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百货公司也有熟人了,以后买东西倒是方便了许多。
刘平安乐呵呵的劝道:“话不能这么说,老话不是说了么,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说不准以后百货公司的地位会变得越来越重要呢,我郭哥志向远大,葛大姐你就看开点吧。”
“希望吧!我也该回单位了,冯大姐还在等我的信呢,刚才可把她给吓坏了。”
“成,我送送你。”
两人走出堂屋,葛迎秋又去了厢房,和刘年氏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刘平安站在院里抽着华子,心里盘算着:经租房这事算是过去了,冯静丹这娘们有后台暂时不好摆弄,等起风后在说,眼下找个时间先把范金有给收拾掉。
好久没回95号院还挺想他们的,是时候去那边住几天了。
晚上陪老太太和刘春芳吃过晚饭,又去了趟雪茹丝绸店,回到家已是十点多。
简单冲了个澡,回卧室躺着了,自从今年六月份,次元能量不再改造自己的筋骨了,所剩不多的能量进而转向开始改造起五脏六腑,每晚一过十二点就会改造两个小时,酥酥麻麻的。
翌日。
九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酷热,院外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嚎叫着。
早上吃过饭和刘年氏打了声招呼,准备去95号院住上几天。
老太太也不在意,只让他周末把刘宛莹接过来住一天。
刘平安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一路上打着招呼。
快靠近轧钢厂时,三三两两的工人渐渐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一股蓝色洪流。
轧钢厂的大喇叭里循环播放着《咱们工人有力量》。
“咱们工人有力量”
“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
“盖成了高楼大厦”
.......
“咱们的脸上发红光”
......
骑到轧钢厂大门口,碰到了易中海和贾东旭。
“哟!安子早啊!”贾东旭按了按车铃,主动打了个招呼。
“早早!东旭、海哥你们也早啊!”
易中海坐在后车座上,脸色黑如锅底,不情愿的回道:“早!东旭咱们赶紧走,车间还有一批零件要加工呢。”
贾东旭无奈笑了笑,脚下一使劲,骑进了厂大门。
嘿!这老登气性真大,气咋还没消呢,刘平安贱贱一笑,也随着人流骑进了厂里。
易中海之所以不给刘平安好脸色看,不是没缘由的,有些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主要是他生孩子的美梦破碎了。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治疗,谭翠兰的胸痹之症基本没在复发过,于是找上刘平安想问问胸痹之症是不是彻底好了。
刘平安给她把过脉后,告诉她基本上算是好了,最起码要孩子不会有任何风险。
这下可把谭翠兰高兴坏了,立即就去了轧钢厂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易中海。
为了稳妥起见,以防万一,两口子当天又去了协和医院,经过大医院的检查诊断后,确定谭翠兰的胸痹之症已无大碍,只要平时注意点,和正常人无异。
易中海的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直接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老天开眼啊!自己终于要有后了。
两口子回到四合院,晚上请刘平安吃了一顿大餐,易中海没有丝毫犹豫,当场拿出最后的家底--两千五百万,一分不少的付了医药费。
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没了还可以赚,和“亲生儿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刘平安也没客气,把钱揣进腰包,这是自己应得的,干嘛不要?
酒足饭饱之后,刘平安赶紧识趣离场,别耽误人家造小人,易中海晚上可是喝了不少壮阳酒。
从这晚开始,中院每天夜里靡靡之音四起,一连持续了小半年。
两口子日以继夜,辛勤劳作,可惜谭翠兰的肚子屁动静都没有。
随之而来的就是易中海日益消瘦,疑心病越来越重,严重怀疑刘平安把谭翠兰的肚子给看坏了。
又过了几个月,还是不见动静,易中海开始上门吵着闹着要刘平安退钱,并且要把刘平安告到区公所和法院。
这一下直接把刘平安给惹火了,于是喊上刘海中和阎埠贵等几人,众人一起陪着易中海两口子去了六院和协和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谭翠兰身体健康,可以正常生育,但易中海就麻烦了。
原来他先天性输精管窄小引起了梗阻,另外还伴有附睾炎和前列腺炎等一系列疾病。
而且医生告诉众人,输精管梗阻以眼下的医疗技术和条件很难看好。
易中海吓得当场嘎了过去,此消息传到四合院后,顿时在老娘们界炸开了锅。
一般情况下,男人只要不是太监,她们都以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原因,没想到和男人也有关系。
众老娘们纷纷同情起谭翠兰,承受了二十多年的冤屈,今日才得以昭雪。
有的娘们劝她想开些,也有娘们劝说这都是咱们女人的命等等,主打一个劝和。
贾张氏不知道怎么想的,倒是劝她趁现在还能生孩子赶紧改嫁,不过被聋老太太一棍子打跑了。
谭翠兰先是哭了几天,最后又和往常一样恢复如初,看样子两口子是认命了。
不过易中海在南锣鼓巷彻底出了名,不论他走到哪里,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随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胡同里隐隐有了“海公公”“易公公”的名号。
厂里很多年轻人想拜他为师跟着学技术,但一口一个“易工”叫着,让他听着很刺耳,根本就不给那些年轻人好脸色,轻者喷两句,重者直接开骂,搞得那些想拜师的人满脸懵逼,渐渐很少有人和他提拜师的事了。
生孩子的美梦被现实砸得稀碎,人也整天消消沉沉的,这也间接导致他在1953年轧钢厂八级制度的改制中和刘海中一样,只评了个六级工,每月工资是72.5元。
轧钢厂作为京城第三批八级制度的改制试点,比石景山钢铁厂整整晚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