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南看着自己老婆高兴的模样,不由宠溺的笑了笑。
重生以来自己虽然赚到钱了,也给她买了不少零食,可这冰棒她还真是第一次吃。
因为红旗公社比较穷,所以红旗供销社连个冰箱都没有。
距离红旗供销社最近的冰棒场,都在五十多公里之外的县城,自然而然就没有冰棒卖了!
自己经常去古夏,那边倒是有冰棒,可要等冰棒到禾坪头村,那早就化成一滩水了。
看林幼薇吃的那么开心,郑江南也打开奶油冰棒的包装,轻轻的咬了一口!
确实香!
这奶油冰棒,确实算是这年头比较高级的冰棍了。
由于添加了奶油,使得冰棒的奶香味浓郁,口感相对其他冰棍而言更加醇厚。
价格自然也会比普通的老冰棍要贵一些,一般在 2角钱左右。
郑江南又舔了一口,说道:“实在是这位金菊大姐盛情难却,不然我想请你吃‘罗格’嘞…”
“罗格是什么啊?”林幼薇好奇地问道。
郑江南说的罗格,绝对是这个年代市面上卖的最高级的冰棍,没有之一。
罗格是一种装在纸盒里,没有棍儿的冷饮。
黑色的巧克力外皮,里面是粉黄相间的冰激凌,外形很新颖。
价格大概在 2 元钱左右。属于绝对奢侈的东西。
也不怪林幼薇不知道,毕竟这价格一般人别说吃了,听都没听过!
听完郑江南的解释,林幼薇不禁咂了咂舌,
“不敢吃不敢吃,两块钱一根的冰棍,我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郑江南心想这算什么?
再过十来年,大概是1996年的时候,有款叫做哈根达斯的冰激凌进入华夏内地,那才叫贵到离谱呢。
一个100g的冰淇淋小球随便售价都是70元,其在申城南京东路专卖店的“梦幻天使”豪华主题冰激凌,更是高达100元一个!
折合一下物价,也相当于现在的5到10元之间,比2元的“罗格”贵多了。
“江南,你怎么知道罗格的?”
林幼薇好奇的问道。
“我前段时间不是去省城嘛,有一天一个客户请我吃的,那味道确实好,所以就记住了这个牌子!”
郑江南胡扯道。
总不能和老婆说,前世自己很喜欢吃,经常在抖音上买9.9\/10根的罗格吧?
“不是吧,咱们省城都有的,申城应该更有了,那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怎么也没见过?”
林幼薇有点想不明白。
要知道,她本身就是县城的,而且可是在华夏第一大都市——申城,读了两年书的人,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
可这个“罗格”,她还真没听人说过。
“嗨,申城那是什么地方?那遍地都是有钱人啊。这种昂贵的东西在申城,恐怕还来不及放进冰柜,就被有钱人给预定光了,普通人哪里看的到。”
郑江南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好在林幼薇也没有过多纠结。
“这倒也是,可我们和政县这么穷,应该没有卖罗格冰淇淋的吧?”
“那不一定,小县城也有婆罗门,有那么一群人还是消费得起的!”
郑江南接过林幼薇手里的包装纸,将其捏在了一起,没看到有垃圾桶,只好拽着先。
“呦~这不是林幼薇林大校花吗?”正在这时,一道夸张的声音传来。
郑江南和林幼薇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身高大约163左右,留着一头蓬松的大波浪卷发、脸上化着夸妆容的女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她身着一件色彩鲜艳的蝙蝠袖上衣,下身搭配一条紧身的喇叭裤,裤脚夸张地张开。
腰间更是系着一条宽大的皮带,金属扣闪耀着刺眼光芒。
按照这个年代的审美来说,这是极致的洋气。
可在重生的郑江南看来,
土,实在土!
这是郑江南唯一的感受。
林幼薇迟疑了一下,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犹豫的问道:“你、你是周晶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惑。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打扮洋气的人会是记忆中的那个周晶蕊。
“我说林大美女,您这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故意不想认我这个老同学啊?”
周晶蕊斜挑着眉,阴阳怪气地说道,话语里满是尖酸与不满,那刻薄的语气仿佛要把人刺穿。
郑江南眉头一皱,还不等他开口,林幼薇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好久没看到你,你又打扮的这么洋气,我一下认不出来了。”
林幼薇的脸上,满是急切与尴尬。
“呵呵,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一下认不出来也正常。对了老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听说你被别人骗到山沟沟里去烧炭了吗?”
周晶蕊嘴角上扬,那轻蔑的眼神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双手抱在胸前,昂着头,仿佛林幼薇出现在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郑江南看出来了,感情这位就是存心来找茬的!
郑江南上前一步,把林幼薇拉在了身后,
淡淡的说道:“呀,这位周晶蕊同学,我看你很有一种神秘的气质啊。”
周晶蕊仿佛这时才看到郑江南一般,发出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的假笑,眼睛斜睨着郑江南,
说道:“哎呦,帅哥你好会说话啊,幼薇,这位是?”
林幼薇是读过大学的人,只是单纯又不傻,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周晶蕊是来者不善。
于是怒怼道:“明知故问,我大着肚子他还站在我旁边,自然就是你说骗我去烧炭的人!”
周晶蕊用手夸张地捂住了嘴巴,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呀,不好意思啊帅哥。我没想到你就是幼薇的老公,对了,你刚刚说我有什么气质?”
“你很像上古一种叫又鸟的神兽!”郑江南一本正经的说道。
“又、鸟?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周晶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郑江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