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居住的地方就是有这种便利,附近几乎除了保安没有闲人,好像每多一个邻居就会让他们的房产丢掉一个零似的。
但如果你稍微了解,会知道其实这一片都归属于吴梦,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只是单纯买了一块地来盖满房子罢了。
借着猫猫影提前准备的通行证,我大摇大摆开车进了富豪的私人住宅区。
这还是吴梦的成功学告诉我的。
当你要去一个你不能进入的地方时,最好表现的你就是属于这里的。
见到吴梦出门,属于这里的我几乎不带犹豫就冲上去来了个泥头车套餐,然后干净利索将痛到大叫都办不到的吴梦硬拖上车。
“你……”
没等他从牙缝中挤出质问,我快速朝他脑门补了一拳,将他物理催眠——麻醉剂个屁。
都剑走偏锋到这种程度,我自然也没有带着人跑到七八里开外的废弃工厂,而是随意把车停在百货商店下面的停车场。
毕竟物理催眠肯定时长有限,这里刚刚好又近。
他醒来。
我坐好。
“呃,你好,我知道你是谁,所以先自我介绍,我是个杀手。你不用浪费力气挣扎,也不用假装可怜说些求饶的话,通通不行,因为我的任务是杀了你”
“杀手?那……”
“是了,你一定是想知道是谁雇佣了我。本来这个是不能透露的,不过这次的雇主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所以可以,他叫非白,是个自称被你抛弃的儿子。嗯,其实这也是他授权让我告诉你的。”
我摊开手坐在他面前,甚至没有刻意装凶,就像聊天似的告诉他这件事。
“……非白?”
真是抱歉,刚刚被我物理唤醒的吴梦肯定头疼欲裂。
为了让大家对行凶画面有点具体想象,我大致描述一下吴梦吧。
嗯,吴梦今年快四十岁了,体型中等微胖,戴一副过时的金丝眼镜,发型……没有发型,就是那种无法形容的黑发平头。
此时他嘴唇肿裂,眼窝凹陷。
因为我物理催眠和叫醒共朝那两处位置挥了两拳。
以上。
“你的脚应该是被我撞断了,那是因为非白希望我让你在痛苦中回答问题,和我个人喜好绝无关系。接下来我要录下你对非白的忏悔,请在录音机开机后作答,不少于五分钟。”我说着按下录音机,说:“你可以开始了。”
“你说的非白,该不会是我第八任情妇生的男娃儿……非白?”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
“大概吧。”我说。
“我没有抛弃他!是那个疯女人自己要带着男娃儿走掉滴!况且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天啊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吴梦越说越激动:“你一定要查清楚啊这位大哥!”
我当然知道这其中不仅有砂锅大的误会,还有青天大老爷来了都办不了的冤情,不过所谓的专业精神就是昧着良心、鄙视事实、扬弃节操,公事公办。
吴梦没有对非白深情忏悔,而是惊慌失措地对我解释他和非白之间的关系。
按照他的说法,非白五岁就被疯女人带跑了,所以两个人压根不熟。所谓的抛弃绝对是他第八任情妇这么多年来给非白洗脑的结果。
吴梦承认,这些年来他工作繁忙,确实很大程度上忽视了非白这个私生子,不过他是一个关乎到大炎百分之三税收、将近几万人生计,一分钟上下几千万的男人,总会有不能面面俱到的时候。
但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会后悔到不能自已。
总之呢,吴梦发誓他绝对没有主动抛弃过非白,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和那个想不起名字的第八任情妇吵架,导致对方带着非白离家出走。
他不断发誓,用他公司的股价,他的身体健康,用他的未来,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他都拿来发誓。
但是——
见鬼的还需要你发誓吗?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但雇主狗屎剧本还没演完,我只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