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走在屋脊上,他们踩着瓦片往前。
“保护女皇陛下!”
侍卫们走近,他们握起长刀举着,像个人墙守护在女帝身边。
女帝一惊,她抬手指过去:“抓刺客!”
“是!”侍卫们追过去。
女帝浑身颤抖着,她往后倒。
“女皇陛下!”香巧抬手扶住女帝,她满脸担忧。
明月初上,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青砖红墙,绿柳成荫,各式各样地招牌锦旗飘扬。
荷兰辞握拳敲着斑驳的灰墙,他满脸愤怒。
他爹爹荷兰毅关在天牢。
他娘亲柳曼妙也在天牢,不知怎样。
很快,几个黑衣人走近,他们抱拳叩首。
江枫拽起脸上黑纱扯下来,他抬起头:“启禀荷兰公子,卑职没法除掉女皇陛下!”
“宫中有多少人庇护她?”荷兰辞问。
闻言,江枫挑了挑眉,他指着远处宫门:“估摸着上万名侍卫守在女皇陛下身边!”
“你退下!”荷兰辞摆手。
于是,江枫带着暗卫们转身。
荷兰辞想起长乐坊有个密道,他先在里头躲躲,旁人找不到。
雨,下了一夜,梨花树上挂满雨滴。
卧房内,徐胧月微微睁开眸子,她抬手捏着眉心,腮边火烧般红。
她那条腿搭在白亿泽胸上,撅嘴亲吻着他的脸颊。
他微微睁开眸子,握住她手心:“昨夜孤累坏,没想到一夜八次丹药效特别猛!”
“以后多吃点!”徐胧月抬手捏捏脸颊,她眯着眸子浅笑。
她感觉她的脸颊像扒开的鸡蛋白。
他吸吸鼻子,靠在徐胧月脸颊边,笑道:“三公主真香!”
“本宫以后要涂香香勾住驸马!”徐胧月起身,她捻起粉色抹胸裙穿好。
白亿泽紧挨着她坐着,他抬手揽住她细腰,那双眸子在她身上不曾移开。
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眼角带媚,抓起白色纱衣穿上。
他跟过来,握起蓝色纱袍穿好。
她将脑袋埋在白亿泽怀里,感受着他身子的体温。
随后,可兰带着可柔走近,她们两手捧着托盘。
可云和可莺走来,她们捧着白帕子。
徐胧月拿起白帕子放在铜盆中,她简单的梳洗,伸个懒腰。
他走近,也在简单梳洗。
徐胧月抬手摸着肚子,她盼着早日怀上孩儿。
若是有孩儿,女帝便不会让她传唤赵墨竹侍寝。
想到这,徐胧月抬起眼皮望着院里,她神色有些恍惚。
赵墨竹走来,他握起百鸟裙举着:“妾让人做的百鸟裙献给三公主!”
“真好看!”徐胧月抬手接过百鸟裙,她腮边火烧般红。
此刻,赵墨竹就想陪在她身边,他为她做啥都可以。
白亿泽板着脸,他转身往外走。
随即,徐胧月递给赵墨竹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你先退下!”
“是!”赵墨竹垂着脸往外走。
很快,徐胧月追过来,她张开双臂,那双眸子电流闪过。
白亿泽面无表情,他穿过廊庑往前走。
于是,徐胧月拽起他往后头走,她边走边望着他:“驸马不许生气!”
“他送你百鸟裙,你是不是要他侍寝?”白亿泽问。
她摇头,扑到白亿泽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只是不喜欢她有男妃男宠通房公子。
或许,白亿泽不该和亲嫁过来,他入赘到燕国,整日陪在她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要同他们争风吃醋。
四个男宠站成一排,他们探着脑袋望着,不敢吭声。
他们在等候机会侍寝。
只有侍寝,他们才能爬上去,变成燕国最尊贵的男人。
随后,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走进来,她拿起个葡萄送到他嘴里。
他撅起嘴,转过身背对着她。
若是云静姝还活着,她会不会陪在白亿泽身边。
想到这,白亿泽神色有些恍惚。
徐胧月倚在他怀里,她那双眸子泛起水雾:“本宫爱驸马,不许驸马想旁人!”
“孤答应你!”白亿泽脸色阴沉下来,他满脸愧疚。
他只是忍不住在想云静姝。
她委屈极了,握住他那只手不曾松开。
忽然,徐胧月走近,她拿起百鸟裙举着,走到屏风后头。
须臾,她走出来,提起裙摆转个圈圈,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是个天生的尤物。
他那双眸子看直,握起玉扳指转转。
“真美!”
“驸马,本宫要勾住你!”徐胧月拽起裙摆扯开,她那双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
她走近,两手勾住他脖子,撅嘴亲吻着他的脸颊。
白亿泽额间冒出细密的汗,他瞬间头皮发麻,宛若要被她彻底征服。
他打横抱起她,两手揽住她细腰:“以后,三公主的衣裳,只能孤能扒开!”
“是,驸马爷!”徐胧月勾起薄唇浅笑,她目光如水般透亮。
白亿泽抓起她丢到床榻上,他扑到她怀里。
她拽起明黄色纱幔合上。
屋内安静下来,只剩下酥麻声,暖味又清晰。
他那只手划过她脸颊,埋头封住她的唇。
她眼角带媚,眸子里头透着妖艳,一眼扫过来,白亿泽有些慌神,他控制不住。
忽然,他抓起她身上那件百鸟裙扯,抬手扔过去。
百鸟裙掉在地上,明黄色纱幔翻飞,几乎将大半的烛火隔绝在外。
转瞬,蓝色纱袍被扔出来,红肚兜掉在衣裳堆里头。
夜半时分,屋外开始下雨,雨声渐起,雨滴落下。
徐胧月被这声音惊醒,她走近,拽起红肚兜穿上,拽起百鸟裙披好,拿起羽毛扯。
她扯下几片羽毛,坐下画脸皮。
桌上那只脸皮用羽毛做的,徐胧月画完戴脸上,走到架子床里头。
白亿泽一惊,他吓得往外头跑。
很快,徐胧月追过来,她扑到他怀里,笑道:“驸马别怕!”
“孤刚刚做梦,你吓孤!”白亿泽往后退,他浑身颤抖着。
她鼻尖上沁着细细的汗珠,柔声道:“驸马你回来!”
“扑通!”
一声脆响。
水面荡起层层涟漪,白亿泽掉在水中,他划动着水花,浑身颤抖着,心跳加速。
徐胧月看了一眼后头,她扯嗓子喊:“快来人!”
很快,楚仁冲过来,他跳到水中拽起白亿泽往上头走。
白亿泽板着脸,他肩膀上水珠往下掉。
于是,徐胧月浅行一礼,她抬起头:“谢谢楚仁!”
“三公主不用谢!”楚仁用水袖擦着脸颊,他转身往后头走。
徐胧月扶着白亿泽回屋,她抓起他身上蓝色纱袍扯下。
他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随即,她看了一眼可兰:“准备姜汤,烧热水给驸马沐浴!”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可兰和可柔提着木桶进来,她们抓起木桶洒水。
水落在浴池中,可云走近,她握起托盘放下,托盘中有只青花瓷碗。
可莺抓起花瓣扔到水中,她又拿起香料丢。
徐胧月递给四个宫女一个眼神,她们纷纷往外头走。
待她们走远,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身上白色里衣脱下,她扶着他走到浴池中。
他拽起徐胧月过来,她扑到他怀里,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随即,白亿泽勾勾手指头,他那只手揽在她腰上:“三公主,你想勾引孤!”
“本宫从今往后要吸住驸马!”徐胧月那只手划过他胸脯,她拿起碗送来。
他接过碗放嘴边,大口地喝下姜汤。
随即,徐胧月趴在白亿泽身上,她两手勾住他脖子,撅嘴咬住他的耳朵。
他没说话,拽起她翻个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徐胧月羞的腮边火烧般红,她垂下头:“驸马你轻点,一夜八次丹药效太猛!”
“孤伺候三公主云雨,八次能不能满足?”白亿泽问。
她没说话,捏起粉帕子遮住脸。
他那双眸子直勾勾地扫过她身上粉色百鸟裙,内裙抹胸下依稀可见两块肉。
那两块肉接近粉色,他恨不得捏碎。
随即,白亿泽撅嘴咬住她的耳朵,满脸霸道:“孤的女人,只能孤来睡,谁也不能碰!”
“本宫只和驸马睡,谁也不会睡!”徐胧月抬手推开他。
他那只手力气越发大,他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喘气。
她眨了眨眼睛,酥麻声音响起。
“驸马你轻点,疼,真的好疼,你不能这样待本宫!”
她眼角带媚,眸子里头闪过电流。
电流划过水面,白亿泽好似被电到,他再也控制不住,感觉中她的圈套。
于是,徐胧月拽起百鸟裙扯开,她躺在他怀里,握紧他手心。
他今夜不想离开浴池,想同她一生一世。
她不记得在浴池中滚多少回,待她再次醒来已在床榻边,他睡着后,那双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
夜半时分,雨渐渐小起来。
晨风吹过,天际间泛起白光,地平线泛起一片赤红色。
卧房内,徐胧月醒来后,她那条腿搭在白亿泽胸口。
他微微睁开眸子,感觉后腰很疼。
昨夜翻云覆雨折腾一宿,他们都没睡好。
她走近,拿起那件百鸟裙穿好,便抬腿跨过门槛。
他追过来,那双眸子冰冷无温:“三公主你慢些!”
“驸马你过来!”徐胧月提着裙摆往前跑,她一步一回头,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白亿泽跟在后头跑,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可兰带着可柔可云可莺在后头追。
几个人追很久,这才走到徐胧月身旁。
她捻起百鸟裙转个圈圈,靠在白亿泽怀里:“整日呆在屋里闷,本宫想到街上走走!”
“走,孤带三公主去吃糖葫芦!”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摊子上挂满糖葫芦,红润的山楂和糖衣紧密相连,甜美的味道让人沉醉。
徐胧月舔舔舌头,她撅起薄唇,那双眸子泛着闪电。
他拿起糖葫芦过来。
她接过糖葫芦放嘴边大口地舔着。
街边走来很多人,他们纷纷探着脑袋望过去。
有人往前走半步,他压低声音道:“三公主穿个百鸟裙,百只鸟儿羽毛做的!”
“听说前几日有人去山上打鸟儿,上百只鸟儿死了!”边上那人嘀咕。
后头有人捂住嘴嘟囔:“那个打鸟的是男妃,他入公主府后不得宠,做件百鸟裙邀宠!”
那声音又轻又细,像把刀插在徐胧月心上,她没有说话,握着糖葫芦往前走。
白亿泽跟过来,他握起她水袖扯:“别怕,你有孤!”
“本宫委屈!”徐胧月扑到他怀里,她香肩一颠一颠,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他见她哭,瞬间不知该怎么安慰。
于是,他指着对面的摊子,摊子上摆满泥人。
白亿泽握起小白兔泥人送来,他抬手捏着她的鼻子:“再哭,三公主是小狗!”
“汪汪汪!”徐胧月接过小白兔泥人,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廊下有个身着银色盔甲男子走来,他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旁边的家丁望着他:“李将军,三公主能继承大统吗?”
“女皇陛下封她为皇太女,本将有什么法子!”李将军板着脸,他挑了挑眉:“明日早朝,本将再禀报她!”
翌日。
清晨薄雾中,太极殿泛起金光,屋脊升起祥云。
官员们鱼贯而入,她们步伐一丝不苟,仪态端庄,排成细长的队伍。
两条长队伍排到大殿中,她们垂下头,握紧手中的笏板。
女帝扶着李公公的手走来,她一出现,偌大的太极殿充满冷峻威严的气氛,所有人将头埋下去。
李公公握起拂尘甩,他鸭嗓子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要事禀报女皇陛下!”李将军往前走两步,他抬起头:“昨日三公主穿百鸟裙走在街上!”
“百姓都说百鸟裙是用上百只鸟儿羽毛所做,三公主这般不怜惜动物!”
“燕国地大物博,鸟儿也是一条性命,三公主怎能随意杀生!”
随后,有个官员穿过人群走出来,她清脆声音响起。
“废掉三公主!”
“启禀女皇陛下,三公主贪玩不肯念书,理应废掉她!”张将军穿过人群走出。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若不是赵墨竹献百鸟裙,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想到这,女帝捏着眉心,她满脸怔愣。
忽然,不远处飞来几只羽毛,那些羽毛落在官员们身上,又掉在他们头上,回弹到脚边。
有人差点站不住脚,他抬手指过去:“谁扔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