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新梅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反问他:“大表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鲁虎搓搓手道:“我和你几个舅舅,想,进去看看。”
“我有什么好处?”
蓝新梅的话说的很是直接。
“当然,要是你能帮我们赶走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你,回来你要什么,舅舅都给你买。”
这个答案似乎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之所以要带着蓝新梅进去,恐怕也是因为她曾经见到了死去许久的鲁燕。
老一辈的人都说小孩子是有天眼的,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这话,看来并不是胡说。
几个表舅舅相信有蓝新梅跟着,定然不会遇到那几个盗墓者一样倒霉的事情。
“你们知不知道进入陵墓去拿东西,是不对的。”蓝新梅想了想,还是说:“听人说,那是犯法的。”
“嗨,犯什么法,你也看见了,那么几个人进去背了东西出来,谁知道呢?!对吧?”鲁虎肯定的说:“我们趁着天黑,悄悄的,少拿一些,不会有人管的。”
三表舅也走过来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什么好怕的,算了,大哥,蓝新梅小孩子家家的,胆子肯定小的,不会去,怎么这都准备了一天了,还是快走吧。”
他的激将之法显然并没有引诱蓝新梅上钩,蓝新梅只是抬头望了三表舅鲁豹的脸一眼,扭身进屋了。
“这,这孩子。。。。。。”
这时候,家里的几个劳动力都出来了,围城了一圈,商量到最后,还是不行,得让蓝新梅进去,不为别的,就看鲁燕没有伤害到她的样子,带着她进去也保险一些。
无论如何,哪怕或许是一根没用的稻草,这个时候也是要准备的妥妥帖帖的。
最后还是老三鲁豹走进了房间,因为在他们认为,老三聪明大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蓝新梅一向对老三还是蛮亲近的。
鲁豹一脚踏进房门,姥姥就端坐在正对着门的桌边,开口问:“豹子,你要带梅子进那地方去?”
鲁豹吭哧了半天,说:“姑,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如今仿佛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不想去看看哩,再说了,进去了有没有好东西也还不知道。”
“要是有,你们打算怎么办?”姥姥问了一句。
“姑,要是真有东西,我们是不会亏待梅子的。”
“就给买些吃食?扯身衣裳?”姥姥手一挥:“这不行,你们这是哄孩子玩!要是里边真有好东西,还不定值个啥子价儿哩。”
“那,我,我们。。。。。。”鲁豹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样,你们都是我的亲侄子,我也不会真的让你们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如今梅子的天眼还没有闭合,我也赞同她跟着你们去一趟,不过,你们可要把梅子完完整整的给我带回来,这万一。。。。。。”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老就拿我试问。”鲁豹拍着胸脯道。
“拿你试问?你才值上几个钱?我告诉你,就是梅子短一根毫毛,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姥姥严厉的说。
“是,是是。”鲁豹连声答道。
“另外,梅子要是自己能带出来什么东西,你们都不许眼红,还要帮衬着,知道了没有?!”
“是是,她小孩子自己找到的东西,我们这些当舅舅的怎么会去和她争抢。”鲁豹急忙答应道:“要是她拿不动,我,我也给帮着拿回来,交到您老手里。”
姥姥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这才喊:“梅子,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就跟你几个舅舅去看看。”
蓝新梅答应了一声出来,姥姥又拉着她的手说:“记住喽,不管能不能拿东西回来,你自己要好好的给我回来。”
蓝新梅郑重的点点头,跟着鲁豹就能出了门。
几位表舅舅显然是下了大工夫的,竟然人手一只手电筒,还有几条粗大的麻绳。凡是能带的差不多都带上了。
路上,鲁豹安慰蓝新梅道:“梅子,放心吧,你们,我们这可是按照那伙人拿的东西准备的,恐怕比他们准备的还要多哦!”
蓝新梅看了看三表舅笑嘻嘻的说:“我今天累了一天了,腿肚子直转筋。”
“好,好好,舅舅背着你。”鲁豹急忙说。
蓝新梅毫不客气的爬到了鲁豹的背上,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先眯一会儿,到地方了,你们再叫我。”
趴在人的后背上可真是舒服,仿佛是坐在摇椅上一般,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蓝新梅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中华数亿人民,数千城市,却有一个以十三朝古都而着名的古城,古城是文化名城,所以这个地方和文化沾边儿的衣食住行生意都颇为兴隆,这其中有一个很大众化又确实是有一些文化含量的就是广告业。
蓝新梅就是这数千万从业者中的一员,不过,她有些不同。
她今天,失业了。
准确的说,是她被人踢出了她的事业,她的公司。
早晨六时四十分,蓝新梅从床上一跃而起,被物钟唤醒的迅速起床洗漱,穿衣整装,提着公文包飞快的跑出家门,等十多分钟后,蓝新梅蓦然驻脚,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望着马路对面的高楼,怔在了那里。
“新梅广告公司”六个大字的招牌正被几个工人拆卸下来,一个崭新制作好的招牌正等待着取代这六个大字的位置。
蓝心湄突然醒悟过来,这里已经不是从前了。
多年前的往事仿佛在眼前浮现,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庞慢慢的放大,放大在蓝新梅的脑海。杨建新,一个亲切的名字,是她蓝心湄的老公,也是这新梅广告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如今正在一个四面高墙的院子里接受一个莫须有罪名的惩处,而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的宝贝女儿也被她的爷爷接回了山村的老家,离开她蓝心湄已经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蓝心湄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却不认为自己就这样玩完了。毕竟自己还很年轻,还不到四十岁。如果从头再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争取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即使那仇家来头如此的大,后背靠山是她这种升斗小民想都不敢想的阶层。