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年轻男子捂着鼻子，眉头蹙得老高，一蹦三丈高。
跳开老远之后，感觉鼻子还充斥着恶臭的气味儿。
他抹了抹眼泪，“我说，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啊？竟然随地放屁。”
“我……”女子一脸窘迫，不知如何解释。
只好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男子擤了擤鼻涕，“你随地放屁就算了，但你能不能少吃点葱姜蒜，熏死我了，呜呜……”
“嘤……”
女子捂着脸哭唧唧，想要跑到一边躲起来。
却一头撞在仙灵之气风暴漩涡上。
“呀！啊！”
发出几道惨叫声，在痛苦面前，窘迫什么的都不存在。
这小插曲没有影响到卿月。
她将那团仙灵之精给暴力驯服之后，就将它丢进了自己所在的阵法中。
她等了半晌也没能等来通往上一层的入口打开。
“没开啊！看来还得再多捉一些仙灵之精。”
龙渊那边也徒手将一团金色的仙灵之精握在手中。
仙灵之精张牙舞爪挣扎着，他一心几用，还要分心注意着卿月和龙族的族人们。
瞧见她对付暴风漩涡很是轻松，他也就放心了。
手中的仙灵之精幻化成一张长着尖利牙齿的大嘴，张嘴咬住了他的拳头。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快速将它制服，然后给丢进了自己的指定阵法之中。
卿月忽地心血来潮，分出十数道灵力，七种颜色的仙灵之精都给抓了过来。
而龙渊已经将这事儿给提前做了，身前五颜六色的光团悬浮着。
轻轻挥手，所有光团飞了出去，分别进入青玄与卿月七人的阵法中。
卿月愣了一瞬，看向他，给了他一个“行啊！咱心有灵犀”的眼神。
她一股脑将仙灵之精驯服之后，直接丢进了自己人的阵法中。
青玄嗷了一声，开心大笑起来，“哈哈，躺平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其他五人也是一脸开心，没想到他们前一秒还在费劲巴拉地与仙灵之精擀旋。
下一秒就直接躺赢了，紧接着他们八人的面前就出现了通往上一层的入口。
所有人通过这点，似乎找到了漏洞。
有人提议，“都别忙活了，咱们可以合作，人多力量大。”
大家伙儿一听，眼睛都迸发出晶亮的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咱们可以合作，一部分负责牵制风暴漩涡，一部分人负责制服仙仙灵之精。”
有人提问，“那制服后的仙灵之精仙给谁？”
那人垂眸沉思，另一人则开口道。
“制服后可以有几人负责看管起来，直到确保每人都能有三个以上的仙灵之精，咱们在各自放到自己所属阵法里。”
众人觉得此举可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漏洞就这么被他们大喇喇地给钻了。
老者的声音也没有响起，那就表示此方法是被认可的。
众人见状也就更加卖力了。
而卿月与龙渊八人已经站在第二层的试炼之地了。
这一关的考验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
卿月的眼前也没有见到青玄与龙渊他们的身影。
而是坐在书桌前，书桌摆的是一张试卷。
是了，是一张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卷子。
“卧槽！”
卿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狗东西，我都已经穿越到修仙界了，竟然还想赖上我。”
“啧啧啧，心魔？倒是有意思。”她轻声啧了一声。
是人都会抓起笔立马在卷子上刷刷写答案。
她倒反天罡，长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趴在卷子上，阖上眸子睡起了大觉。
这一幕搞的心魔幻境都不会了。
停顿了片刻之后，立马给她换了新的幻境。
卿月小小的身子坐在车后座的中间，一边是她的妈妈。
前座开车的是他的爸爸。
他们一家三口在车里有说有笑地要出去玩。
这时，一辆失控的大卡车，喇叭长鸣，迎面冲着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那一刹那，她小小的身体被妈妈紧紧护在怀里。
车子被撞飞在空中飞出去老远，才重重砸落，紧接着又连续翻滚了不知多少下。
“不！！”
卿月目眦欲裂，伸手试图阻止这一切。
可那些画面还是在她眼前不停回放。
徒劳无功过后，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在，将头埋在膝中，低低哭泣。
……
龙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挚爱，被堕神者一手掏穿了心脏。
他一双眸子充斥着血液，急忙奔向那抹身影。
“我要杀了你！”
堕神者听到暴戾之声，咻地溜走了。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他急忙伸手接住。
颤抖的手一直在她胸前输送灵力。
她抬手按住他的手阻止，唇角扯出一抹苦涩。
“别……浪费，灵力了。”
他眼角缓缓滑落两道赤红的液体，“你怎么又抢我风头？堕神者是我要对付的……你……”
他以往低沉好听的嗓音不再，而是极重的沙哑声。
她艰难地缓缓举起手，想要为他拭去眼角的血泪。
还未触碰到他的面庞，手便无力垂下，被他大手一把握住。
她的身体开始从脚下开始消散。
“不……”
他抬手就要将自己心脏位置的龙魂玉盏掏出。
下一秒却猛一挥手，将幻境给打碎了。
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不是她，不能变幻成她的模样。”
心魔的嘶吼的声音响起，“怎么可能？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识破这是幻境？”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心中永远的痛？不是时时刻刻恨当年的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呵呵！”
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冷笑声响起，“你不配知道。”
“唰啦！”幻境破碎，他眼前出现了通往上一层的通道入口。
*
坐在地上低低哭泣的卿月，半晌过后抬头，脸上满是冷色。
抬头看向前方，“你以为我是在自责吗？我只不过是想多看几眼他们罢了。”
她抬头仰望虚空，“多久了，我都差点忘记他们的模样了，时间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她垂下头，“感谢你再次让我记起他们的模样。”
幻境再变……
她身体正在消散，眼前是满头白发，身如枯槁老人，跌跌撞撞爬过去捡起龙魂玉盏的龙渊。
她哭着大喊，“为……什么？你连死都要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