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才还在发愣的燕冀北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差点以为她单独带他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叫他抱她,是要整点什么刺激的嘞,原来是要翻墙。
“是。”
他稳了稳心神,几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讲人打横抱起,几个借力,飞过并不算矮的墙头,稳稳落地,在轻轻的将她放下来。
会武功果然就是方便哈。
她站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就小跑着打算去敲门,燕冀北甚至都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她小跑着朝着门口过去。
还没走上台阶,突然,只听一阵利刃出鞘的声音想起,纪元昭脚步微微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锃亮的剑就刺了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吾命休矣!
下一瞬,她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猛地往后拽去,成功躲过了刺过来的利刃。
当对方再次挥剑砍过来时,及时将她拽走的燕冀北手中用力,再次将她护在身后,抽过一旁的木棍,直直的迎上那一击。
只听“嘭”的一声,伴随着房门打开,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轻女住手!”
话音落下,对方果断收了手,退到安全距离。
燕冀北也将手中的木棍至于身侧,眼神警惕的打量着眼前和方才从房间里出来的人。
竟然是林晚棠,而方才攻击她的人,也是林晚棠身边的侍卫。
周春启自然也在,上官紫衣靠在门框上,神色无语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这大过年的,不去陪你那父王,跑这儿来做什么?”
燕冀北将她护在身后,她只能探出一个脑袋,冲着众人微笑:“当然是来玩啊,父王她这么忙,才没时间管我嘞。”
说着,她拿出自己怀里的点心,表示:“我可没空手来嗷,我有带了东西来的,明娘娘,你就让我进去呗。”
上官紫衣不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头进了屋子,周春启也一脸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什么表示都没有,也进了屋。
林晚棠走在最后,看着捧着点心站在原地的纪元昭,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好!”纪元昭高兴的抱着点心进了屋。
这里和上次来的时候倒是有些不一样,像是精心布置过的,帐子也换成了暖色,连屋内的烛火都是新的,已然不似先前那般冷清了。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林晚棠做的。
不过想来也奇怪,她们竟然真的如同剧情里那样就这么认识了,并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而且在此之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果然,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剧情的安排。
视线落在一旁摆满桌子的美食上,几乎都是好吃的,圆圆的大桌子,看起来就很有过年的味道。
在屋里看了一圈,随后就自来熟的坐了下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几人:“来啊,人都到齐了,可以开饭了。”
上官紫衣:“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
“那是。”纪元昭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林晚棠闻言,便开始打圆场:“好了,反正今天准备了很多,没关系。”
几人落了座,纪元昭那叫一个吃的香。
不知怎么的,平日里她总觉的自己吃饭的时候会没胃口,甚至和祖母或者父王吃饭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吃多少。
也许是氛围的原因,她今晚倒是吃的格外开心,吃到一半,她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脚,弯腰低头一看,竟然是春春。
想来是没有女孩子能够拒绝这样毛茸茸的东西,她朝着春春伸手,春春却像是要和她玩捉迷藏一样,往后撤了撤,最后纪元昭不得不钻到桌子底下,才将它抓住。
她将小猫抱在怀里,就地研究起来。
看得出来,这小猫倒是被周春启养的油光水滑的,一点没吃亏的样子。
纪元昭将它抱在怀里,它也不反抗,就任由纪元昭摸摸,然后又捏捏爪子,可爱到她忍不住嘀咕:“小家伙,你真小嘞。”
“哎呦,你的手也小小的,比我的手小好多诶。”
“o~你还戴着白手套,真是斯文猫猫嘞。”
“小猫咪,想不想和姨姨回家呀?姨姨家里有好多小鱼干~”
话音刚落,周春启突然弯腰看过来,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有种深渊凝视的既视感。
纪元昭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礼貌微笑,周春启的脸色却越发阴沉,随后,他说:“不,它不想和你回家。”
说着,他眼神间的凝视加重了几分,那表情就像是在控诉纪元昭:“你个天杀的猫贩子!”纪元昭冲他皱了皱鼻子,撇了撇嘴,道:“你真小气,我问春春,又没有问你,哼!”
正说着,外头竟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众人微微一愣,都不明白,这个时间点,除了纪元昭这么无聊以外,竟然还有人这么无聊。
纪元昭显然也听见了,她抱着春春,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窗外,显然敲门声是从那扇从里面锁住的后门处传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末了,林晚棠让轻衣去开了门,就在所有人都奇怪与来者是谁时,门打开,却并没有大家想的那般神秘。
“王兄?”纪元昭趴在窗口,看着被轻衣领着进门的纪淮叙,满脸疑惑,“你来这儿做什么?”
闻声,纪淮叙转头看向纪元昭,四目相对,确定她安然无恙时,他才缓缓的松了口气,道:“父王叫我来找你,若不是我谎称你贪玩去了御花园,父王怕是要急疯了,得亏是我先找到你。”
纪元昭微怔,转头看向一脸质问申请的几人,上官紫衣无奈:“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纪元昭心虚又讨好的笑笑,将怀里的春春放下,回答:“刚才不确实没事呢嘛,现在有事了,我就先走啦,拜~~”
说罢,也不顾身后几人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一溜烟儿的拽着纪淮叙夺门而出,独留下几人在寒风中凌乱。
在回去的路上,纪元昭看着走在身侧的纪淮叙,倒是忍不住好奇:“王兄,你怎么知道我在未央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