过来的商队,已经往来京城和北地很多次了。
她带着红鸢,两人骑着马离开四平关。
仅用了七天时间,就回到京城。
城门外,李卿牵着马,看着灰头土脸的红鸢说:“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
要不是怕红鸢回北地作乱,她一个人赶路根本用不了七天。
即使这样,红鸢也弄得非常狼狈。
整个人趴在马背上,看起来奄奄一息。
“圣女,让我跟着你吧!”
红鸢挣扎着下马,乞求道。
这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我不需要你跟着我,对我来说,你就是个累赘。”
李卿面无表情地说。
“……是。”红鸢良久才吐出一个字,而此时李卿早已进了城门。
“父亲怎么样了?”一回到家,她直奔李澈的住处。
刚进家门的时候,仆人就告诉她,老爷回了清河老家。
“卿儿,去了一年多,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李澈在书房读书,看起来颇为悠闲。
“父亲的伤势如何?”
“吃了你留下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父亲觉得京城太吵,不习惯,回老家休养去了。”
“那就好。”
李澈放下书,走到她面前打量。
“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回来一个小外甥。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肚子也不见动静。”
“哥,你说的什么话?我和裴英之间清清白白,成亲之前,我们绝不做逾矩之事。”
李澈摇摇头,“唉,裴英真是个木头。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哥。”她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开放了?”
这个朝代,女子婚前失贞,可是非常严重的行为。
在一些农村地区,说不定会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