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可是颜汐十七岁的生辰呀,时间仿佛特意为这一天放慢了脚步。她悄然来到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世界,已然度过了整整七个年头。七,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深深烙印在颜汐的心间,成为她最喜爱的一个数字。正因如此,这个生辰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过一过。
过往的生辰,每当提及及笄礼的那天,国公府总是会大肆操办,那场面热闹非凡,仿佛整个京城的目光都聚焦于此。然而,除了那特别的一天,其余时候,颜汐所经历的生辰,往往只是大家在一起简单地吃顿饭,之后便只能在外面自己啃着两个冷冰冰的馒头,以此来纪念这个属于自己的日子。
所以,连嬷嬷心中也涌起了大操大办的念头,她深知颜汐平日里的孤寂与无奈,希望能让这个生辰变得格外难忘。五日前,精心制作的请帖便如雪花般纷纷飞出,飘向各个角落。这些请帖,每一封都承载着满满的情谊,而书写它们的人,正是司云谨。他亲自执笔,数十封请帖,一字一句、一笔一划,皆饱含着他对颜汐的关怀与祝福。那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动人的故事。
于是,当第二天辰时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颜汐的窗前,她便被轻柔的声音唤醒。睡眼惺忪的她,脑袋还迷迷糊糊地一点一点的,全然没有从梦中回过神来。原本,知灵准备给她梳一个精致至极但又极为复杂的发髻,那样的发髻定能让她在生辰这天光彩照人。
可颜汐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嘟囔着道:“要我顶着这么多金银珠翠,我的脖子不得累断啊!”知灵深知颜汐的性子,便退而求其次,按照颜汐的要求精心梳理了一个既精致又不繁琐的发髻。
这个发髻更能衬托出颜汐独特的头型,关键是重量恰到好处,不会给她带来丝毫负担。
此刻的颜汐,虽仍有些睡意朦胧,但眼中已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知道,今天将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生辰。
还给颜汐化了全妆,选了一条浅紫色的裙子,一下子把颜汐那超脱尘俗的气质完美的表现出来,并且把颜汐的美貌最大化的展现出来了,所有人看到颜汐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艳,因为颜汐就有逆天颜值,在知灵巧手的装扮下,更添了几分颜色,从倾国倾城的凡间女子,摇身一变成为九天仙子下凡尘。
司云谨看到颜汐时,也愣了一会,随即温柔的笑,眼里满是惊艳和爱意。
卯正时分,宣成帝的贺礼就来了,整整十抬,颜汐一边谢恩一边心里乐开花,说宣成帝终于大手笔一回了。
在颜汐去希宁国的那段时间内,宣成帝不知道抽什么疯,下旨帮永国公府扩建,国库出钱,新建成的国公府是原先的两倍之大,差不多有十八个足球场那么大,颜汐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回来的时候还差点以为进错门了。
其实在京城现在的永国公府的面积已经算中等了,连前十都没进,但是颜汐异常满足,所以今日的生辰宴设在新建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的宴会厅可以同时容纳四十桌的人,还有左右两个厢房休息,然后中间的假山池水,池中还有锦鲤,听说是宣成帝亲自设计的,颜汐不得不佩服这一点,宣成帝的审美不错。
之后还有四个院子,关键还有一个花园比原先国公府的花园大了两倍。
因为要大操大办,国公府这点人手严重不足,颜汐觉得就一天懒得去买了,就找安王妃借人手,安王妃一听乐呵呵的把王府一大半人手借给她了,还帮她张罗着,忙前忙后的,叶尘的妻子,安王世子妃也被拉来当苦力,如此一来颜汐就舒服多了,就坐在自己个院子里,跟书晚一起下下棋。
帮贺兰看看孩子,但是时笛有专门的奶娘,倒是不用颜汐怎么看,连老韩头都被拉出去忙了,颜汐这边岁月静好,虞千绝司云谨那边忙的鸡飞狗跳的。
司云谨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配合着安王妃把这场生辰宴办得井井有条,何甜也从外祖家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忙翻天的思思,她立马赶去帮忙了。
一旁来的早在休息的两位夫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原先何甜不在意,但是她帮知灵端着茶水点心到西厢房的时候听到那两个人在说什么
“不是这永国公府这么穷的吗?连人手都要去安王府借,安王妃也是这么不知羞的贴着国公府。”
“谁知道呢,或许想借着安宁郡主重现安王府的荣耀,毕竟这安王府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安宁郡主真不要脸,堂而皇之把外男圈养在家,那个男的还理所当然的指挥着下人做事,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没志气,当上门女婿。”
“就是就是,软骨头,谁知道这安宁郡主是用什么手段让人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为她做事。”
“女子还能有什么本事呢,不过是罗裙之下的本事儿子。”两个人说到这里嗤之以鼻,面上满是对颜汐的嘲讽
何甜练过武,经过颜汐的指导有了一定内力,耳力自然比寻常人要好,所以两个人终使压低声音的说,也被何甜听的一清二楚。
她黑着脸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二人的面前
“你们二人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两个人似乎被吓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突然左手那位妇人眼眸一转,眼泪瞬间就落下来
“何小姐,我与乙夫人二人只是寻常的唠家常,你突然就黑着脸对我们二人,是何缘故?”
旁边那个人立马心邻神会的装可怜
“何小姐,要是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对我们二人发发脾气,我们二人不敢有怨言,毕竟您的父亲是兵部尚书。”
周围的人在刚才何甜质问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边了,随着两个绿茶的话语,不明真相的人,已经开始对何甜颇有微词,指指点点了。
何甜气炸了“你们两个人,敢不敢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怎么变成我仗势欺人了。”
“何小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没有起身迎接您,您别生气,我们这就补上。”
说完两个人站起来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满脸的委屈,这一下就把何甜塑造成一个蛮横无理的人,周围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了。
这时安王妃注意到了,这边走过来看看,人群中的何甜涨红着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对面两个年轻的妇人泫然欲泣,一副受委屈的模样,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
两个人哭着刚要说什么时候,被安王妃制止了
“你们等会,我先听何小姐怎么说。”
何甜就把刚才她们二人说的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何甜一说周围的人脸色一变,安王妃也黑了脸,而那两个人哭哭蹄蹄的说何甜冤枉她们,她们是被冤的。
安王妃看着两个人做作的样子,冷笑着
“你们说何小姐冤枉你们?那么本王妃请问,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她跟汐儿的关系是全京城有目共睹的,你觉得她会对汐儿有这种想法吗?”
安王妃一说完,那两个人脸色变的煞白,不知道作何解释了。
“你们那些腌臜手段,别在本王妃面前使,根本不够看的。本王妃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司云谨就是汐儿的未婚夫,当今皇上和已故太后都认可的,如果谁有怨言去皇上面前说去。”
安王妃冷冷的看着她们二人,说着
“今日是我干女儿的生辰,本王妃不想闹的太难看,两位夫人如果不想被轰出去,就把嘴巴给本王妃放干净点。”
何甜听到后觉得心里畅快不已
“入赘怎么了?谁说入赘就是丢脸的事,如果你们也有安宁郡主的军功,想要入赘的人也有一大把?你们有吗?”
说完就跟安王妃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安王妃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回来,对着她们二人说
“刚才,你们二人有一句话说对了,本王妃就欺负你们,怎么了?你们是何身份,本王妃是何身份?”说完之后,看着紧紧拉着手的两个人,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周围的贵女夫人连忙离他们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她们的夫君只是个正五品的官职,在这京城五品官比比皆是,谁在乎?
当廿把这件事汇报给颜汐时,正在下棋的颜汐听后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那就给她们找点事做,省得她们太闲了。”
“是”廿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