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只分两种人。
一种是身居高位的聪明人,当然此处的身居高位指多盾这一类官人。不管他们本身再愚蠢再残暴,他们身上的权利就赋予了他们智慧,权利的智慧,愚蠢的人想不到也做不到。
第二种便是一直处于底层的人,不管他们多聪明眼光多好,只要权力微微用力,他们所有的聪明与眼光都变成愚蠢。
就比如多盾,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朱钰留他自然是要利用他,但是也就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自己也需要利用朱钰。
“也不知我这位好弟弟会派谁来监视我,不过……”想着偷瞄一眼堂上的朱钰暗笑道:“好弟弟,人生在世只为权与利,哥哥倒是真的希望你派些能人给哥哥,或许那天哥哥还能踩着你的头颅再高升一步呢。”
“千户大人,学生有一事需要征求大人意见。”这时一个声音将多盾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回过神抬头看去,便见到深渊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中不由一紧。
“慕先生请说。”多盾一礼快速回到,只是自己没注意的是自己额头那滴落的冷汗。
“大人,达鲁花赤大人已经战死了!”慕定怵语气悲伤的说道,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多盾。
多盾瞳孔一缩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大人为朝廷百姓战死,本官一定要为大人请功。”多盾语气带有一丝悲伤,但是又带有坚定。
“呵呵,这是自然,不过……”慕定怵停下话语,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多盾,看得多盾心中一紧。
“不过知府大人与状元郎正在青松镇做客,到时候怕是要有劳大人送二位大人回到府城呀!”慕定怵面色似笑非笑,多盾也是面色顿时发白。
“怎么办怎么办!”多盾心中焦急万分,他自然知道慕定怵此言何意,这是要自己杀官啊!
不过片刻后他却冷静了下来,心中不由暗自想道:“不过也倒是无所谓,毕竟府城都丢了,死几个官员不是很正常……”
想到这里他连忙起身一礼,语气却是悲愤的说到:“哎~慕先生别骗本官了,本官得知府大人与达鲁花赤大人赏识才得以暂代千户之位,不过虽然如此,但是本官也知道县城之中防守不利,几位大人在城破之时就已经为国捐躯了。”说着眼圈一红,却是掉下几滴泪来。
朱钰在上首看得眼角微抽,心中也不得感叹多盾演技之好,就他这一手说哭就哭的演技,后世那些小鲜肉怕是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众人称叹一番多盾的有情有义便各自离去。
朱钰此时正在看着地图,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朱钰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帐外。
“报~”一个士卒快速进入帐中。
“有何要事?”朱钰开口问道。
“启禀主上,天现异象。方位西方,乃青松镇方向!”士卒语气充满兴奋与激动。
朱钰先是一愣,随即快速起身走出帐篷,一出来他便是惊呆了。
只见原本还算有些朦胧的天空,此刻竟呈现出一片奇异之象。
此时虽已是正月十一日,冰天雪地,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可那西方的天空却似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染上了绚烂色彩。
远处,原本洁白的雪在这片奇异光芒的映照下,竟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云彩被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红的似火,仿佛要将这冰冷的寒冬点燃。
橙的如霞,带着一种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黄的似金,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蓝的若海,深邃而宁静。紫的像梦,神秘而迷人。
这些色彩相互交织,相互融合,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让朱钰一时之间竟看得痴了。
那云彩的形状也变幻莫测,时而如连绵起伏的山脉,在天空中巍峨耸立,时而似奔腾的骏马,四蹄生风,仿佛要从天际飞驰而下。
时而又像灵动的仙女,身姿曼妙,翩翩起舞。
而这时让众人感到震惊的一幕也发生了,在那五彩云霞的中央,竟隐隐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圈,光圈之中,似乎有无数细碎的光芒在闪烁,如同点点繁星坠落人间。
慢慢的那些光圈与白云相互交缠,在时间的捏造之下竟然慢慢变成一个动物的身影,朱钰定眼看去很像是传说中的麒麟。
朱钰身边的士卒们也都被这奇景震撼,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寒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积雪,可他们却浑然不觉,眼睛直直地盯着西方的天空。
而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朱钰转身看去却是武松、赵云、高破奴一群人正急促而来。
朱钰收起心中疑惑起身相迎过去……
而此时的青松镇、靖远县、石头村等各地都陷入一阵奇妙的氛围之中。
只见街道上的百姓们都纷纷走出家门,仰望着天空,脸上满是敬畏。
他们此时全都跪地求天,无论是六十老叟还是三岁婴孩都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营地之中,秦之老爷子穿着破旧的棉袍杵着拐棍现在门前抬头看向天空,片刻后眼中居然流出泪水。
另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秦老哥,这等异象,实乃千年难得一见啊。我们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如此奇景。或许,这是上天降下的祥瑞,预示着将有不凡之人诞生,或是有重大之事即将发生啊。”
秦之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二次异象,天下有救了。我等有救了!”
“诸位兄弟为何而来?”朱钰走上前与众人相互一礼才开口问道。
“主上,天现异象,怕是有大事发生!”高破奴接过话头说道。
“是的大哥,云亦赞同。师父曾言天下将大乱,必有豪杰降世,怕是要应在此处!”赵云也回到此话,就连旁边的武松也点头赞同。
朱钰一愣,其实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发生的。
只是此人在西方,应当是青松镇或者县城,这人自己是留还是除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