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想要摆脱棋子的身份,成为那个执掌棋局的人,那就先去完成你棋子的使命。只有这样,你才能跳出这个局。”
苏珩看着佘俊,微微一笑道:“你或许是这棋局之中的一枚棋子,可真正的魔主,怕是这场棋局的对弈者之一吧?”
佘俊抬头看向远方,似是回答苏珩的问题,又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棋子也好,执棋者也罢,反正我是无法摆脱我的命运了。”
“不过,你却不同。你知道,当初的莫拓,为什么会选择帮你吗?”
苏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老师,是同一个人吧!”
“呵呵!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你能告诉我,莫拓为什么会帮助我吗?”
“因为莫拓认为,你这枚棋子,是活子。”
苏珩疑惑地问道:“活子?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吗?所谓活子,就是可以搅动整个棋局的那颗棋子。这个棋局,很有可能都会因为你这个不确定因素而发生改变。”
“莫拓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这个,还是等你见到真正的魔主之后,再去问他吧!”
“也罢,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我也不认为我能够真正地改变这场棋局,我只会按照我的本心,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阻力,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本心,我的初衷。”
听到苏珩的话之后,佘俊苦笑一声道:“呵呵!其实,莫拓是非常羡慕你的。同样,我也很羡慕你。”
“你可以按照你的本心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而我和莫拓,却做不到。我们无法改变我们的使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主的大业。”
“好了,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还是你自己去探索吧!”
佘俊话音刚落,那条碧绿色的小蛇便顺着他的衣襟爬上了他的肩头,然后对着他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
“呵呵!神王这家伙还真是心大,居然又回到了他的那座石殿之中。”
“石殿?他回到兽盟的老巢了?”
“是的,他现在就在石殿下面的地宫之中。”
“不过,他似乎发现了我派出去的这些灵蛇。可他却并没有逃走的意思,而是撑起了一道结界。”
“结界?管他什么结界,就算他布下玄武大阵,我也要破开它。”
说着,苏珩便调动体内的仙灵气,向着石殿快速飞去。风玉,也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着苏珩远去的背影,佘俊摇了摇头,说道:“都成神了,性子还是那么急?真不知道把宝押在你的身上,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言罢,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跟了上去。
石殿之外,万籁俱静,四周没有一个活物。一大一小两个淡蓝色的结界,如同两个倒扣着的透明大碗一般,将石殿罩在中间。
苏珩和佘俊一前一后,先后抵达石殿外围。
落地之后,便开始研究那两层蓝色的结界。
“是神王结界,很难破开。两道结界叠加,防御力更是倍增。想要用武力破开这两道结界,怕是需要很久才能做到。”
苏珩表情凝重的说道。
佘俊却玩味的说道:“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就算是玄武大阵也要破开。这区区神王结界,和玄武大阵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苏珩瞥了一眼佘俊,说道:“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了,我这就开始破阵。你只需在看到结界出现薄弱点的时候,帮我全力攻击那个薄弱点就行。”
“嘁!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你做好在第一时间冲进去便可,这两道结界,交给我就可以了。”
“交给你?你有破除这结界之法?”
“当然有,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魔族。”
说着,一道道黑红相间的烟雾自他体内散发出来,很快便将神王结界包围其中。
紧接着,烟雾中便传出一阵阵的“滋滋”声,就好像有电流涌动一般。
只是几十个呼吸之后,神王结界便不断传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接着“哗啦”一声,彻底破碎。
第一道神王结界,就这样被佘俊轻松地破除。也就在这个时候,石殿中突然传出了神王的声音。
“真没有想到,堂堂一个魔主分身,居然又一次帮助自己的宿敌来对付我。我该说我自己是荣幸呢,还是命苦呢?”
“行了,你们也无需费力破除我布下的结界了。我这就将它收起,放你们进来。”
话音刚落,第二道结界也跟着消失。
佘俊耸了耸肩,说道:“走吧,去会一会我们这个共同的仇敌,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说着,收起那些黑红相间的烟雾,便向石殿走去。
苏珩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刚一走进那条隧道,苏珩便感觉到隧道内弥漫的时间之力。刚准备提醒一下佘俊,便看到佘俊的移动速度变慢了数倍。
苏珩轻笑一声道:“呵!在我面前玩这个,真不知道你是在小看我,还是高估了你自己?”
说着,心念一动,便用自己的时空之力,化解了神王的时间之力。佘俊,也恢复了原先的速度。
佘俊转头看向苏珩,说道:“喂!看在我一直帮你的份上,能不能把这时间法则传给我一点儿?”
“可以啊!拜我为师,我就传给你。”
佘俊撇了撇嘴,说道:“你这就有点儿不够意思了,说起来,你我可是师兄弟的关系。你让我拜你为师,那你将我们那我龙族的老师放在哪里?”
“跟我是师兄弟的,是莫拓,可不是你。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和莫拓并非同一个人吗?”
“嗐!我和莫拓之间,不分彼此。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等我死后,还会有另一个分身,继承我和莫拓的记忆。”
“等你见到那个分身的时候,也可以把他当做是我,或是莫拓。”
“死?为什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