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丈夫这样表白,即便已经结婚有一段日子了,沈玉瑶还是羞红了脸。
因为天热,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绸料无袖背心款小短衫,下面是一条蓝色丝绸的七分短裤。
整个人就像是一颗粉嫩娇艳,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此时再配上那含羞带怯的小表情,看得程立言眼睛都要直了。
他放开媳妇儿,然后一个翻身直接就压到了她身上,爱不释口的对着她的小脸蛋儿亲了两下。
媳妇儿的脸蛋和她的人一样,香喷喷的。
亲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刚出锅的豆腐,嫩呼呼,软嘟嘟,白白的,颤颤的,让人亲了还想亲,只恨不得把人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
卧室的灯很快就熄灭了。
月光下,屋内雪白与麦色之间简直要撞出了残影,其间还伴随着一声声床板的吱呀声。
空气粘稠得像是能拉丝,偶尔间还能听到或短促的轻哼,或满足的喟叹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沈玉瑶“啊”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时,才发现外面天都亮了。
隔着窗户甚至能听到院里有小孩儿哒哒哒地跑过的声音。
感觉到沈玉瑶动,旁边的程立言也动了动身子。
他伸手一把将她重新拽回到床上,说:“你不是下午班吗?陪我再睡会儿。”
沈玉瑶这才发现身边这人竟然是已经换过衣服了的,一看就是已经出去跑过操,洗过澡又回来睡回笼觉了。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也洗过澡了。
不光洗过澡,这人还有良心的给她重新换了一套衣裤。
至于昨天脱下来的短裤短衫……
沈玉瑶瞥了眼被丢在床边地上,被撕扯的不成了样子的衣服,气得在男人身上狠狠捶了一下!
男人连眼睛都没睁,就将她的手给抓住,按小鸡崽子一样的将她重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还用手臂将她紧紧压住……
沈玉瑶被他压得动也动不了,无奈下只能收拢意识去空间探望一下。
她还没忘了昨天晚上他们说的话,想要看看那山洞——
“变回来了!我的空间变回来了!”
沈玉瑶看着重新恢复的小屋,惊喜至极,用力的推着男人的肩膀。
程立言这回是真被闹醒了。
他睁开了眼。
看到媳妇儿如此高兴的模样,他也跟着欣喜。
两个人一起下了床。
因为刚刚特训回来,程立言今天有一天假。
沈玉瑶又上晚班,所以两人难得的能消消停停在早上八点钟的时候一起坐下来吃顿早饭。
空间恢复让沈玉瑶的心情很好,她大方的拿出了好些吃食,甚至还端出了一个冰碗儿跟丈夫一起分享。
这所谓的冰碗并不是用冰做的碗,而是用一个青瓷大碗里盛了碎冰,然后上面放上切碎的水果,蜜饯,浇上冰过的牛奶,加了蜜汁的酥酪做成的。
因为沈玉瑶喜欢吃醪糟,这冰碗里还放了新做好的,雪白的醪糟。
看到冰碗,程立言惊讶极了。
“哟,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这玩意儿了,真是稀罕。你在家的时候还有这东西吃啊?啧啧,这小日子过得舒坦的。”
程立言一边感叹,一边毫不迟疑的舀了一大勺放入了口中。
这个冰碗似乎对于程立言来说很特别,让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他跟沈玉瑶说了很多他和爸爸的往事。
说他们刚到京城的时候,他爸带着他到城里最大的甜点铺子,给他买了铺子里最贵的冰碗……
说他爸年轻时只懂得打仗,根本不懂得怎么带娃。
难得带他一段时间,不是摔了,就是病了,搞得大的小的都苦不堪言。
程立言说起这些往事,时不时的还会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可眼睛里却满是温柔和缅怀。
可以看得出他和父亲的感情是真的好。
老人家的去世给他带来了深深的伤痛。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程立言就说到了戚工身上。
他说:“我上次陪戚工回去的时候戚工还说,下回要是有机会让带着你一起回。戚工说他知道很多京城特别地道的小吃,到时候要挨个的请咱们全都尝一遍。”
说到戚工,沈玉瑶忽然就想到了魏成山和王月玲,顿时觉得有点扫兴。
在丈夫面前她懒得伪装,面上的神情就带了出来。
看到她这样,程立言皱了下眉,问:“怎么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
“没。”沈玉瑶摇头。
看程立言一脸的不信,她迟疑了一下,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隐藏的不解。
她问:“你说戚工那样的人,怎么会选魏成山做助理啊?他们两个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路人。
而且,魏成山也不像是做学问的人,我听肖梅说,他别说做学问了,他连做家务都不会。他甚至没有帮戚工打扫过卫生!要这样的助理有什么用?”
听她提起魏成山,程立言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
沈玉瑶问完后,他冷哼道:“这助理也不是戚工能选的。”
沈玉瑶不明白:“助理不是要来帮忙干活的吗?这都不能自己选,那要他干什么用?”
“监督用。”程立言冷冷的说道。
他的眸色变得冷冰冰的,语气中都多出了几分鄙夷:“又想要马儿跑,又怕马儿跑得太快脱了缰。所以找个人跟着,盯着,看着。
说是助理,狗屁的助理,那根本就是个“根正苗红”,“思想过硬”的监工!这种人能指望他干什么?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程立言显然对于这种情况早就不满了。
如今媳妇儿提起了,家里也没有旁人,他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沈玉瑶这才知道,一直被叶师长他们称赞有加,戴了一堆诸如“专家”,“国宝”,“国之栋梁”之类大高帽的戚工,齐院长他们,其实背后也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忍受着巨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