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头被刘振东三人放水很生气,发誓只要出去,要他们好看。不管多生气,段老头还没有失去理智,马上招呼手下出城,四人用力打开城门,在烟尘弥漫中找着进来时的路。
刘振东三人走到荒山脚下,山坡上全部是黄土,较与外面的黄土,这里的硬而沙。荒山上没有任何可以走的路,三人只有顺着向上走,走到没路处又拐向另一边找。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三人实在走不动了,坐下休息。
拿出水和吃的补充能量,奇怪的是水没味正常,但超市买的瓶装水有苦味,饼干这些根本没有任何味道。三人勉强吃了些,喝了点。
休息时王晓茹问:“找到的是什么宝贝,我看一下。”刘振东惊奇的问:“你咋知道我们找到宝贝了?应德,取出让看看,这次我们发财了。”说着嘿嘿的笑。
应德也找着从包里取出那个包袱,没打开递给王晓茹,王晓茹看着包袱说:“看这包袱的布料是普通的麻布,东西能宝贝到哪儿去。”
待打开包袱一看,她也是眼睛一亮,刘振东自得的说:“怎么样,值钱吧。”
王晓茹笑着说:“嗯,应该挺值钱,你看这两只铜碗上的花纹……,”“啥啥啥,铜碗?不是金的?”刘振东急了,问道。应德倒没有多大惊讶。
王晓茹说:“应该是铜的,你看碗底的铜锈,金的不会锈的,就是夹杂了其它金属,也不会有铜锈。不过看着花纹,应该很高档,是西部少数民族里面贵族用的。这两只银碗也一样。”
刘振东笑笑说:“值钱就行,管它破铜还是烂铁。现在主要是咱们怎么出去,进来多长时间了呀?”
王晓茹说道:“这是地下,磁场不一样,看着城内东西腐化的程度,这里面好像是另一种时空,也就是说时间过的很慢,我们感觉进来就是一天多,我估计外面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天了。”
刘振东惊奇的道:“不会吧,咱们五六天才吃了东西,喝了水,那不早饿瘫了。”王晓茹接道:“要不说时空不一样。这座山可能爬不出去,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向上看不到山头,证明我们在山上打转转,根本没有走上去多远,我想,只能和上次一样,找个山洞往出去挖了。”
应德说:“嗯,山洞里可能能闻见我埋的记号。”刘振东唉了一声说:“但愿吧。休息一会,我们找个洞进去找出路。”
休息一会后三人不再拘泥于爬上山,而是在上山的过程中在找山洞。左拐右拐,山崖看到不少,就是没有洞穴。几人感觉又走了半天,中间休息了两次,就是没有找到洞口,都有些绝望了。
如果说这儿的半天是外面的两天,他们在里面一个周过了,食物和水好像已经失效了一样,吃了喝了没有感觉到补充上能量。这样下去再有一两天,他们将体力不支,再也出不去了。
王晓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样下去不行,迟早我们会走不动而出不去。还有,我感觉段老头那些人出去了,还把出口封了,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了。”
刘振东应德长吸了一口气,发觉吸不上来的样子。刘振东急了问道:“那怎么办?”
王晓茹摇摇头表示没办法。应德站起来,闭着眼睛感受哪儿是出路。
刘振东王晓茹看着应德,等着应德的再一次发挥超能力。时间过去了好久,应德一屁股坐下来,摇着头说:“找不到,感觉在封住了地窖里。”
刘振东王晓茹失望的相互看着。过了一会,刘振东站起说:“走。”王晓茹忙问:“往哪儿走?”刘振东装作豪气的说:“置死地而后生,往回走。”
王晓茹应德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下山走着看了。三人相互拉着扶着,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到了山下,眼见的还是烟尘弥漫,视力可见范围是黄土的平地。
三人像醉酒的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烟尘中。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都没力气再走了,而且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的三人都没力气和感情接受快到的死亡了,只有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烟尘中居然下起了雨,雨滴在三人脸上。最先醒来的是应德,他抹了一把脸,感受了一下身体活动情况,发现还活着。转身去看旁边的刘振东王晓茹,试了试鼻息,都活着。摇他们的胳膊,叫喊着:“下雨了,能出去了。”
王晓茹刘振东不一会都醒来了,确认自己还活着,一阵高兴。下雨了,证明上面的空间是通的,有了空气,不怕被憋死了。
三人高兴了一阵,雨不下了,试了试呼吸,还是那么吸不上足够的空气。王晓茹说:“这可能是里面的湿气形成的和雨水一样的下雨天,我们还是尽快找出口。”
三人试着站起来,全身软绵绵的,相互扶着朝地面没湿的方向走。昏昏沉沉的走了不知道多远,眼前出现了一处崖,打着手电到处看了看,发现有很多脚印。
通过脚印分析,有段老头那些人的,也有自己三人的,三人找到了段老头那些人离开的脚印。顺着脚印跟着走,在一处崖下,脚印没有了,不过有土被动的痕迹。
三人确定这是出口,估计被段老头一伙人出去后填上了。大家休息了一会,轮流挖,挖了好久,也没有挖到下来时的那个洞。体力和呼吸已经快到极限了。
三人最后都挖不动了,体力最好的应德将工兵铲向上一插,也晕过去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王晓茹感觉脸上凉飕飕的,似乎风在吹着。慢慢醒转,转到找风的位置,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爬起身,转着脸试了试,确实有点风,顺着风的方向爬过去,摸到了一把工兵铲,是应德最后用的那把。
风是工兵铲处吹来的。王晓茹把工兵铲拿过来,发觉风大了点,呼吸顺畅了。原来应德在最后一下打通了,空气流了进来,几人才死里逃生。
王晓茹恢复了一下体力,把洞口往大挖了一下,然后去叫醒刘振东应德,二人恢复后高兴不已。三人拿出食物和水,发现水甘甜了,饼干也是甜的,终于能出去了!
感觉恢复到能走了,三人扶着拄着工兵铲,爬出洞口。洞内没有他们和段老头来的脚印,也没有段老头一伙人离开的脚印,空气流动正常,三人说着洞朝前走。
洞整体朝上,三人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见出口了。不过,出口在顶上,很高,估计有十米高,口子上隐约能看见天空。三人没有鹰爪钩,就是有也爬不上去。如果挖着出,没有体力,就是能挖动,估计上方的土塌下来把三人随便埋死在下面。
没办法,三人只有望着洞口兴叹,这时手电的光也没暗了,几乎陷入了黑暗。
刘振东苦笑一声说:“难道只有等着有人经过洞口,咱们呼救才能出去?如果这里是荒山,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经过。”
王晓茹说:“你倒提醒了我,赶快打开手机,现在到外面了,应该能用了。”
三人打开手机,手机确实能打开,但看了一会儿手机没有信号。一般两三层的地下室就已经没有手机信号,在十米深的坑中,手机也没有信号。
应德拿着工兵铲在洞口里面转着往回走,边走边说:“感觉这儿的土和我挖储藏洞的时候有点像,都很干,很硬,我再到里面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记号。”
刘振东王晓茹已经走不动了,只有坐在那儿,看着应德提着工兵铲向洞里走去。十几分钟后,洞里传来应德的呼喊声。
刘振东王晓茹在洞里只能听见啊噢啊噢啊噢的回声。他俩以为应德有危险,立马爬起来向着应德喊的方向找。在拐过一个弯,看到了应德。
应德指着一个山洞的一处说:“这儿能闻到臭味。”刘振东王晓茹闻了闻,不太确定。不过感觉有点风,应该是有通道,凑近仔细看,有条缝,缝跟前明显风大。
刘振东拿起工兵铲对应德说:“挖。”两人用工兵铲从那个缝开始挖。越挖越大,挖到能容一个人过去,看到后面又是一个山洞,洞内有一股腐臭味。
三人钻进洞里,顺着腐臭味找过去,不远处,应德就发现了自己放臭肉的地方,三下两下凿开,三人从洞里钻了进去,果然是应德挖的第三个备用洞。
把洞口堵的东西推开一个小孔向外查看,就是罗川镇的北山,现在是白天。三人在洞里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会,看洞外没有人,把洞挖开出去,然后把洞又堵上。
三人感叹终于又出来了,又一次死里逃生,不过这次收获还是不错。不知道段老头一伙人从哪出去的,管不了那么多。收拾下山,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打到黑峰乡。
在阴兵战场,没发现段老头一伙人。又花了半天时间步行,找到放车的地方。段老头的车已经开走了,这帮人还真是厉害,怎么找到出口的?不过他们把刘振东的车也没动,刘振东三人开上车去城里洗澡休息。
第二天,三人聚集在应德家,看着四只碗,心里都乐坏了。正看的高兴时,刘振东电话响了,电话是本地号码,不认识。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刘振东,小刘吗?”。
刘振东心想不认识号码,声音也没影响,说话怎么这么假亲热,便问:“我是,你说哪位?”
电话中以长者为了小辈好的声音说道:“我是邵保国,你们最近盗墓得了许多好东西,这可是法办的事。我想收了,替你们挡一挡公家的追查。”
刘振东一听对方报的姓名,头皮一麻,看来段老头果然把他们出卖了。
邵保国,人称“保爷”,早年间是本地最大的流氓,对,就是流氓。邵保国的流氓名言:除了我生的和生我的,其他人都能睡。曾经传遍整个县城。流氓靠着流氓手段发了家,黄赌毒,坑蒙骗抢无所不用。女人,那只是饰品。这不,近六十岁了,听说最近换了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
手下更有三大干将,老大蒋礼,人称礼哥,老二莫建国,人称莫哥,老三何强,人称强哥。经营或把控着城里一半以上的KtV,酒店,餐饮。近年,听说邵保国洗白了,退幕后遥控,自己开着一家古玩店,每天喝喝茶,把玩自己店中的所谓古玩,不问世事的样子。
邵保国的发财有部分是靠盗墓,其组织了一伙人,专门派到洛阳,长安,甚至京城学习。回来后专盗本地有名气古墓。听说成吉思汗停陵,王莽权衡,西山大墓都被其盗出很多文物,有些直接倒卖到境外。
刘振东心乱如麻,但嘴上还是说:“保爷,你听谁说的?我没有盗墓,也没有什么东西?”
邵保国哈哈一笑说:“小刘啊,我现在虽不过问社会上的事,不过想弄清楚谁家的门朝那个方向开,还是很容易的。还是尽快吧,时间拖的久,能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说着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刘振东面如死灰。王晓见不对劲,忙问怎么了?刘振东看着王晓茹焦急的样子,又看看应德把玩铜碗高兴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自己表情管理不到位,已经让王晓茹发现了,正在犹豫,王晓茹又催问:“怎么了?是不是家中有事,还是刘叔刘姨病了?”
刘振东摇摇头说:“不是。咱们让段老头出卖了。”
“啊!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呀?”王晓茹急问道。
刘振东唉了一声,把邵保国逼要墓里东西的事说了。应德听后没有反应,毕竟对那种人应德不知道也没听说过。王晓茹听后嘿了一声说:“你怕他干什么,一个老流氓,我看他敢动咱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振东听了苦笑说:“咱们干的也是没王法的事啊!只不过咱们是盗,是拿,人家直接是抢。”
王晓茹一扬下巴说:“不用管她,我看他能干什么,这种人渣你越怕越上脸,再打电话过来我给骂一顿他就老实了。”
刘振东不知道该怎么劝王晓茹,本地的地头蛇如果惹了,那全家不得安生,要么你就全家都搬到外地去,可这不可能,所以能不沾就不沾,惹更不敢惹。
正心里想着怎么答复邵保国,结果邵保国电话先来了。王晓茹看了一眼刘振东手机,问是不是他的,刘振东点了点头。王晓茹一把拿过手机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