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问题不大。”阮浩然怕吓着阮菁,只是淡淡的说。
“怎么办?咱们这一批货是要赶着进京的,来的时候还没听说过来了悍匪呢?”
旁边一桌有五个男人,年龄从二十到四十不等,一身短打,还有佩刀。一看就是长期在外面行走的人。
“以前的那些山匪,一般收了钱,很少杀人。但这次听逃回来的人说,这帮人要价高,一言不合就杀人了!”其中一人说。
“听说文州官府出动过两次剿匪,但影子都没抓到一只呢。”另外的桌子也有人搭嘴。
“这山区范围太大,难搞啊!”
有人提起了头,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
原来是这样,阮菁有点担忧的看了阮浩然一眼。
“别担心,这应该是流窜的匪徒。但凡出现悍匪,本地或者边界驻军都会清剿的。咱们多留几天看看情况。”
阮浩然低声安慰阮菁,他们吃完饭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他们要了三间房,阮浩然自己一间,阮菁和秀娘子一间,阮武父子俩一间。
阮浩然和阮武这两天早上都出去了,阮菁不太熟悉文州,也就没有上街,小山白天得看顾马车和五月,也不敢上街溜达。
每天客栈大堂吃饭的旅客都在讨论匪徒的事,却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情况,阮菁听得心烦。
“阿菁,带你出去逛逛。”今天阮浩然回来得比较早,他脸上似有喜色。
“好!”阮菁跟着阮浩然,文州城里治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哥,有好消息吗?”阮菁问。
“嗯,文州府衙那边出了告示,守备将领带着五千人已经出动剿匪,相信过两天,就有好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阮菁放下心来,和阮浩然去逛文州城。秀娘子和阮小山跟随,阮武留在客栈。
文州和雒州都是大州府,主要的街道人来人往的,繁华十分。
但阮菁他们只是过客,看看美景,尝尝特色美食,也没想过买点什么东西,因为他们的行李已经够多了。
午时,他们在一间临湖的酒楼里吃饭,窗户外的风景很美,但菜式偏甜,阮菁吃的不多。
回客栈之前,阮浩然买了一些卤鸡爪给阮菁带回客栈。
第二天,好消息传来,守备军抓了不少山匪,但还在山里继续执行任务。武安镖局那边派人来,让阮浩然他们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秀娘子和阮菁连忙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镖局那边给了他们一辆马车,把原来放在租车上的行李全部带上,这次秀娘子就只跟丈夫一起。
出了文州城,大约走的山道需要三天时间,也就是说,这三天里是需要自己做饭的。
所以,阮菁他们昨天已经买好了几天的粮食了。
车队在城门外集合。
阮菁以为镖局组队,最多也就三五十人,等阮菁他们到了才知道,这长长的一支队伍,从车窗里看出去还看不到头,前面的已经开始动了。
“哥,好多人呢?”阮菁放下车窗帘,高兴的说,队伍这么庞大,总不能怕劫匪了吧,再说了,剿匪的官兵还在那里,劫匪是多想不开才现在出来抢东西?
“嗯,有一百多人,两个商队,镖局自己也押送货物,还有像我们这样给镖局一些钱跟着走的也有几家,加起来就是这么多人了。”阮浩然说。
阮菁他们走在镖局后头,最前面的就是那两支商队,后面还有载人的马车,驴车,牛车也有。
但为了谨慎起见,阮武和阮小山都有刀,阮浩然前几天在文州城里买了一张小型的弩,还配备了二十支短箭。
阮菁后面还藏着她从家里带来的砍刀,那是她最趁手的工具,虽然说真有劫匪,不知能顶什么用,但起码也觉得心安一些!
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速度却不算慢,大家都想着早日走过那段危险的山路吧。
离开文州不过四五十里,队伍就一头扎进山中,山高林密,山路时而上坡,时而下坡,有窄处只能通过一辆马车。路况很不好,但因为心情紧张,也没有人敢有怨言,都只想快快的通过。
午时早过了,但主事的镖局的人没有下令停车煮饭,是早商量过的,路上有官兵设的临时哨所,说是到了那里才停车露宿。
虽然没有停下来煮饭,但牛马驴它们也要吃草喝水,所以,还是停了小半个时辰左右,让牲口进食。
小山则带着五月下去尿尿,顺便撒撒欢,五月很聪明,很听阮菁,阮浩然和小山的指令,不会随便凶人或者咬人,可以说在人多的时候,它能做到神出鬼没。
阮菁和秀娘子也下车在马车旁边稍微舒展一下手脚,其他人家的女眷也是这样,或者钻进树林中方个便,这会儿,大家心知肚明,都不用太讲究了。
镖局的人站在马车上吆喝一声,大家又开始上路了。
天快入黑前,果然见到一个官兵驻扎临时哨所,那里有几百号人,很是安全了。
阮浩然跟着镖头他们去了找哨所的大人,那是一个千户。
听说现在有两千人留在这里,悍匪里还有不少漏网之鱼,但已经不足为患,被追进了山里,也许已经离开。
官兵们还是在分批轮流巡逻,确保这一带山路的安全,直到把那些人全部抓到或者驻守一段时间后才会撤离。
大家一听这消息,都放下心来,今晚也安心的在哨所附近休息一晚了。
镖头和各队领头的人商议了一番,或者接下来的两天行程不用全速赶路,因为无论人或者牲口都太辛苦了。
阮浩然回了马车就告诉了阮菁和阮武他们,现在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安全。
阮菁也松了一口气,起码没那么紧张了,这随便杀人的情况她害怕。
“阮兄,情况怎么样?”后面一把男声唤起,是阮浩然这两天认识的书生简正,他是文州本地人,刚好也是携父母举家搬到京城去,准备明年春闱。
阮浩然走了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