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这座气势恢宏的继承中心城宛如一头沉睡中的巨大猛兽,而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在层层叠叠的乌云遮蔽下,则是拼尽全力透出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勾勒出城的大致轮廓,使得它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只见其高大巍峨的城楼直耸云霄,仿佛要与那低垂厚重的天幕紧紧相接,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压迫之感。每一寸砖石、每一片屋瓦似乎都在承受着这份沉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压垮。黯淡的光线里,那精巧别致的飞檐翘角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活泼,变得阴森而肃穆,好似凝固在时光中的剪影。
随着天色日将渐晚,其整个城池也被无边无际的浓重昏黑紧紧包裹,凝重的氛围让人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风声在街巷中穿梭,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是这座城在沉重压力下的喘息。街上的灯火零星闪烁,在这昏黑的压迫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同时城墙上的旗帜也耷拉着,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接着被这沉沉的黑暗所吞噬。
天空中,两个人影正在对峙着。
“好久不见?”淮狴犴看着面前的人,有几分打趣般说道,但实则心底却是忌惮万分,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僵硬无比。
“好久不见。”亨利回答十分冷淡,甚至可以说十分严肃,但他恰恰与淮狴犴相反——显然他此刻面对淮狴犴的状态是轻松潇洒的,因为现在的坏便压根就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压力。
“你小子……现在的这一切,看来又是你搞出来的吧,”淮狴犴见如此云淡风轻的亨利,随即便有些生气,“喂喂,能不能放过这小子啊,你不知道他是我罩着的人么?”
“不能,你我都知道他的特殊性,”亨利少见地皱了皱眉,如果可以的话,从内心来说他也是不愿意和淮狴犴交手的——要知道,淮狴犴虽然敌不过他,并且眼下带着这么一副娇弱的身躯,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但,说起来淮狴犴的能力可是极为麻烦,以至于他的“否定”都有些拿捏不过。
“算了,这一次例外吧,”亨利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似是与赵高作出的承诺——要将杨越交予皇城,这才肯勉强放手。
“呼~”淮狴犴见亨利没有敌意——至少来说现在对杨越没有起杀心,于是松了口气……他还有些许的灵魂神力,可不想浪费在这里……
“不过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亨利想了想,继续说道。
“嗯?”淮狴犴刚落下去的心又再度悬了起来。
“就这样吧,那我就先……”正待亨利准备离开此地时,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你说“下次就不一定了”是吗?既然下次还想碰一碰……”淮狴犴低着头阴沉着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还不如现在就留下试试。”
“……”
亨利闻言,先开始是有些迷惘,而后竟然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好啊~”
“还有……老子还没说完呢!”淮狴犴直接粗暴的打断了亨利的回答道,“老子刚刚没说过让你走吧……记得下次走之前,给你哥打个招呼,”
话毕,他猛然抬起了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球,
“谁他妈的还不是个七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