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醋就是因为看得出来哥哥对她有意,本以为梦璃撇清责任的行为肯定会引起哥哥的不满,没想到哥哥非但不会不满,还反过来替她说话?
难道他不伤心吗,还是本来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原本已经想好了怎么对抗梦璃的秦琴忽然开始怀疑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趁机推销自己,反正他们俩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殿下正为你的婚事发愁,既然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哥,你不如选择我,这样既能堵住了殿下的嘴,我们彼此也足够熟悉,不用花更多时间了!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
他们是远亲,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可架不住秦琴嘴甜会哄人,也就留在了皇后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管表哥身边有多少女人,她只需做那个坚强的后盾,就一定能让慕深回心转意。
慕深对梦璃的抽身离去当然是难过的,但懂事的雄性不会给雌性带来烦恼,所以他才顺着梦璃的话讲下去。
梦璃其实还没走远,停在拐角不远处,专心地听着秦琴的话,越听越心惊,自己这是又掺和进三角关系里了?
慕深刚想找梦璃,就见她窜出去老远,只露出一角裙摆。
他生怕梦璃因此又消失不见了,而自己还没来得及打探她的身份,说挽留的话,于是敷衍地安慰秦琴:“但我们性格不合,你与我之间太过熟悉了,彼此之间也会不自在。”
秦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认为的优势在慕深看来,居然是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其实慕深只是随口胡诌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长什么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谈何理由呢?
喜欢一个人,本就是没有理由的。
慕深呼吸急促,追上去一把攥住了梦璃的手腕,梦璃回头看他,是又羞又怕,“你干什么?”
闻言,慕深忽然又如触电一般松开了她的手,手足无措起来,“没。对不起,这位小姐,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走而已,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秦琴看见这一幕,嫉妒犹如烈火在她胸腔内熊熊燃烧,让她呼出的气都变炙热了,表哥从没对任何人有过这样温柔的态度,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居然一次次地让人为她打破先例。
是的,在跟踪表哥之前,她就已经听说了苏翎羽主动牵起一雌性的手,与之共舞的事,梦璃是今夜第一个靠近苏翎羽的人,当然也不止今夜。
梦璃见他态度十分友好,又见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睛,让她想起了她失踪的小猫,于是无法抑制地心软了,她停下了逃走的脚步,问:“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知道您的名字,仅此而已。”
多的,他也不敢问,怕冒犯了她。
梦璃原本想糊弄过去,但见这青年一脸诚意,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我叫梦璃,是一名普通的雌性,不过是受邀才来到这里。”
一直等着的秦琴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说:“好啊,原来你身份这么低微,怎么配得上我表哥?”
慕深有点儿生气了,他不明白秦琴为何会一直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自己,是有点儿烦的。
“秦琴,别让我向你的母亲告状。你攻击一名与你无冤无仇,甚至才第一次见面的雌性,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被叫了大名的秦琴即使心中有再多愤懑的情绪,也只能闭上嘴。而梦璃其实还不是很在意对方的偏见,她能不能够上参加舞会的标准也不是她定义的。
不过从秦琴的言语中,她猜得出来,眼前这名容貌俊美的雄性身份应该很尊贵,不过她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雄性,才能傲视一位条件还不错的雌性呢?
“那你呢?我报了自己的家门,你也应该告诉我你是谁吧?别让我做梦都说不出名字呢……”
“当然。我即是皇宫的主人,当今皇后的第一子,名叫慕深。很高兴认识你。”
梦璃微微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是因为慕深也在她攻略的名单中,只可惜一开始她有眼无珠,怎么样都看不出来慕深的出众,那个经常上新闻的青年,自己关键时刻怎么没认出来。
现在献殷勤还晚吗?
秦琴一脸骄傲:“听见了吗?你以为,以自己的身份,高攀得上我表哥吗?别做梦了。”所有接近表哥的雌性都别有所图,都是盯上了他尊贵的身份,根本不是真心爱他。
但她不一样,爱上的是表哥的容颜,只有容颜是永恒不变的,于是她打心里鄙视梦璃。
她绕着梦璃走了一圈儿,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看你的样子,充其量也就是个b级雌性,而b级雌性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就是你永远也没办法抚慰我哥哥,他永远也得不到满足。”
虽说这是事实,但私事被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慕深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秦琴,你别说了,我让人带你回去,你别留在这儿了。”
秦琴不服,她以为是自己说中了慕深的心事,苦口婆心道:“哥哥,你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得不为生理低头。”
虽说S级雄性有好几个,但真正的S级雌性目前却只有皇后一人,梦璃现在无疑是整个国家除皇后外最高等级的雌性。
秦琴在她面前说这些事,岂不是无稽之谈?
面对慕深的回避,秦琴更觉得自己应该要做那个为表哥保驾护航的人,她使劲儿挣了挣:“不行!表哥,我不同意。你可以喜欢她,可以跟她谈恋爱,但唯独不能和她订婚,你要为了自己着想啊!”
真是啰嗦。
梦璃轻微地皱了下眉。
慕深还没软弱到连自己的“表‘’都能随意摆弄自己,他当即叫来了人,“秦琴,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地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我会让人将你们连夜赶出去,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犹如冰天雪地里赤手掬起的一捧雪,寒进人的心里。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