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赶紧提醒萧家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叫人走了呢,这样以后谁都能觊觎他们家作坊了。
只见萧家人面不改色,萧婉脸上微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要离开的任掌柜,没有出声。
任掌柜看这种情况,脸上开始露出了嘚瑟的笑容,不过是些泥腿子,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跟他这个城里人斗。
哼,等他得了机会禀报主子,再回头来收拾这一家子,到时候作坊就得拱手给他送上了。
众人见萧家不做声,自己都急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啊!
眼看任掌柜怀里揣着银票就要大摇大摆的出门了,突然,门外进来了一群衙役,为首的是赵文青。
萧婉见状,心下一喜,可算来了。
她等的就是赵文青!
赵文青进门,里正赶紧迎上来。
老天爷哎,这真是喜忧参半的,往常镇长都难见一回,这自打萧家作坊起来了,一个月见好几次县太爷了。
他这辈子也没想到还能和县太爷坐在一桌吃饭!
赵文青见是熟人,也就都叫免了礼,众人皆是惊讶又畏惧的望着赵文青,不知道发生何事了还要县令亲自过来。
赵文青咳咳几声问道:“谁是百里楼的任掌柜?”
任掌柜没想到自己没走成,县太爷竟然亲自来到这么个小村子,只好随着众人一起拜见。
他主子虽然是大皇子,这是他自己认为的,可毕竟自己挂不上号,还是乖乖拜见县令大人就是了。
听得赵文青点他的名字,赶忙上前。
赵文青突然变了脸色,冷冷的道:“你就是任掌柜?可是你指使人去萧家作坊偷土豆方子的?嗯?”
“大人,我,我,我不是啊...我...”任掌柜听得赵文青突然发作,点出的竟是这件事,他突地慌乱起来,望着赵文青的脸色瞬时生畏。
“放肆!到底是不是?”赵文青喝到。
任掌柜一惊,支支吾吾的,萧婉上前道:“大人,这任掌柜指使我们村的赵翠花联合外村的姚琳琳,潜入我的作坊窃取粉制品秘方,幸好我早有防备,没让他们偷师成功。”
“因为这个,任掌柜赔了不少钱,找到赵翠花要求赔偿,就在刚才,赵翠花家的相公赔了任掌柜三百两银子,还签了文书,按了手印,里正和村民们都看着呢。”
“对啊,没错,大人。”
“是这样,我们作证,确实签了文书的。”
许是村民见赵文青对他们还算和气,于是也敢大声说话了,纷纷出言作证。
萧铁全作为苦主,这时也开口了:“大人,我就是赵翠花的相公,我可以作证,确实是任掌柜找我娘子来偷取萧二哥家的作坊秘密,刚才我也给了银子,签了文书。”
“而且,我娘子也能作证,是吧?”说着面容和煦的看向赵翠花。
赵翠花不妨相公语气这么柔和的问她,连忙点点头应是。
萧铁全说完,就把文书呈给赵文青看。
赵文青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点了头。
转头问道:“任掌柜,你还有何话要说?”
任掌柜大惊,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毕竟他的手印都按在了上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狡辩也不行啊。
他只能灰溜溜的低下头,无力地回道:“是,大人。”
可是,他并没有对萧家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啊,自己还赔了钱,应该用不着太过处罚吧。
想到这,他心里又升起了希冀,求赵文青从轻处罚。
他可以给萧家道歉,或者,或者再赔点钱,当精神损失了。
他求完赵文青,又转身对着萧家人谄笑:“都是我不是,再不敢了,饶老朽这一遭吧。”
他圆乎乎的胖脸,配着谄媚的语气,听得萧家人都别扭的很。
赵文青看着任掌柜,嘴里缓缓地说出了让他绝望的话:“百里楼任掌柜,觊觎萧家作坊,并指使人窃取萧家作坊秘方,严重影响了朝廷的利益,现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没收他的赃钱,押他走,关入大牢,回府再审!”
众衙役上前,拿下任掌柜,并搜出了萧铁全的三百两银子,赵翠花见状吓得魂不附体,自己怎么就不得安生呢?
赵里正也听愣了,朝廷的利益?这是什么意思?
村民都听得糊里糊涂。
赵文青见状,解释道:“上个月,萧家女萧婉已经将土豆种植方法上报了朝廷,朝廷很是嘉许,土豆的大面积种植,会满足更多人的温饱,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也是民生大事!”
“更何况,萧家作坊和店铺,对朝廷税收贡献不小,堪为表率,萧家对朝廷有功,过后朝廷会论功行赏,所以,这任掌柜胆敢和朝廷作对,本官有权将他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