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苗苗发来消息:“你一定要藏到最后,这样你可以听到更多对我们有用的讯息。”
刘宇宁压根没看手机,她现在整个人处于高度专注的状态。
他看着白宇神经兮兮地坐在沙发上偷听,又疑神疑鬼站在衣柜前偷听,甚至鼓起所有的勇气打开了衣柜的门,却一无所获后的轻松。
刘宇宁趴在床底,他很想笑,大声笑。
心里却在怒骂:一只憋得窜稀的笨猫,和一只又菜又爱玩的老鼠。
一个人吃瓜很没劲儿,刘宇宁给刘苗苗发了一条消息:“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刘苗苗秒回:“?”
刘宇宁:“你不在现场真的好可惜,哈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浩南拉了一裤裆。”
刘苗苗:“……”
刘宇宁:“我真的忍得很辛苦,差点笑喷,这家伙真是拿不出手,在衣柜里竟然窜稀了,你说搞不搞笑?”
刘苗苗:“想想你头顶的绿帽子,两顶绿帽子,超市大促销,买一送一,忍住别笑,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刘宇宁的脸色沉了几分,按灭了手机。
刘苗苗的消息,他不想多看一眼,太过刺眼。
刘宇宁继续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白宇像是察觉到了衣柜里的异样,一直站在衣柜跟前,一动不动。
白宇再次打开衣柜查看,这次,他拽着行李箱,捂着鼻子逃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衣架碰撞发出“叮铃啷当”的声音。
他正在给尹慧打电话,依旧习惯性打开免提:“尹慧,我踏马受够了。”
尹慧:“怎么了,白宇。”
白宇:“我觉得,这个罗浩南一定是预判了我们的预判。”
尹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别激动,冷静点儿,你现在太激动了。”
白宇捏着鼻子,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情绪异常激动,“我没法冷静,要是你现在在这里,你也不会冷静,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罗浩南不光是个疯子,他还能提前猜到我会来,所以在家里放毒气害我。”
尹慧:“啊?毒气?真的假的?”
白宇:“嗯,这房间一定被他放了毒气一类的东西,类似什么螺蛳粉之类的东西,太冲了,我差点晕死过去,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比杀了我还难受。”
尹慧:“会不会是小灰灰拉了粑粑,小灰灰经常犯错,他每次都偷偷在外面干坏事,搞不好什么时候钻到了衣柜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白宇瞥了一眼小灰灰,捂住鼻子,“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尹慧又打了过来,白宇压根没搭理。
刘宇宁看得出来,白宇和罗浩南不同,罗浩南是典型的恋爱脑,离了尹慧能死,可白宇不一样,白宇是根本不在意尹慧。
他们两个很明显,一个为了一时快活玩玩而已,一个是玩着玩着上了心,动了真感情,然后就以为遇见了真爱。
白宇看起来更加游刃有余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把尹慧当回事。
所以他,更松弛。
因为不爱尹慧,所以不在意尹慧有多少男人,和谁在一起。
罗浩南看起来很强势,要死要活的,其实并不占上风。
刘宇宁其实心里很窝火,要不是这两个男人,他和尹慧依旧和以前一样,会结婚,会生宝宝。
他现在趴在地板上,全身不爽,都是因为尹慧和这两个男人。
他恨他们。
因为他们,才让他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刘宇宁只想快点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尽快从这乱七八糟的关系里,抽离出来。
白宇趴在窗户边儿,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然后一通收拾,拖鞋行李箱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又到床上找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白宇就像风一样,逃离了这个房间。
刘宇宁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房间里,臭气熏天。
白宇前脚刚走,罗浩南后脚就从衣柜里狼狈钻了出来。
“哗哗。”
“噼里啪啦——”
!
刘宇宁看见了他此生最辣眼睛的画面……
(由于极度不堪入目,这里不做文字形容。)
卫生间里,罗浩南脱掉裤子,一泻千里。
刘宇宁趴在床底,捂住口鼻,痛不欲生。
漫长的半小时后,罗浩南冲了出来,打开所有的窗户,戴着口罩和手套,开始打扫不堪入目的“战场”。
刘宇宁慢慢别过脸去,他宁愿碰一鼻子灰,也懒得看这令人作呕的场面。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罗浩南才终于收拾好。
罗浩南一头扎进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刘宇宁觉得时机成熟,他从床底慢慢爬了出来。
他很想知道,那些和罗浩南有关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刘宇宁听着浴室里的动静,轻手轻脚在屋里四处打探,在抽屉里发现了那一大摞照片。
翻到照片之后,刘宇宁心里大概有了数,尹慧看来只是把这个房间暂时给白宇住一下,并不是赶走罗浩南。
刘宇宁搞清楚之后,他走到桌前,撕开一片罗浩南的面膜,捏除多余的水分,把**袋揣进兜里,再把黏腻的面膜塞在沙发缝隙里,又用手朝外面拽了拽。
刘宇宁做完这一切之后,给刘苗苗发了消息:“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到家了。”
刘苗苗从舞蹈室回了家,在厨房洗菜,煮起了火锅等刘宇宁到家开吃。
刘宇宁刚到家,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火锅味儿,可他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他差点干呕出来,捂着嘴,强忍着不适。
现在,刘宇宁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个味道。
刘苗苗:“小叔叔,你洗一下再来吃饭吧,身上都是灰。”
刘宇宁没有说话,脸色惨白。
刘苗苗察觉到了异样,摸了摸刘宇宁的头,“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哪里不舒服啊?”
刘宇宁紧紧搂住刘苗苗的腰肢,“苗苗,我现在就想和尹慧撇清关系,我一刻都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以及与她有关的所有人,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