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翠娥在,大家也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有的人心眼比较好,于是上来劝架;
也有的人事不关己,本着有热闹看白不看的心理,看着陆桃芳和刘翠娥吵得热火朝天。
两个女人越吵越凶,接近动手的边缘,场面一时混乱到了极点。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声浪仿佛要把整个洋尾村都震翻,那激烈的程度让胆小的人胆战心惊。
陈钗妹在一旁瑟瑟发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但她还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锅铲,坚定地站在陆桃芳身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可更多的是坚决。
围观的众人都感觉得到,如果陆桃芳她们真的打起来,陈钗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让刘翠娥尝尝她手里锅铲的厉害。
正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粗暴地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争吵。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远处,一辆军绿色的挎斗子,由远而近如同猛兽般威风凛凛地开了过来,直接停在郑家的大门外。
围观的众人,目光瞬间从争吵的陆桃芳和刘翠娥身上挪开,看向了挎斗子。
毕竟这可是稀罕物,很多人甚至都没见过。
看到挎斗子上面坐着的人,刘翠娥脸色一变。
开摩托车的那个年轻人她不认识,但是坐在后面的那个男人和挎斗里的那个男人,她可认识的很。
正是陆桃芳和陈钗妹的男人,郑江历和郑江真!
三个男人下了车,皱着眉头看向这场面。
“江历哥、江真哥,这女的啥情况。”郑江南问道。
郑江历皱了皱眉,简单的和郑江南介绍了一下刘翠娥的身份。
见到自己男人回来了,陈钗妹终于放心了!
她很怕动起手来,大嫂打不过刘翠娥这个泼妇。
于是忍不住哭着把刘翠娥嘲笑她们穷,和挑拨她们妯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三人听了,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郑江历的性格最为火爆,上前指着刘翠娥说:“给老子滚,今天看你是个女人我不打你,下次再来我家比比歪歪,看我打不打你。”
面对五大三粗的郑江厉,刘翠娥的内心还是有点怵的。
可转眼又想,他们不过是外来户,怕他做啥?
何况自己当家的,还是公社的领导,用的着怕他们这一家的泥腿子吗?
不过刘翠娥也不傻,她看到郑江江身后那长得和他们有点像的人,竟然都骑上挎斗子了,想来身份不凡。
不一定好惹!
刘翠娥本想三十六计,先走为上计,等以后再来找回场子。
可是看到周围人的眼光,她觉得他们都在嘲笑她。
嘲笑她刘翠娥怕了!
想到自己平日里在村里优越惯了,如果今天就这样走了服软了,以后恐怕大家都不会怕她了。
于是心里一横,两手一拍呸了一句,
“咋滴,你敢动手试试?你不知道我老公是谁?你只要敢动下手,我保证他一句话,你们全家就得去坐牢。你们家在整个洋尾村,也不要想待下去!”
听到这话,郑江历虽然愤怒无比,却也只好忍了下去。
毕竟民不与官斗,刘翠娥虽然不足为虑,可她的老公毕竟是公社的干部,真的有这个能力!
看到郑江历不敢吱声,刘翠娥觉得他怕了,于是叫的更欢了。
“就说你不敢吧。我就知道你们郑家的都是没种的,就你老婆那个又土又黑的小贱人,还敢骂我。切,算什么东西。”
“你老娘的……”
一旁的陆桃芳愤怒至极,却被陈钗妹死死拦住。
陈钗妹的性格软弱一些,她深怕自己大嫂一时冲动,她们又得搬家了。
“啪!”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刘翠娥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浮肿的脸颊,甚至指纹都清晰可见!
众人惊呆了,看着动手的那个人,正是和郑江历他们兄弟一起回来,那个骑着挎斗子的男人。
郑江南轻轻的收回手掌。
他突然发现,重生以后他真的好喜欢这种大逼兜子扇人的感觉。
静,周围落针可闻的静!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挨了打的刘翠娥,心中暗叫好爽!
他们早就看不惯刘翠娥这东西了,只是平日里碍于她老公陈宝军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今天,有人动手打她了,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就连她老公陈宝军的几个堂兄弟,看到她被打后都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想替她出头!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刘翠娥不可思议的看向郑江南。
她从来没想过,在这洋尾村,甚至是红旗公社,竟然有人敢动手打她!
“我咋知道你是谁,你要是不知道你是谁,你得回去问你妈去,问问她当初是和谁生的你。”郑江南轻飘飘的说道。
“哈哈哈……”
“哈哈……”
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老娘弄死你,你他妈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动手打老娘。”
说罢,刘翠娥朝着郑江南冲了上去。
郑江南岂会让她近身?
于是反手一推、一抓、一扣,就控制住了刘翠娥。
“这一巴掌是你活该的,你骂我郑家都是没种的,我很不服气。所以想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种。”
“原来你也是郑家的杂种啊,我操你老娘的,你给我松开,老娘和你拼了……”
刘翠娥嘶吼道。
“松开你可以,但是我劝你老实点啊,再动手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了。”郑江南警告道。
“呸,草你娘个死全家的货,有本事打死老娘。”
刘翠娥发疯一样的大叫道,嘴里一直不停的骂,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听到死全家这句话,郑江南真的愤怒了!
在郑江南这里,没有不打女人的说法。
他认为,有的贱东西就是要打!
于是郑江南带着熊熊怒火,当下左一个社会主义铁拳,右一脚共产国际钢脚,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刘翠娥揍成猪头一样。
郑江南越打,刘翠娥越骂,骂的难听了郑江南又打。
如此反复,围观的人竟无一人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