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起床后先洗漱,然后就去了厨房。
还别说,傻柱炖的还挺香。
吃饱喝足后陈明就拿了一个布袋去了师父家。
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住。
“师父,我一个朋友给我弄了20斤二合面,我和小兰都有定量,就给你们带了10斤。”
“你们俩够吃吗?师父家也都有定量。”
“够了,现在活着都不容易,我们两家分了,至少能吃几顿干的!”
“好!师父现在也不跟你客气了!现在粮食金贵啊!我听说都有人用白面换金条了,要搁以前啊,那些有金条的估计连睬都不睬他一眼,现在有金条也换不了多少白面。”
“管他呢,我们只要能活着就行,咱们车间里最近饿晕的不少!”
“是啊!谁容易呢!”
“师父您先收起来,一会儿我还有事儿呢。”
“行!”
师父把包里的粮食倒进面缸里,然后陈明就背上布袋走了。
师父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有点湿润。
“这傻孩子,你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怕我中午留你吃饭嘛!”
陈明确实有事儿,他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胡同,往那一蹲,点着烟。
那个人如约而至。
“我这是这半年最后一次出货了,你要是要东西就多报点儿,晚上一点我给你送!”
“那你得等一会儿,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对了,除了黄金你真的不能要点儿别的,我们还有不少古董字画虎骨玳瑁象牙还有首饰!”
“我只要黄金!”
“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呢?这些东西比黄金值钱多了!”
“呵呵,那你拿出去卖啊!金银珠宝,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过了这次,黄金我都不要了!”
“哈哈哈哈哈!确实啊!金银珠宝!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哈哈!我跟你说,要是在我年轻的时候,你的这些东西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是!要搁以前啊!我这样的人看您一眼说不定腿就被打断了!封建社会时你们不也是吸民脂民膏嘛!这个时代是工农的时代,不一样了!
我们都是在抢,你们有权有势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抢!我还只能偷偷摸摸的!还要给你们东西换!”
“是啊!大家都是抢!就不谈什么高尚不高尚了!”
“是吧!当初的那群老百姓心甘情愿的被你们抢,还不敢发声,我们也是心甘情愿的换!您可以选择不换!我反正也就最后一次出手了!”
陈明懒洋洋的说道,他上半年确实不打算出手了,等今年下半年再说!那时候赚的更多嘛!
现在出手也不过是为了防止这些老爷们的金条被别人挣了!
“一个时辰后你再来吧!到时候直接给你东西!”
“好!”
陈明也出去了,他现在也不伪装什么了,光明正大,反正他和这位也不认识,就算认识又怎么样!谁会相信他手里有粮食!
陈明在街上闲逛了起来,走着走着感觉没什么意思,他又去票贩子那了。
“兄弟,现在真的没有粮票!整个四九城粮食都不够,听说还有个同行直接拿粮食换黄鱼!现在真的搞不到!”
“我不是来买粮食的,我是找酒票的!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我想弄点酒喝喝!”
“有!酒票有!现在的人把钱握的死死的,不用的票都换成钱了!他们也不知道,钱能花出去才算钱,花不出去就算废纸!”
陈明换了不少的酒票,然后就走了。
这个东西要多屯,不管什么酒,年份够了都不一样!
陈明骑着自行车在京城各大供销社买起了酒,不能一下买完,更不能在一个地方买。
差不多的时候,陈明找了一个棍子,往太阳底下一立,嗯,时间差不多了!
自己是不是该弄块手表了?
陈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收了起来,然后就往那个胡同走去。
自行车不能露出来,上面有印记,容易暴露。
一根烟没抽完,那个男人过来了,递给陈明一个布袋。
“你这儿有二合面或者棒子面吗?能比白面多换一些吗?”
“呦!你们这些贵人们也想吃这个了?不应该啊!”
陈明接过,嗯!很沉!
“是我要的!今年大旱,以后更加艰难!我想多囤一点,怕家里会饿死人!”
“那我送你20斤二合面加50斤棒子面吧!老顾客了,我怎么也要照顾点儿!”
“多谢了!”
那老者给他作了一个揖,陈明赶紧避开。
“不用,我受不起!容易折寿!今晚凌晨一点见!”
“好!”
陈明转身就走了,继续在外面闲逛了起来,等转悠了一个小时后,找一个空旷的路大摇大摆的走了。
今天傻柱没喊他抓青蛙,他回到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懒得开火,就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夹着牛肉吃了起来。
3点半准时出门,到厂里把自行车一扎,在上锁,一气呵成。
然后就在车间门口和师父他们一起点了根烟,然后就去上工了。
到了车间,陈明无聊的敲着零件,他现在已经有5级的水平了,但是考不了级。
没办法,考级停了,他上班的热情也马上停了。
半干半摸鱼,谁也不想说话,所有人工资都 “自愿” 降了百分之十,大家的生产热情更低了!
熬到半夜11点的时候,都有人想撂挑子不干了,是真的饿的顶不住啊!
晚上好不容易下班,陈明往四合院方向骑去,等没有工友后,他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把工服,裤子和鞋子都换了,再往那边的胡同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