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秦家的仇家吧?”
“滇省谁敢跟秦家作对啊?”
“呵呵,秦家老祖当年杀了那么多人,难免有后人回来寻仇。”
“当年?”
“据说当年,彩南省的几个家族,发生了冲突,秦家老祖以一人之力,力压诸多高手,曾经的四大高手,全部死在秦家老祖的手上..
“后来怎么样?”
\"后来秦家就强势崛起,逐渐一统整个彩南省,与西南诸家分庭抗礼,甚至还要压上他们一头。”
“秦家老祖这么强?”
“罡劲大宗师下第一人,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你就别问了。”
那人闭口不言,端起酒杯,招呼同伴继续喝酒,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
周浩坐在一旁喝酒,听出些许不同的味道。
据说秦家老祖秦华,在前几年突破,成就罡劲大宗师。
也就是说,事件发生“当年”他还不是大宗师,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在十年以上。
这个时间点,跟沈阳冰父亲沈重失踪的时间点,似乎差不多啊。
周浩犹豫了一下,决定端着酒杯去隔壁桌问问,结果那个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只知道当时很多家族都参与在内,彩南省曾经的显赫家族,几近全灭。
周浩听完却还是觉得不对,既然秦华早就号称“大宗师下第一人”,那他为什么不早点把其它家族灭了?
非要等到“当年”?
“据说这事还是由周家引起的。”
“周家?哪个周家?”
周浩又是一愣,他在彩南省生活了二十年,都没听说过有“周家”这么一个势力。
“瞎,周家人丁稀少,但势力却非常大,以前的秦家、陈家,都是跟着周家后面喝汤的小弟。”
说到这里,那人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周家好像靠盗墓发家的,家主叫什么来着...”
良久,那人一拍桌子,喜道:“想起来了,那人叫周峰,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周子浩,一个叫周子宇,周家当年...”
那人后面的话,周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听到“周峰”这个名字,他的脑袋就嗡的一声。
轰隆隆!
宛如一道炸雷,震得他脑海一片混沌。
因为,周峰是他父亲的名字。
周浩从小就寄养在乡下的亲戚家,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有父亲偶尔回来看他。
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六岁那年。
父亲买了很多玩具,陪了他整整三天,临走前还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峰!
周浩不会记错,他最初会写二个字,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周峰”。
是巧合吗?
还是说,像那人说的那样,父亲在见过自己后,回到大滇市便死了?
周子浩、周子宇、周浩?
这...
周浩觉得脑子有些乱,端起酒杯灌下一大口才稍稍清醒一些。
他转过头,笑着问道:“周家是什么时候没的?”
“大概十几年前吧,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
“十几年前...”
差不多就是六岁的时候!
周浩心慢慢冷了下来,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在外打工出了事故,那个抚养他的亲戚也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
周浩闭上眼,回想过去种种,无数记忆,抽丝剥茧般的浮现出来,一点点汇聚成线。
盗墓、或者是因为知道命不久矣、提防某些事,所以才把小儿子藏在乡下?
到底是什么事,让一个父亲把自己两三岁的小儿子送到乡下,交给别人来抚养?
龙凤阴阳诀!
如果说一定有某件事,超出了正常认知的话,那就只有这部合练功法,号称能够上天入地的修仙之法。
“看来沈重的死与龙凤阴阳诀。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嘴里的酒,多了几分苦涩。
周浩起身结账,漫步在深夜的街头,看着呼啸而过的车辆,他的心却好似寒冰一样冷。
秦家该死!
该死!
无边的愤怒,将周浩淹没,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气。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不能急,事情要一件件办!
先把冬子安顿好再说!
周浩回到家里,意外发现屋里亮着灯,走进去才发现,秦一玉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你怎么进来的?”
“我记住了密码!”
周浩回头看了一眼密码锁,露出一丝苦笑。
他走到沙发坐下,将秦一玉搂在怀里。
秦一玉身子一颤,却没有挣扎,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眼睛盯着电视,思绪却已经不知飞到哪里。
她的身子逐渐变得滚烫,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可是当她抬起头才发现,周浩竟然靠着沙发睡着了。
“坏东西!”
秦一玉再次恢复冰冷模样,冷哼一声,想要坐直身子。
结果,周浩又忽然醒了过来,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抱了起来,随后便走进了卧室。
深夜。
外面的喧闹声逐渐安静,而房间里却变得热闹起来。
这次没了陈露在隔壁,秦一玉明显放开了许多,不再咬着嘴唇,而是跟着音乐的节奏动了起来。
万簌俱寂!
看着身旁沉睡的男人,那张冷艳的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意。
啪叽!
亲了一口后,她也躺在周浩怀里,慢慢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周浩醒来时,早餐已经做好。
虽然鸡蛋煎糊了,粥也熬成了饭,但是有人做早饭的感觉确实不错。
看着狼吞虎咽的周浩,秦一玉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吃过早饭,周浩打电话找了一家丧葬公司,选了一块上好的墓地,订了一套丧葬服务。
日期就是六天后,那是林冬的忌日!
与此同时,少年大师周一安,与秦家的矛盾也传播开来。
“这个周一安也真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竟然敢跟秦家作对,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给秦家七天时间?我看他这是给自己定的死期吧?”
“诶,前两天秦家的事,该不会就是周一安做的吧?”
“不可能,他要是敢碰秦家人,早就被弄死了,还能放出大话?”
“这次你们说错了,那事还真就是周一安做的,只不过秦家找不到人质,所以才拿他没办法。”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