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拾玖见对方如此,也只好作罢,然而正当他准备请对方找个地方吃饭时,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队人朝着自己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在这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高出况拾玖半个头,铃铛大的眼睛显得额外吓人,湿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发达的肌肉群。
\"陈少爷!他们……\"
胖婶上前打招呼,不料被他的手下推开,段小染眼疾手快,扶住了踉踉跄跄的胖婶。
\"我你——\"
况拾玖拦住了撸起袖子想开干的吴蓬莱。
\"陈大哥,我们从谷雨国而来。\"
况拾玖从怀里摸出铜牌恭恭敬敬递给对方,哪料到对方用剑柄挑翻铜牌,况拾玖连忙把它拾起。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国家来的,既然来到这里,就得按这里的规矩做事,我收到举报,你们私自贩卖药草,而且给他人看病,违反了我国的制度,也把他人的生命视如草芥——来人!\"
\"在!\"
\"没收他们的铜币!把他们拿下!\"
\"陈大哥!请高抬贵手!\"
况拾玖拦在陈少爷跟前,他拱手恳请道。
陈少爷见况拾玖没有反抗之心,倒有求饶之意,他举起佩剑,后面的弟兄随之停止脚步。
\"怎么,你知道你们错了?\"
\"陈大哥说的对,没规则不成方圆,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还请陈大哥见谅!\"
“嗯,懂事!”
陈少爷用剑柄稍用力砸了一下况拾玖的脑袋。
\"拾玖!\"
\"别添乱!\"
方泉拦住咬牙切齿的吴蓬莱,相比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吴蓬莱,方泉更相信况拾玖这样做肯定是正确的。
\"知道错了是好事,不过这不是宽恕你们的理由,如果容忍每个人做错一件事,那估计天下早已乱成一锅粥了,这样,铜币我们没收了,这马车……我们也要没收,而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你意下如何?\"
\"拾玖!\"
这次轮到段小染生气了,做错事该罚则罚,但这把物资当犯错的赔偿,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没事!没事,信我!\"
况拾玖转身安抚段小染,他眼神坚定与吴蓬莱对视一眼,随后一脸淡然转身对陈少爷说。
\"陈哥说的对,我们下次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铜币拿走,马车也是你的,不知道陈哥能否带我们去集市,权当认个路!\"
\"没问题,谁叫我乐于助人呢,正好我也要回去,走!\"
况拾玖暗自窃喜,在人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陈少爷这几人没什么实力,但谁又能保证附近没有他的人,如果能跟他到偏僻的地方,他会让对方知道踢到钢板的后果。
陈少爷根本不在乎况拾玖怎么想,一个瘦猴子,一个大肥佬,一个小姑娘外加两个小朋友,能翻天不成?陈少爷随之令手下收走段小染还没来得及捂热的铜币,令两人牵着马,一伙人浩浩荡荡往集市方向赶,况拾玖几人跟在队伍后方,段小染贴着况拾玖,暗地里掐得况拾玖面容扭曲,他试图解释,然而段小染就是觉得不舒服,和她感同身受的还有吴蓬莱,他撸着袖子一直瞪着前方的陈少爷,那气鼓鼓的模样,好像对方欠了他九只脆皮秘制烤鸭、八只春分荔枝树烧鸡、七条红烧鲤鱼、六条烤红薯、五个大芋头、四个鸡蛋、三杯浊酒、两个酒杯、一道月光一样。
队伍顺着大路行走,往来的路人纷纷避让,目光更不敢与那些人对视,这一切被况拾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拾玖,为什么他们的屋子都是石头搭建的?”
吴蓬莱觉得盯着陈少爷没有任何意义,他看到路旁的石头房,好奇问了一句。
“胖子,你不热吗?”
“热啊,你看我,浑身是汗!”
“那就对了,如果用木头起房子很容易着火,而且木头隔热效果一般。”
“那石头屋里很凉快?”
况拾玖打量起一间间石头屋,如果石壁很薄,隔热效果不理想反而成为了蒸笼,可如果石壁很厚,那五米宽的石屋根本没多少空间可用,如此说来,答案很可能就只有一个。
“他们应该挖了地下室!”
“阿弥陀佛,三弟有见识!”
“哎!好狗不挡路!”
前方忽然传来陈少爷的呵斥声,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路中央有个瘫坐在地上男子。
“聋了吗?”
陈少爷的狗腿子上前,他弯腰抓住对方的衣领。
“少爷,你看是谁?”
陈少爷上前定睛一看,蓬头垢后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被自己打断腿的陈阿生,虽说都姓陈,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亲戚,令陈少爷生气的原因是陈阿生家居然藏着个绝世美人却不告诉他,美人是陈阿生的妹妹,一个月前,美人去隔壁家讨个米来煮饭,结果被路过的陈少爷看见,他尾随对方回到她家,对方开门时候几人一拥而上,陈少爷从美人口中得知对方兄妹相依为命,哥哥因为战事而半个月没有回来,家里的米粮耗尽,她才不得已出门借米。
陈少得知美人的情况,用纳妾为理由哄她脱衣上床,美人哪肯就范,宁死不屈的她挣扎时踹中对方的根部夺门而出,哪料到守在门外的狗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轻易抓住美人并把她按在地上,吃痛的陈少抓起屋内的铁水壶砸她的后脑勺。
“咚!咚!咚!”
美人永远沉睡了,她如墨的秀发下缓缓流淌出出猩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