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也只是误会了我,等误会解除,我们一家三口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你懂不懂!”
陈宇达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江筠筠惊慌的冲上前,想要阻止年彦臣。
“别打了别打了,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啊……”
可是,她根本无力阻止。
年彦臣已经红了眼。
江筠筠靠近,还没碰到年彦臣,就被年彦臣随意的一挥手给推倒在地。
“哎哟——”
她摔在地上,掌心蹭破了皮。
“干妈!”
见状,年遇泽马上上前来扶起她。
“干妈你没事吧?老年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看起来好可怕,你别过去。”年遇泽说,“我去阻止他!”
江筠筠一听,顾不得掌心伤口的疼痛,赶紧将年遇泽给拽了回来。
“你更不能去,”江筠筠说,“等下伤到你。”
年彦臣狂揍着陈宇达。
陈宇达处于下风,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处于下风。
抓住年彦臣喘口气的机会,陈宇达开启了反攻。
他一脚踹开年彦臣,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捏紧拳头就冲了过去。
年彦臣和陈宇达再次厮打成一团。
但这一次,胜负难分。
年彦臣不再占据绝对性的优势,很快,脸上挂了彩,嘴角也流下血丝。
“你们……哎呀!住手啊!”
“打来打去的有意思么?这样晚晚就会回来吗?”
“听到没有!别打了!再打,晚晚看见这一幕,转身就跑了。原本想回来的,都变成不想了。”
没有用。
不管江筠筠怎么说,两个人还是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更不敢靠近了。
谁去送死啊。
“啊!”突然,江筠筠大叫一声, “晚晚!那是晚晚!”
这比什么都管用。
年彦臣和陈宇达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年彦臣欣喜又激动的侧头看去。
晚晚呢?晚晚在哪,她终于现身了吗!
陈宇达心里紧张得不行,郁晚璃怎么不躲起来?为什么要来酒店?
然而——
两个人左顾右盼的,始终没有看见郁晚璃的身影。
江筠筠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快速的走到两个人中间。
“还得是这个办法才能分开你们,”江筠筠说,“打够了没有?要不要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的,像猪头!”
年彦臣铁青着脸。
他撬不开陈宇达的嘴,他不甘心。
而且……
“你把晚晚藏起来了,是不是,”年彦臣问,“晚晚想出现的,你不允许,对不对。”
不然,晚晚不见他,起码也会见年遇泽和江筠筠啊!
陈宇达呵呵笑道:“你自己的老婆,你来问我?你守不住,打我一顿就能要回来吗?”
“你把她交出来!”
“不、可、能。”
陈宇达的态度,相当坚决。
年彦臣怒极反笑:“行,好,好得很,那就这么耗着吧。看看,是你耗得起,还是我耗得起!”
只不过是他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大动干戈。
他当然知道,只要他在这里等,就一定能等到晚晚。
他不想等。
他只想马上见到晚晚,马上。
既然现在达不到这个目的,年彦臣索性就慢下来。
慢慢等。
陈宇达不怕他发怒发飙,就怕他冷静!
果然,陈宇达脸色变了变。
很快就要天亮了。
到时候,孩子们要去排练彩排,要开展活动,没有郁晚璃的话,谁来负责相关事务?
而且,就算陈宇达来负责,年彦臣也不会允许。
年彦臣肯定会扣留他。
“凭你,也想跟我斗,”年彦臣冷哼,“识趣一点,我能饶你一次。”
陈宇达也冷哼道:“走着瞧呗。”
酒店大门口,都是黑衣的制服保镖,将各个出入口守住。
酒店更是灯火通明。
天边慢慢的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郁晚璃还是躲在工具间里。
她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脑子昏昏沉沉的。
外面稍微有任何动静,她就会马上戒备起来,提高警惕,生怕是来抓走她的。
就这样熬啊熬,熬到了天亮。
郁晚璃已经精疲力尽了。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安全。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郁晚璃都没有看清楚来电显示,马上就接了:“喂?陈……”
“是我,”孙清清的声音传来,“你还想找陈少干什么?你都要将陈少害惨了!”
“他……他怎么了?”
孙清清声音尖锐:“你不知道?”
郁晚璃咬着下唇:“不知道……”
“他被人打了!”孙清清大声吼道,“而且那个人很有权势,扣着陈少不让他走,非得让你来换他!”
“我昨天晚上接到电话,连夜从安县赶过来,接替你的工作照顾学生们。我还以为是你胜任不了这份工作,派我过来呢,结果是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郁晚璃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快点滚过来啊!不然八点半的时候,学生们要出发去剧场排练,却连酒店大门都出不去,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出来收拾,不要总是什么都赖在陈少头上……我早就说你这个人,来历不明,迟早有一天会惹出事来的,瞧吧,我说中了!”
郁晚璃握紧了手机:“你现在在哪,宇达哥在哪?”
“我们都在酒店大堂!”
“好。”郁晚璃应道,“我马上过来。”
她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
不管那个男人,是好还是坏,是对她不利还是真的是她的家人,她要去面对。
因为她不想也不能连累其他人。
郁晚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因为蹲得太久,她站起身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她又跌回地上。
缓了好久,她的视线才重新变得清晰。
郁晚璃重重的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和清醒。
她慢慢的往外走去。
而此时的酒店大堂,气压极低,气氛凝重,而且非常非常的安静。
鸦雀无声。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疲惫。
年彦臣坐在大堂右侧的休息区,架着二郎腿,支着额角,时不时的抬眼看向时间。
他脸上的伤已经做过了处理,擦了药,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